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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行進過程中，感覺好漫長。

    我想見到程澄澄，怕見不到她。

    我看著窗外，車子車速不快，這邊的路雖然筆直的多，但是路不算大，而且經常有大貨車來往。

    這裏被稱為整個北部的糧倉，盛產糧食和木材，好多貨車來這裏運貨出去。

    運往港口，運往火車站，運往他們國家的各個地方。

    賀蘭婷問我道：“你跟她吵翻了？”

    我問道：“誰啊。”

    賀蘭婷說道：“程澄澄啊。”

    我說道：“沒有吧。”

    我想了一下，有嗎，我和程澄澄有吵架過嗎？

    在我們兩個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上一次見麵的時候，好像沒有吵吧，不過我們兩個人的相處，的確有點小矛盾，但問題不大，如果吵翻的話，就是大鬧大吵了。

    我說道：“好像沒有，又好像又有。”

    程澄澄那時候對我的態度，也是陰晴不定的，不知道她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我也搞不懂程澄澄，如果她生我氣，是生哪方麵的氣。

    女人有時候真的讓人好難懂。

    賀蘭婷說道：“是有，還是沒有。你惹到她了沒有。”

    我說道：“唉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哪有惹到她了，沒有的事。”

    賀蘭婷說道：“那就是沒有。”

    我說道：“是啊，根本沒有，我沒有和她吵架過。”

    吵翻？

    程澄澄至於和我吵翻嗎。

    程澄澄那種人，也不會和我吵架什麽的。

    像賀蘭婷也不會，不過呢，這段時間和賀蘭婷相處什麽的，就是出一點小問題，小小問題而已。

    至於之前的柳智慧那種，故意找茬和我鬧架，就是在找存在感，在刷存在感，其實，也是想著體驗像別的情侶那樣的相處的感覺。

    小情侶相處不都這樣，為了一點小小的破事吵架，鬥嘴，然後冷戰，不理對方，然後和好，又吵架，又鬧分手，一個月能鬧十七八次分手。

    但我和程澄澄相處，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也很奇怪，她不需要我，她也不想見到我，至少在大多時間，她是不想看到我的，除了偶爾。

    她想見我，她就會來找我，其他時間，她不會想見我時，哪怕我去找她，她也不會高興。

    像這樣的相處方式，能吵得起來就真的難了。

    但，程澄澄為何要這麽躲著我，我搞不懂。

    如果一會兒見到她，我一定好好問問。

    舟車勞頓，確實讓人很疲憊，我又睡著了。

    枕著賀蘭婷的肩膀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黃昏時分。

    其實算不上是黃昏，隻是下午，但是這裏的天氣就是這樣，陰陰沉沉，茫茫一片，讓人感覺就是冬天的那種蕭條茫然。

    我們到了一處不大的港口，看起來有些破舊，碼頭從岸邊的高處小山延伸到海裏，海邊幾十艘漁船，還有幾艘商船，還有幾艘客船，都不大。

    隻有一條最大的看起來很多房間亮著很多燈的客船比較紮眼，因為看起來很豪華，船上很大，人也很多。

    船隻慢慢的行駛出去。

    我問賀蘭婷道：“到了哦。”

    賀蘭婷說道：“到了。”

    她往前疾走幾步，然後對我說道：“你看。”

    指著那條最大的船。

    我走了過去幾步，靠著欄杆，問道：“看什麽。”

    賀蘭婷說道：“看那條大船的甲板上，那是誰。”

    我定睛一看，那條最大的船的甲板護欄，有個人站著，長發披肩，長長的米色風衣隨風而動，那不是程澄澄是誰。

    我說道：“是程澄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終於是找到了她了。

    不過，她的船正在離開。

    我說道：“他們要走了。”

    賀蘭婷說道：“你叫她看看。”

    我小跑過去，然後揮舞著手大叫程澄澄。

    為了讓她看到我，我拿了一塊白布放在手上揮舞，那艘船漸漸離開出海，我拚命揮舞手臂水中的白布：“程澄澄！”

    她看了過來，隻是停頓了一下，然後仿佛看不到我一般，又看向了別的方向。

    我繼續大喊，繼續揮舞手中的布。

    程澄澄再次看了過來，盯著了我，盯著了我。

    隻是，她不為所動，靜靜看著，靜靜看著，任船隻駛離。

    賀蘭婷過來了：“別叫了，她不想理你。”

    是的，程澄澄是不想理我，所以才如此。

    她隻是看著我，她不理我，她如果要理我，她會叫人停下，然後等我出去。

    我說道：“去，找船出去追。”

    賀蘭婷輕輕說道：“既然不想理你，你追出去追到了，又有什麽用。”

    我說道：“為什麽。”

    賀蘭婷說道：“不知道，回去了，走了。”

    我說道：“一定不是，一定不是她，如果是她，她為什麽不理我呢。”

    賀蘭婷沒理我了，回去了車上。

    我則是跑到了那邊我們人的另外一部車子旁，跟手下們要了望遠鏡過來看。

    看看那是不是程澄澄。

    拿著望遠鏡看了，放大，對焦，看見了，是，就是程澄澄，她一臉冷漠，戴著墨鏡看著我這邊，看著我。

    她依舊英姿颯爽，依舊的冷酷無比，依舊的幹練大氣。

    她摘下墨鏡，這張臉驚豔十足，看著我。

    看著看著，她轉身走回船上。

    是要去叫船隻停下來嗎？

    是嗎，是嗎。

    嗯？

    風衣被風吹起，程澄澄穿的裏邊一件很大的類似毛衣的寬鬆衣服，看起來肚子有點大。

    她從來不會穿這樣的衣服的，而且，還是穿在裏邊？

    穿在風衣裏邊的寬鬆毛衣？

    這裝扮風格就奇怪，但，肚子有點大是為什麽？

    難道？

    我手中的望遠鏡哐當一聲掉落地上木板上。

    她懷了別人的孩子？

    不，不可能，這怎麽可能會。

    懷了別人的孩子，她另有所愛，所以她才不再理我。

    是，是這樣子了，一定是這樣子的了。

    不然她為何不理我。

    她和我之間，沒有了感情了，所以，她不再理我。

    船隻漸漸遠離，程澄澄沒有讓船停下來，她沒有想見我，沒有再見我，她走了，她遠遠的走了。

    沒有了，我和她的故事就到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