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94 章 帥哥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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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一雙腿盤曲,坐在雲床上,雙手虛引胸前,如同抱了個大球,感受著大球與身體上交換的氣機,運力良久。

    驀地雙手內收,左拳附於小腹,右手翻拳擊打出去。

    “碰!”一聲悶響,就象被窩裏放了個屁。

    丁一收勢,尷尬地看向陰冶平。

    陰冶平強忍住笑:“不錯,不錯,大哥,最重要的是入門,你練的功法初見成效,五行神雷隻要放得出來,便是成功!”

    丁一自嘲道:“這個雷連張紙都震不動,要到能傷人還不知道要多久。”

    陰冶平安慰丁一:“早晚的事,五行神雷最是神妙,修成此法,斬妖除魔不在話下,大哥,勉之!”

    丁一點頭應和,正待回話,門外嘍兵敲門。

    “將軍,剛才山寨外有人送來一封信。”

    什麽人會送信給自己?山寨之間通訊肯定是信使親手交到自己跟前,帶著疑問,丁一打開了信件。

    毛筆字寫得一般,歪歪扭扭,既沒有間架結構,也沒有半點基礎,就象頑童寫的。

    把一張紙寫得滿滿地,沒多少字,也就一首詩詞,好在丁一是武人,他接觸毛筆字寫得好的人還真的不多,大漢的幾個重臣寫得還行,但丁一跟他們交道打得也不多。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這首詞明顯是寫閨怨的,相愛容易相守難,失戀女子的感覺,叫丁一滿頭霧水,這是什麽意思?

    字大,陰冶平在旁側看得清楚,打趣道:“大哥的相好找上門來了呀。”

    丁一並不答話,他在思索,這首詩想表達什麽。

    好在這張紙下麵還有第二張紙。

    上麵寫著:“帥哥,故人來妨,約個會唄!我在山下兩裏外的李莊等你,備有美酒佳肴,還有美女,有事跟你聊。對了,你自己來,不要帶人,日落之前,過時不候。不見不散喔!帥哥,麽麽搭。”

    落款:蔡小芬

    日了狗了,丁一看完字紙的心情與前一天周傑棍的差不多,一萬匹羊駝咆哮著在腦海裏踐踏,相當於一萬次無法閃躲的暴擊。

    這會他才想起,那首詩分明是清朝康熙年間,納蘭容若的木蘭詞,那個叫蔡小芬的寫這詞,也許是喜歡這首詩的婉轉哀憐和優美,更可能是用這個來告訴自己她不是大宋的人。

    而第二張紙上調侃的口氣,更是點明了那女人的來曆,所謂故人來訪,大約這女人將他當成來自同一時代的人了,夢裏那個把孔孟拉下神壇,走法家兵家路線的朝代,古人絕不可能這樣說話,何況還是女人。

    這誤會有點大,丁一對那女人來說,絕對是古人了,這個誤會對丁一來說,似乎不是壞事。

    丁一心潮起伏,穿梭時空不簡單,按毛博士告訴自己的,就算是天仙,也做不到!

    這個約會一定得去赴,要去看看,難得異位麵來客,看看有什麽收獲。

    隻是對方的實力是什麽樣,有什麽目的,全不清楚,如何應對,自然也不好決定。

    “大哥,這人渾不似良家女子!不見為宜!”蔡小芬寫的內容,更象在微信裏撩帥哥,純屬胡言亂語,以陰冶平稍顯古板的生存環境,他給出的評語還是恰如其分的。

    “不是良家也得去呀。”丁一有點惆悵,這就被調戲了,他跟陰冶平交待:“你跟你媳婦說一下,那人不知是友是敵,我先去,你們隨後注意接應。”

    夕陽西下,遠山上隱隱露出半張臉,紅彤彤地,映得到處都紅光一片。

    偏偏在這太陽下麵,竟是有幾滴小雨落下。

    小雨稀瀝,有一顆沒一顆地飄落在地麵,落地即消失不見,有些地方甚至一點兒都沒打濕的樣子。

    這雨更象是霧,小得幾乎看不見。

    李莊的主道,出村路口上,一位身著淡紅緞絲小襖的姑娘卓立遠望,似乎那點雨絲迷蒙了雙眼,對遠路看不真切。

    李莊裏的混混,人嫌鬼憎的瘌痢頭李二旦在村子深處,悄麽地看了好半天,那女人雖身量不高,但前挺後翹,光鮮亮麗,讓他好不眼饞。

    可他有自知之明,這種皮膚白皙,衣衫盡是絲緞、滿頭珠翠、嬌弱單薄的美女跟他不是一個層麵的人物,他配不上。

    但是有句話叫色膽包天,李二旦環著村子走了好幾圈,確定這姑娘就是單身一人,沒有伴當隨從,便起了熊心豹子膽。

    他向那姑娘悄悄靠攏,邊走邊尋思,接下來如何應對,是象戲裏麵的公子王孫一樣問一聲:“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天色已晚,錯過了宿處,不知小生能否效勞?”還是走上前去,攔腰抱住,扛在肩上就跑?

    或者直接撲倒在地,拖到牆角成其好事?

    想到得意處,李二旦咧著嘴發出無聲的大笑,越來越近,還有十餘步就能碰到姑娘的衣裙。

    “滾!”聲音清脆悅耳,那姑娘頭也沒回就表達了不歡迎的情緒。

    被發現了?一個嬌弱的小娘子又能把自己怎麽樣,李二旦索性放鬆下來,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小娘子,天將晚,不如去我那裏睡覺!”

    盡管他想著象個戲台上的王孫公子,但水平就在那兒,跟阿q隻會說:“吳媽,我想跟你困覺!”一樣。

    “哼!”一聲美妙的輕哼,讓李二旦如癡如醉,美女就在跟前,他張開雙臂,撲了上去:“美人兒,這就......”

    如被扼喉的鵝,聲音卡在了嗓子眼裏。

    一條長長的細索從姑娘的身側甩出,如靈蛇般纏在了李二旦脖頸之上,瞬間收緊,李二旦竟是來不及反應。

    越縛越緊,這姑娘竟然沒有轉頭,然後隨手一抖,李二旦便飛了起來,遠遠拋飛在野地,頭顱與身體成了九十度,靜靜地躺在地上,再也發不出聲音。

    附近還有行動的村民,看到這副場景,頓時大嘩,急急拖著孩子,拉著牲畜,跑回家中,關門閉戶,整個村莊除了狗叫,再沒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