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聚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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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貞天然就是小姐姐範,大氣端莊美麗,服人心!她的聲音輕柔好聽,有一種慰藉人心,給人安定的力量。

    無依無靠之時,有人伸出援手,安兒大喜,斂容一禮,謝道:“若能護得我夫妻二人周全,待到得救之時,必有重禮相謝!”

    看了看白素貞臉色,又道:“姐姐不知是何處人,但得今日解救,它日吾必救汝!我家相公乃是官身,離了此山寨便有許多便利,足為倚靠。”

    照安兒的想法,白素貞這樣的天生麗質,必然是被強搶上山,頗得匪首寵愛,才會有這樣言出法隨,護自己夫妻周全的能力。

    因而不管是投桃報李,還是得救前先忽悠,反正許許願總沒有壞處,安兒雖說本性陽光明媚,為了自家身弱多病的相公,說不得,事急從權,也腹黑一下下。

    白素貞也不說破,帶著淡淡的笑容,回了一禮,問道:“敢問娘子,可是倚門嗅青梅的李家才女?”

    安兒有些詫異:“你是何人?如何識得我?”

    安兒性格果決大膽,跳脫活潑,性喜交友,隻是白素貞這種國色天香,自帶吸睛能力,沒道理她不認識對方而對方認識自己。

    這位安兒就是北宋末年最有名的才女李清照,號易安居士,婉約派詞人代表,因自號易安,她的相公與她玩笑,常常稱她為安兒。

    “妹子仔細看看我,想一想,十年前,妹子出嫁前夜,我曾去拜訪過你,可有印象?”白素貞說話不疾不速,笑咪咪地伸手拉住了安兒的小手。

    十年前,好久了,隻是依然曆曆在目,宛如昨日,又好象是一場久遠的夢突然醒來。

    出嫁前夜,自比綻放的花朵,要遠飛的紙鳶,因而小鹿亂撞的心胸,漫長的夜,總是無法入眠。

    卻有一人,突自窗外躍入,輕飄飄如同一張白紙,那人美兮倩兮,亭亭玉立,與麵前這人,分明就是一個。

    那人站在她的麵前,從容淡定:“勿驚,我喜歡你的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特來看看姑娘是如何靈秀,怎能寫出這樣的詞句。”

    不期而至的陌生人宛如投入春水的一顆小石子,激蕩起輕輕的漣漪。

    “姐姐,外麵那麽多人,你怎麽進來的?”李清照記得當時說的每一句話,那天那時,她本就膽大,並未驚慌,少女情懷,關注的是對方的身手,那時,因為夫君為宰相家公子,家中十分重視,為了準備迎親,進出人員絡繹不絕,黑夜裏也燈火通明。

    “就這樣囉。”對方笑著消失在自己眼前,然後再次從窗口躍入,這一幕好神奇,李清照的小嘴張成o形。

    隻可惜對方除了說仰慕,簡單聊了幾句話,便走了,來無蹤,去無影,讓人摸不著頭腦,抓不住蹤跡,李清照曾經以為那就是一場夢。

    “你是,你是紅線,空空兒?”那日的美女並未報名,李清照覺得她似乎唐傳奇裏的紅線,空空兒般的人物,便以此相稱,美女也未否認。

    說起來,李清照是白素貞的小迷妹,兩個家夥彼此都對對方有好感和一定的崇拜。

    “那會隨口答應的,確實是我!”被李家才女認出來,白素貞也很開心,她同樣是李才女的小迷妹,李家才女的詩詞千年罕有,光是秋千,便寫出了:

    “羅幕遮香,柳外秋千出畫牆。”

    “秋千慵困解羅衣,畫堂雙燕棲。”

    “桃杏依稀香暗度。誰在秋千,笑裏輕輕語。”。

    這樣的語句,把少女羞澀又天真無邪的樣子,如歌如畫般展現在麵前。

    更有許多膾炙人口的詩詞,如“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如“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如“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

    “姐姐怎麽十數年麵容未變?如何做到青春永駐的?”李清照關心起了白素貞的麵容,這白素貞當初的出現便神秘莫測,今日的重逢同樣高深莫名。

    在匪窩裏有熟人,男子也很高興,打斷二人述話:“娘子,這位姑娘是?”

    “對了,姐姐怎麽稱呼?上次都沒有通名報姓啊。”李清照得到提醒,這才進入正題。

    白素貞報了本名,與男子見禮,李清照的相公名喚趙明誠,其夫趙挺之曾任尚書右仆射(宰相),的確為宰相之子。

    趙挺之支持王安石變法,與保守派蘇軾結怨甚深,蘇軾一代文豪,作詩作詞對趙挺之嬉笑怒罵,諷刺挖苦無所不用其極,(與蘇東坡這種人結怨很頭痛,這種人名聲太大,又好寫文,粉絲眾多,與之結怨簡直是生不如死,就算千年後,人們傳誦名篇時還會有罵趙挺之小人的詩詞作品);而趙挺之任監察禦史之時,沒事就彈劾蘇軾,揪住蘇軾文章上的小問題便咬緊不放;雙方仇深似海,老死不相往來。而李清照父親李格非乃是蘇門四學士之一,李清照能得到趙挺之欣賞並為兒子求親,且兩人琴瑟和諧,如膠如膝,不能不說是佳偶天成。

    當然政治人物做事自有考量,或許與李格非結親,也有新黨失勢與保守派媾和的考量,當後來李格非失勢後,趙挺之也沒少坑親家,對兒婿婦估計也沒少為難,但夫妻和順,李清照對這樁婚事確實是非常滿意的。

    白素貞引二人去自已宿處小歇,然後又為二人介紹自家準夫婿陰冶平,陰冶平以修道要清靜為由,淺飲兩杯便辭別大殿歡宴眾將,正好與李清照夫婦相會,他麵容更嫩,精神百倍,舉手提足還有少年人的意氣,有白素貞專美與前,李清照夫婦不敢以麵容取人,誰知道陰冶平是否也是青春永駐。

    聽說陰冶平是神宵派弟子,趙明誠也曾隨父長居汴梁,對神宵派多有耳聞,兩人說點京中情形,聊到許多都認識的人,和都見過的事,到也有些共同語言,不致冷場。

    白素貞與李清照兩人十分親熱,因著十年前的結識,今日的處境,李清照的曲意逢迎,白素貞的溫婉體貼,兩人很快便成了親密的閨中姐妹。

    人一熟話就多,李清照有了點特別的發現:“噫,素貞姐,你這屋中怎麽沒有蚊蟲?”

    春日轉夏,哪兒都是小蟲子,白素貞這幹淨得異乎尋常。

    這讓白素貞怎麽說呢?什麽蚊蟲敢來騷擾白素貞,別說她的屋裏,整個頭領居住的寵大區域,都因為畏懼小青的氣息(白素貞收斂得好,小青卻還不行),沒有半隻蚊蟲鼠蟻。

    好在白素貞心思靈便,笑道:“我家夫婿習得五雷正法,雷霆至大至陽至剛,想來小小蚊蟲,天性畏懼,自然躲得遠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