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臭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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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含著問罪之意,誰知男子淺轉一笑,輕巧答道:“不過碰巧,開口之勞,既然你們都要求有人作證,我都看到了,如何能不站出來呢?”他語氣悠然,無半點偷看、爬人家屋頂之愧疚感,反而是為人作證的正派之感,無賴無稽又讓人奈何不得。
清歌凝眸望著這突然出現的美貌男子,這人突如其來的要作證,不止等下會如何開口,他的出現,在她的計劃之外,甚至他在屋頂自己都沒察覺到半分,來這裏不久,身手高的倒是遇見了兩個,一個是賭武場上的金麵男子,一個就是眼前這個。
目光看著眼前的男子,隻見眼底帶著深深的笑意,眸色在陽光下閃出灩灩之色,那孔雀藍繡大朵國色牡丹的華貴長袍,鍍上一層閃閃光輝,豔麗多姿,他站在那裏,人們的目光就凝在何處,如此吸引,如此光芒畢露,卻意外的讓人隻見他灼華外表,看不到內心深處。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正觀察著,男子說完,悠然轉身,帶起衣袍波動,琥珀瞳眸對上清歌墨色冷眸,眼裏意味繚繞,剛才他在屋頂上看著這個少女,第一眼認為她就是大雍第一美人,眉如翠羽,肌若冰雪,香腮冰潔,雲鬢浸染,胭脂無染去粉飾,青絲如瀑束長河。
冷冷的立於院中,冰染的容顏如無霜花開盛,清素明媚在金輝之中,翩翩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不沾染半點人間俗氣。
不閃耀,卻奪目。
隻是這一身粗布衣,他就知道,這,不是受盡寵愛的第一美人。
若是大雍一般人都有這樣的姿色,那大雍的第一美人又該如何光芒四射,豔絕天下……
驚歎之餘,他好奇的就留了下來,結果,嘖嘖,這少女,給他感覺太不一樣,誰能知道女子也能狠絕得讓他如此著迷呢?
眸光閃耀,扇擺輕搖,男子斂神開口道:“剛才,我看見是她先出手傷她。”
第一個她,男子的扇尖遙指玉香,第二個她,才是眼前的清歌。
清歌微微一愣,這個人,明顯是睜眼說瞎話,他如果看見了全部,就知道事實非如此,眼眸微微一眯,他為何要幫她?
男子說完,回身帶起衣袖飄蕩,遮住他半邊臉頰,眼眸微垂,對著沐宗佩道:“我看到的就是這樣。”
清歌卻又是一愣,男子剛才轉身時,輕飄飄的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我啊,最喜歡做偽證。
最喜歡做偽證?他是故意的,隻是因為喜歡?
清歌再看男子,他麵色不變,優雅自然,眸如水清,滿臉誠懇,半眯眼眸,似在嗅著滿園的牡丹花香,眼角醉醉。
沐宗佩老成精算,一語不發,眼眸深沉凝於男子之身,這般行為,這般容貌,這個時間,眼前的男子怎麽覺得有熟悉感……
秦豔蓮聽到男子的證詞後,這才從男子的容姿中醒悟來,此時再看男子已無開始欣美之心,歸為清歌那一類,美眸再燃怒氣,斥道:“你是誰,為什麽幫著沐清歌!”
她思緒一轉,眼中精光一閃,“你,莫非是沐清歌的姘頭,說什麽來看第一美人,其實不過是要來和沐清歌私下幽會!”
清歌清冷的目光幽幽轉寒,這個秦豔蓮,看到個男人就能想馬上抹黑是幽會的,還真是不遺餘力的要毀了她。
“老女人,你說話注意點,長得醜也就算了,嘴巴怎麽還那麽臭!我主子豈是你這樣的醜女人可以說論之!”藍衣小童之一一步上前,眉毛倒豎,看著秦豔蓮出口毫不留情的罵道,他開口毒如劍尖,老,醜,臭,每一個字,劍劍讓秦豔蓮心如毒嗜。
秦豔蓮瞧了那藍衣小童一眼,忽而怪異的勾唇一笑,“你就是方才喚作花容的小童?”
藍衣小童眼角清傲,粉唇一翹,青嫩之聲脆如鶯歌,吐字卻毒心,“看來你還不算太老,耳朵至少能聽到人話。”
秦豔蓮忍住內心激憤,問道:“你好好一個男童叫花容,旁邊的那個長得和你一樣的不是叫月貌吧!”
“哼,算你蒙對了我哥哥的名字。”花容睨著秦豔蓮,半點不客氣。
“你們是男人叫花容月貌這種名字……”她豔眸一轉,故作驚愕的一笑,望著院中搖扇眯眸的男子,“也難怪,看你們主子這男生女相……”
花容?月貌?
霎那間,沐宗佩腦中閃過一絲信息,他肯定曾經聽過,一對叫做花容月貌的雙胞胎俊色小童,一個容姿灩灩行事隨心的男子……
是……
是?
是!
瞬間,沐宗佩腦中如急電閃過,已然知道麵前的人是誰,猛然如電擊,眸中如燈線開亮,卻聽耳邊不知天高地厚的秦豔蓮說出那句“男生女相”……
糟了……
他來不及思考,側身就往秦豔蓮一旁掠去,口中大喊:“夜王爺,手下留情!”
縱使他快,也已經遲了。
小童花容一臉怒色,高抬下巴,粉臉如緋,喝斥道:“既然知道我主人是誰,還敢出言侮辱,你們大雍也不太把我們東雷國放在眼裏了!”
一直未動的另外一名名為月貌的藍衣小童身疾如電,秦豔蓮話語一出,他手中一道翠綠光芒已然飛出,沐宗佩出手之時,翠色光芒已經劃破了大夫人的脖頸,刺入一毫。
夜王爺?不過看這小童出手的速度,不過十四歲左右,已經有她十一歲時的水平了,相當不錯,能有這樣身手的小童在身邊,身份一定不簡單。
清歌微微皺眉,轉眸望著男子,她的記憶中,大雍絕無以“夜”封號的王爺,他是別國的?
沐宗佩臉上冷汗涔涔,手臂奮力擋住藍衣小童的進攻,以防再進一寸危及秦豔蓮性命,他再不喜歡她,也不能讓人在他麵前殺了她,高聲道:“賤內乃一介粗婦,愚昧無知,不知東雷夜王爺駕到,請王爺看在不知者不罪上,恕賤內口無遮攔之罪!”
習風緩緩,帶起滿院芬芳。
清歌看向那男子,剛才秦豔蓮怎麽得罪他的,為何沐宗佩會如此緊張……
被稱為夜王爺的男子,一直靜默不語,眼底如莽莽大霧彌漫,聽見沐宗佩話語,朱唇緩緩含笑,魅與天成,頭稍稍的往左邊一偏,潑墨的長發從肩劃下,如瀑布帶起一段光澤,似天真無邪如孩童一般眨了眨長睫,輕快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