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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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歌慶幸自己將外丹吞入了腹中,否則現在節節敗退的恐怕將是自己。因為眼前的妖豔女道士使用的法術怪異至極,若是尋常的五行法術與之相觸,立刻就會消失不見,而且與湮之靈氣形成的拆解法術不同,法術消融後沒有絲毫靈氣能剩下,女道士的法術能讓五行法術徹底消失。

    但是女道士也無法抵擋純粹的湮之靈氣。高歌使出湮之靈氣組成的法術,很快製服了女道士,正要將她放走,身後的旦夕真君卻笑道:“你真是擅長憐香惜玉啊,難怪那麽多絕色女道士為你傾倒……現在你若是放走了她,你會後悔的!”

    旦夕真君說話時,帶著一絲充滿邪氣的微笑,惹得那女道士俏臉微紅,她下意識看了一眼高歌,對他的相貌感到喜歡,同時被他的神通所折服。

    “我為什麽要後悔?”高歌一抖手中的天機算盤,做出要測算天道的樣子。

    旦夕真君還沒來及說話,高歌突然笑道:“她知道高昂的下落。”

    “你聰明至極!”

    “誰是高昂?”女道士雖然落敗,卻不甘寂寞。“我們這裏沒有姓高的道士,所有道士都姓木。”

    “他不是道士!”高歌言簡意賅。

    “不是道士?不可能,這個世界除了道士沒有別人。”女道士想站起來,卻被高歌一道巧妙的湮之靈氣法術捆住了雙手和雙腳,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放開貧道,我或許能幫你!”

    “你什麽都不知道,如何幫我?”

    “貧道現在雖然什麽也不知道,但我隻要一問就知道了。”女道士突然發起脾氣來。“你這樣綁著我算什麽?如果讓我脫身出來,要你好看!”

    高歌冷笑一聲沒有搭理她。

    “她說得有點道理,你也許需要她的幫助!”旦夕真君背著手,往前走去,料定了高歌會幫那女道士。

    高歌對旦夕真君的用意不太明白,但稍作思量,還是收回了法術,這才瞥見原來剛剛那女道士因為試圖站起身來,結果身子扭成了十分尷尬的姿勢,而且道袍的下擺被石頭掛住,露出了不少肌膚,難怪她會突然暴怒。

    高歌突然想起宇文梨的暴脾氣,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笑引來女道士的慍怒,但她僅僅慍怒了片刻,又害羞起來,覺得高歌一定是看到了什麽。高歌見女道士眼神閃爍,以為她有所隱瞞,於是故意板起臉來。女道士則以為是高歌看出了自己的害羞,所以故意假裝冷漠,如此這般是為了化解尷尬,心中頓時又甜蜜起來。

    兩個人各有心思,卻胡亂串到了一處。

    旦夕真君的話沒有錯,高歌放開怪異的女道士後,這個女道士投桃報李,很快就打探出了高昂的可能所在。

    最近若幹年,隻有一個從外界來的凡人。

    “你為什麽要找他?”女道士從類似心雲的地方收回神魂,瞪著巨大的眼珠,輕聲詢問。

    “那是我的父親。”高歌並不隱瞞,但他的話變少了,因為擔心已經成為天魔的宇文梨,怕她被道士為難,所以急切地希望盡快尋找到高昂,然後回返自己的世界。

    沉默寡言的道士在這個世界並不多見,嚴肅的高歌讓女道士怦然心動。

    “我叫木清……你叫什麽名字?”女道士已經知道對方來自外麵的世界,因此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多少年來,這個世界的道士都在尋求離開的方法,所以才會留下高昂,沒想到現在眼前竟然就是一個外來世界的道士。

    “我叫高歌。”

    “高歌?是高歌一曲的意思嗎?”

    高歌沒有回答,而是問道:“能帶我去高昂那裏嗎?”

    走在前麵的旦夕真君有些嗤之以鼻地說道:“以你的法力和手段,還需要詢問嗎?動念間不就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

    高歌與他一路行來,期間已經數次試探,大略知道彼此的深淺。

    木清臉色一沉,對旦夕真君的話感到不滿,指尖一撥,放出了幾道法術要偷襲對方。

    “師妹,不可造次!”兩個身材高大的道士突然顯出身形,都穿著漆黑的道袍,眉目之間有凶煞之氣。

    領頭的那道士,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高歌,然後收斂臉色,縱到旦夕真君麵前,一拱手。“前輩別來無恙。”

    “前輩?”木清狐疑地望著自己的兩個道士同伴。

    留在原地的道士露出笑意。“師妹,這位就是新月大師啊。”

    木清恍然大悟。“難怪他可以從外麵的世界來到這裏,原來他就是新月。”不過她的慍怒並未就此消散,還在為旦夕真君剛剛‘折損'自己的話而感到惱怒。她頓了頓,又指著高歌問道:“他呢,也是咱們道統的老朋友們?”

    木清希望會是如此,這樣一來,對於搭救高昂必定事半功倍。但她的話一出口居後悔了,因為高歌若是道統舊友,那他的父親也不會被擒來了。

    果然,身邊的道士同伴立刻露出厭棄的表情,皺著眉詰問道:“這個小子是誰?怎麽來到我道統的?”

    高歌含笑不語,他也正想弄明白這些口口聲聲自稱道統的道士是何來曆,但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還是旦夕真君替他解圍。“他是我的朋友,你們教主想要得到的問題的答案,他也知道。”

    兩個年輕道士都對高歌露出明顯的不喜歡,但聞言也隻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帶著旦夕真君與高歌前行。

    教主與諸位長老正在等待旦夕真君的到來,這是每一百年應有之會。

    上一次百年相會之時,木清尚未出世,故而不認得旦夕真君。

    “這個什麽新月長老真是討厭!”木清打量了一會旦夕真君,忍不住說道。“你怎麽忍受得住他的?”

    “我不需要忍受他。我和他並非真是朋友。”高歌看了一眼木清。“再說,我為什麽需要忍受他?”

    “他身上有一股難聞的老朽味道,真不知道是從哪一年哪一月累積來的。我不喜歡。”木清皺著眉,肆無忌憚地說道,也不怕旦夕真君會聽見。“我的嗅覺非比尋常,整個道統沒有比我嗅覺更厲害的,他的味道雖然很淡很淡,但是逃不出我的鼻子……你的味道……就要好聞得多了……”

    木清說完,臉脹得通紅。

    高歌的嗅覺也不同一般,甚至能從味道判斷別人的情緒,但實話實說,他並沒有從旦夕真君的身上嗅到任何異常,由此禁不住對木清另眼相瞧起來,而且心裏也升起警惕:如果旦夕真君真是一個比道統存在時間還久的家夥,那麽他的目的與用心一定大得沒邊了。

    “他要麽是造化,要麽就是造化的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