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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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瑪,你這還學會上綱上線了啊?”
李思危在眾人的注目下離開飯桌,和林含欣回到了辦公室,卻沒有一個好消息。
摔的不是劉之玉,而是安喬,很重,到現在行動還不怎麽利索。
苗小花身份被識破,安喬要留下苗小花,請示下一步該怎麽辦。
安喬已經準備和白全仁訂婚了,最近這些天安喬的午飯都是和白全仁一起吃的。
這幾天李思危送的禮物從安喬和劉之玉口中說出來都是學別人用過的套路,她們好像一點也不稀罕,還有部份鄙視的含義。
人看人不順眼就是這結果,自己這麽有創意還說是學別人的,好像她們在電視劇見過似的。
李思危跌坐在椅子裏,完全沒了主意。
“既然安喬已經識破了苗小花的身份,那她和白全仁的即將訂婚就不能完全當真了,也許是她故意讓苗小花傳給你的。”林含欣分析說。
“這不重要吧?我無論怎麽做都沒戲,這才是她想讓苗小花告訴我的吧?”
林含欣沒否認這一點,但她認為還是不應該放棄。
已經這樣了,索性就接著死纏爛打,用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泡磨法直到把安喬泡軟了。
必竟這禮物已經送了幾個月了,人力財力投入不可謂不巨大,就此罷手認輸實在有些不甘。
但李思危卻喪失了鬥誌,如果人家真是要訂婚的話,自己再這麽做就有點不道德了,這個白全仁和自己沒冤沒仇的。
“婦人之仁!”林含欣氣得出去了。
不一會兒,領導小組的成員全部讓林含欣給召齊了,和林含欣一樣,都不甘心就此放棄。
“大家的心意我領了,我意已定,這個荒唐無聊的遊戲到此結束吧,我要最後送一份大禮給安喬,宣告結束!”
“什麽大禮?”三人異口同聲。
“從送花開始,那就以送花結束吧。”
李思危這份禮可真夠大的,999朵花為一組,他要一次送9組。
把劉炳元驚得連嘴都合不上了。
“你們三個都去花店,林含欣和白可可負責選花設計,劉炳元負責搞價,最後一次花這種沒用的錢了,能少就少一點吧。”
前些天送一組就3000元,這次劉炳元出馬一頓亂搞價,9組一共才15000元。
這一天顯然是個隆重的日子,林含欣帶著劉炳元和幾位負責送貨的小夥子,親自將這份大禮送往麗安公司。
九個小花壇是由多種顏色的玫瑰和部份百合、康乃馨搭配組合而成,各有不同、各具特色,一時間麗安公司變成了花的海洋、絢爛多姿。
幾個小夥子樓上樓下地折騰了好一陣才把花全部抬上來先擺在走廊裏,然後一個接一個地往辦公室裏搬。
所有人驚得都合不上嘴,唯有劉之玉在不停地撇嘴。
由於是林含欣親自帶人來的,安喬竭力壓製住劉之玉,盡量保持一個禮貌的態度。
林含欣把手中的卡片遞給安喬:“這算是我們李總給你的絕筆了,不好意思,路上我沒忍住看了一下,可能有點好笑吧,但感動到我了,請不要笑話他。”
安喬接過卡片,好幾行字:感動天、感動地,但確無法感動你。我明白,我們也許本來就是有緣無份,請原諒幾個月來由於我的唐突給你帶來的困擾和煩惱。
如果我們還有可能做朋友的話,我願意。
祝,早日康複。
婚期定了後,一定要來王後餐廳,成本要給我喲。
……
劉之玉從安喬手中接過卡片:“告訴你們李總,婚宴我們回老家辦,以後我們各走各的,不用再見啦!”
林含欣沒理她,和安喬說:“李總給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個人有倆件事……”
“你說。”安喬製止了劉之玉,要不然她又準備發言了。
“第一件事是我有些事想問劉之玉劉主任,第二件事是我有些事想告訴安姐。”
“你可事兒真多,想問問吧,我是不會回答你的。”
“之玉!”安喬用手拉了一下她。
“你完全不用回答,但在我問完之前,請保持一點必要的禮貌,不要插嘴。”林含欣不慌不忙、平心靜氣地說。
“哼!窮酸!”劉之玉還是那麽不友好。
“我就想問一件事,我們李總和你遠無冤、近無仇的,你為什麽對他有那麽大的敵意呢?更讓我想不通的是你這種敵意像是天生就有的,拿我們李總的話說就像有殺父奪妻之恨似的,為什麽?”
林含欣把從孫家洋那兒第一次見麵,到第二次在王後見麵她告訴李思危安喬懷孕的事,還有正月十八那天她把李思危悄悄叫離桌說的話,以及穿插於這些事件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事都當著安喬的麵抖落了出來。
林含欣之所以要問這個不可能得到答案的問題,其實就是說給安喬聽的,她一度認為劉之玉的態度代表了安喬的態度,但慢慢分析發現和安喬無關,在李思危準備徹底放棄之際,必須要將這一切讓安喬知道。
林含欣的話起到了期望的效果,她注意到了安喬詫異的眼神。
“你胡說,我啥時候說過這些話?你有證據嗎,信不信我去法院告你?!”劉之玉伸出手指著林含欣,都快戳到她臉上了。
一直沒吭聲的劉炳元站在倆人中間,把她們分開:“劉主任,你想不想知道劉三圓是哪三圓啊?告訴你吧,是腰圓、腿圓、屁股圓!”
“你個臭流氓!”劉之玉這次可動手了,劉炳元轉頭就跑,劉之玉一邊罵一邊追了出去,在場的人都傻了,居然沒有一個人出去拉架。
“放心吧,劉炳元隻會跑,不會還手打劉之玉的,我們居安集團的男人從不打女人。”林含欣對大家說。
話音一落,居然有兩個人鼓了幾下掌。
安喬笑了笑:“林總助不是有話要告訴我嗎?我們換個地方?”
林含欣點了點頭。
二人出了公司,一直走到電梯間也沒看見劉之玉和劉炳元,這是跑到哪兒去了?
電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來到她那輛白色寶馬車前,打開車門。
“還要開車?”
“我們去個安靜的地方,沒人打擾。”
安喬開著車拐了一個街區來到一家茶吧,由於是上午,生意比較冷清,她們可能是今天的第一撥客人了。
“喝什麽茶?”安喬問。
“隨你,我不會喝茶,我們李總更是對茶一竅不通,他認為他父親喝的幾千塊錢的茶和一百塊的茶沒什麽區別。”
“碧螺春吧。”安喬對服務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