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65 章 功法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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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潔提著藥箱,進入殿中之時,問話已經完成,本該奄奄一息的秦歌,身體坐得筆直,背上的血痕本來爛成一片,這會兒也收住了口,看起來不是那麽淒慘,好多了。

    白潔噫了聲,蹲下為秦歌把脈,一股溫和的內力在秦歌體內流動,白潔能確定這不是秦歌本體該有的,如果秦歌有這樣的內力,身體也不至於傷得這麽重。

    白潔的真元於指間透出一絲,進入秦歌體內,那股內力雖然不多,卻很堅韌,暖暖融融,白潔的真元如絲如針,竟是加入不進去,被排斥在外,這是少有的事情,要知道白潔是數千年的老妖,這一絲真元妙用無窮,可溝通人體內的水分,可凝聚天空裏的霧氣,竟不能夠與那股內力相融,叫她驚歎不已。

    “白姑娘,你常年野外采藥,可識得桃花山的路途?”白潔思索琢磨那股內力之時,聽到丁一的問話,回答道:“識得,離此不算太遠!”

    “好,咱二龍山的寨主魯智深受傷頗重,在桃花山歇息養傷,白姑娘隨我去看看,為他診治可好?”白潔在山上,大病小病無所不治,盡都藥到病除,魯智深有傷,當然要第一時間帶個好大夫去。

    白潔點點頭,沒有回話,叫秦歌趴下,她從藥箱裏取出個瓷瓶,往秦歌背上倒著白色的粉末,手法極穩,邊倒還邊吹,粉末紛揚,沒一會兒便均勻地灑在秦歌的整個背部,藥粉也不知道是什麽製成,剛一沾到血,便融解不見,尚未結痂的傷痕肉眼可見地止了血。

    白潔的神情,溫柔、專注還夾著點神聖,仿佛都帶了一層微光,丁一不好再問,站在旁側看他給秦歌治療。

    “先趴一會兒,半注香功夫,藥效入體,就可以活動了。”吩咐完秦歌,她站起身,目光灼灼,盯視著陰冶平,語音輕柔:“冶平去嗎?”

    “啊?”陰冶平突然被白潔提起,小臉一紅,耳根子熱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丁一看得明白,也不知道這白潔長相普通,比陰冶平大出七八歲,相處短短十數天,兩人怎麽就看對眼了,莫非陰冶平有戀母情節,想想當初自己的兩個妾室好象比自己大得更多,也就理解了。

    這兩人郎有情,妾有意,君子有成人之美,便笑道:“還不知道魯大師傷勢倒底如何,冶平有道法,能溝通陰陽鬼神,或有助益,一起去吧?”

    陰冶平:“喔!”他想跟白潔去,又不知道怎麽回答,幹脆喔了一聲算做答應。

    “將軍,敵人能傷到魯大師,武藝、實力必然不凡,不如我等一起去,替魯大師治病的同時,也為他報仇。”關勝每日訓練這些什麽都不懂的兵卒,感覺沒意思,想出門走走,也想會會花和尚魯智深,魯智深於東京大相國寺倒撥垂揚柳,早被那群京師的混混們傳得沸沸揚揚,關勝知道他武藝高強。

    “小小提轄,憑什麽做寨主,丁將軍,不如我與大哥去把他逮回來就好!”醜附馬宣讚神態倨傲,提轄管的人連百人都不到,芝麻粒般的官,算得什麽,若非魯智深在江湖上還有點薄名,在宣讚眼裏,屁也不是(其實提轄有大有小,若是知州直屬下的管軍提轄,或能獨當一方,相當於現時團職,若是軍中所謂提轄,不過是排級)。

    “賢弟休要胡言,山上事務,盡聽丁將軍吩咐即可!”關勝表情嚴肅,卻也並無太多責備之意。

    “笑談笑談,我等能在山上聚義,都是兄弟一般,切勿不和,魯大師能為山寨之主,自有道理。桃花山之事,我三人去就好,敵手再強,我們盡可料理,關將軍,二龍山就拜托你了,山上的兄弟訓練不足,剛剛開始走隊列,還要抓緊,盡量早日成軍。”丁一否決了關勝的意見,山上士卒打基礎的時候,不能輕動。

    關勝又提出讓醜附馬宣讚和井木軒護衛丁一,丁一否了,這兩人是騎將,山上能騎馬作戰的不超過十人,都是重點保護的金娃娃,讓他二人跟著走山路,純屬浪費,更何況醜附馬宣讚心高氣傲,還是晚點跟花和尚見麵好了。

    當丁一、白潔、陰冶平三人離開後,孔明吩咐道:“來,把這個人拖到牢裏去!”

    見關勝探究的眼神看過來,他隻是笑笑,示意稍等,直到兵卒把秦歌拖走,他才解釋道:“我手下沒有精細的人,這家夥看起來還不錯,好好調教下,想來用得上。”

    隨即告辭,去牢房收拾秦歌,要他心服口服。

    秦歌作為曹正的得力手下,回山報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未料山上眾將對曹正全不在意,一時不慎,犯了軍紀,這番苦頭有得吃,慢慢熬吧。

    以丁一和陰冶平的本事,要去桃花山,不過一兩個時辰的事情,可惜兩人不知道路,白潔帶路,沿著山脊行走,這是小路,無數的樹木時不時橫斜遮擋,自然走不快,三人一路談天說地,仿若遊山玩水一般,倒也自在悠閑。

    此時暮春剛過,初夏正要接力,許多山花掉落了花瓣,滿山的樹葉青草綠得透徹,無數的野獸飛鳥在山間奔行,更有一些蝴蝶繞著幾人冉冉飛行,色彩靚麗,別有一番野趣。

    走了兩三個時辰,白潔取出水囊,喝了一口,然後搖一搖,看著陰冶平道:“啊,沒水了,剛才出來得匆忙,未及準備,這還得走半天呢,可怎麽辦?”

    陰冶平接過水囊:“我去打水,姑娘稍等。”

    他也不問丁一,縱身躍上路旁大樹,四麵了望一下,便飛身而去。

    丁一沒有帶水的習慣,自練功有成後,他出門一向輕裝,想喝口水到那兒都很容易,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白潔:“白姑娘支開冶平,是有事要和我說嗎?”

    白潔捋了捋耳旁發絲,目光看著遠處,神情端嚴,臉上露出笑容:“沒有,沒有,我有什麽要說的呢?”

    白潔一直很淡然,除了麵對陰冶平有些不同一般外,麵對所有的人,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普通女人到了土匪窩,這表現太不普通了,丁一懷疑了很長時間,隻是抓不住把柄,又不想交惡,所以隱忍了下去。

    丁一笑道:“姑娘本領非凡,何必隱瞞,我這小小二龍山,哪來的榮幸能容得下姑娘這尊大佛呢?”

    白潔:“此話怎講?”

    丁一:“普通人身上怎麽能發光,這功法倒也稀奇,姑娘說說吧,來我二龍山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