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和大師搞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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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個啥呀,還沒聽說過曆史上哪個皇帝貪色對朝政有利的,林含欣不明說,劉炳元也沒再問,跟著領導幹唄,愛咋咋地。

    再說安喬這邊,讓最近這個天天必到的禮物也搞得有點懵,和李思危打過電話後,基本可以確定不是他幹的,那極有可能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對於李思危,安喬雖說不上喜歡,但也絕對不討厭,這個人還是很熱心,也幫了自己不少忙。

    但對於另一個人來說就不一樣了,安喬除了不喜歡外還有一點點煩他。

    苗小花聽到了安喬和劉之玉之間的一些談話,知道了這其中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但她剛來沒幾天,又不便相問。

    李思危的禮物一天隨一張卡片,每張上麵隻有一個字,五天過後,安喬把這五個字連了起來:我住長江頭。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安喬念出了這首詩,如果明天送的卡片上是君字的話,看來這個人是打算把這首詩送完才算一段落了。

    “這很像白全仁的風格,又酸又臭。”安喬對劉之玉說。

    苗小花聽見這句話,心想李總的做法讓人家覺得又酸又臭?這個開頭可沒開好啊。

    不過她從中得知了一個重要信息,那個人叫什麽全仁?前麵的姓她沒聽清。

    果然第六天送來的毛絨玩具帶著的卡片上是“君”字。

    “就這點文化怎麽有臉在我麵前顯擺?”安喬看完卡片說。

    苗小花直接就把消息報給了李思危,搞得李思危沮喪了半天。

    自己從網上選了一晚上才選了這麽一首詩,讓安喬笑沒文化?可是已經開始了,總不能停下吧?

    憋了一晚上,李思危又憋出一個新主意來,他把劉炳元找來,問他知道哪有那種能做石膏像的,他下次要給安喬送個她自己的雕像過去。

    “送雕像不好吧?咱們東麵那條街有個畫社,我覺得送畫更好。”

    “好主意!”李思危隨著劉炳元就來到了這家畫社全風畫社。

    全風,這個名字起得不錯,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李思危想起了苗小花給他說的那個人的名字,叫什麽全仁,太特麽俗了點。

    李思危說明來意,把那天和安喬吃飯時和吃飯前後林含欣、劉炳元偷拍的幾張安喬照片交給這位叫全風的畫家。

    這位畫家盯著照片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太美了,疑似仙女落九天哪!”

    “大師,你確定落下來的不是銀河?”劉炳元很討厭地挑了人家一個毛病。

    “對對對,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疑是銀河落九天嘛,我換成仙女,就是準備為她畫一張背後有瀑布的畫。”

    恩,正合我意,李思危想。如果完全按照片畫就沒意思了。

    “服裝咱們也換換,我來設計一套服裝畫上如何?”全風問。

    “對,大師真是高人,比我們想得還周到。”

    “請叫我全風,或者叫全風老師,大師就別叫了,聽起來有點江湖。”

    “我們不懂規矩,請全風老師原諒,不知這費用怎麽算呢?”李思危問。

    “那要看你要求多大幅麵了。”

    “和真人一樣大呢?”

    “20萬起。”

    20萬,還起?太黑了吧?李思危猶豫起來,劉炳元已經在拉他離去了。

    全風老師沒和他談價格,給他介紹了畫社牆上的幾幅畫,獲過什麽獎,要論起來,他的師祖和白石先生還算半個同門。

    劉炳元用手機寫了幾個字給李思危看:“他吹牛逼呢,這個畫社剛開張幾個月。”

    “好了全風大師,你那些獎我們也不懂,也沒聽說過,我家的祖上還有人和肖邦學過畫呢。”劉炳元被李思危掐了一下,低聲說:“放屁,肖邦是鋼琴家,不是畫家!”

    “那是我記錯了,是肖申克?總之不管怎麽樣吧,我們沒那麽多錢,但是我們熱愛藝術,就衝這份熱愛你看能不能給個實在價,我們也不搞價,出得起就拍板,出不起我們轉身走人。”

    劉炳元把尺寸也放小了一些,比劃了個半人多高大致齊胸的樣子。

    “好吧,10萬。”這位大師也放下了藝術家的架子。

    劉炳元拉著李思危掉頭就走,李思危想走慢點都不行,這小子平時沒這麽大勁兒啊?

    “9萬!”全風大師在後麵喊,劉炳元拉著李思危頭也不回起出了門。

    出了門,劉炳元想起來安喬的相片沒拿,又返回來收拾桌子上的相片,全風一把按住劉炳元的手:“8萬。”

    劉炳元把他的手扒拉開:“6萬。”說完也沒等全風的回應,拿上相片就走。

    “好吧,看在你們這麽熱愛藝術的份上。”全風大師歎了一聲:“唉,最終還是藝術敗給了銅臭啊。”

    “拉倒吧,我沒文化都聽見你這句話一點也不通順,幾天交貨?”

    “五天。”

    “不行,三天!晚一天扣一萬!”

    劉炳元得意地出了門,告訴李思危,這個全風最多也就是個畫得不錯的美術愛好者,騙錢貨,給他6萬都有點後悔。

    李思危笑著說:“你和劉三圓同宗我信了,能把買藝術品搞得像買處理西紅柿似的。”

    三天後,劉炳元開車把畫拿了回去。

    “最多也就七分像,這水平不咋地,不過這身紅旗袍白坎肩倒是配得挺好看的。”劉炳元評價說。

    “行了,七分像不錯了,至少一眼就能認出是安喬,咱們要是找個抽象派的大師來畫的話,估計你都看不出畫裏麵是人是鬼!”李思危還算滿意。

    “有道理,就像寫出來的字要是人人都能認得的話,就絕對不是書法家寫的。”

    李思危讓劉炳元把畫找個地方裱好,然後讓王剛小去取貨再送去,提前做好的卡片都在王剛小手中,他會按順序一張張地附在禮物上。

    白可可的表弟這件事做得真不錯,看來無論啥事兒還是得靠熟人來辦才放心也更穩妥。

    二十一世紀最需要的是什麽?人才,在李思危看來,擁有眾多的人脈也許更重要。

    ……

    就在安喬準備在琅越大酒店答謝客戶的前一天,這幅高120、寬80公分的安喬畫像隨著第十七張君字卡片送到了麗安公司。

    盡管之前安喬對這些天給他匿名送禮的人有所猜測,但這幅畫的送達卻讓她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