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見色忘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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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星兒十分為難的看了禦天乾一眼,“這……”她好想抓狂啊,難道她要當著太子的麵,將小姐的衣服全部扒光啊,這算個什麽事啊,一想到這個畫麵星兒就忍不住全身發抖。

    禦天乾等了半天,還不見她有動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走開的話,她會殺了你的。”他何嚐不知道不方便,可是如果他走開,清歌的本能反映又出來,那星兒會怎樣,“你教我怎麽弄吧。”

    花了好半天的時間,星兒才把這句話給消化了,她看著清歌臉色蒼白,心裏也豁出去了,黃花閨女什麽的都是浮雲,心一橫,拿著月經條開始講解了起來……

    外麵白雪紛飛,裏屋裏透著古怪的聊天。

    “放……那裏,要豎放……”

    “疊好之後,再係上帶子……”

    “前後都要顧著,不然會測漏……”

    “測漏是什麽?”

    詭異的對話終於完成了,星兒匆忙跑出來打了一盆水,放進去,接著就跑出來,長長的呼吸了一口外麵的天氣,轉身往汶無顏熬藥的地方走去。

    踏進他特有的小藥房裏,一股濃厚的中藥味迎麵而來,裏麵一襲淺藍色錦袍的清秀男子正配著藥,一麵看著小灶上的藥爐,聽著身後輕快的腳步聲,他轉頭問道:“你沒去照顧太子妃嗎?”

    “沒。”星兒擺擺手,“太子自己動手。”

    汶無顏並沒有多奇怪,看沐清歌那防備的狀態,也隻有禦天乾才能接近她,點點頭,繼續去配藥了。

    星兒站在小灶邊,看著藥罐蒸騰出來的水氣揮發的滿屋都是潮氣,好奇道:“你不覺得男的給女的換那個,很奇怪嗎?”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汶無顏抓了一把方片的藥材,放進紙包裏,他是大夫,大夫在男女之別上,並沒有太多的大防,“再說,他們兩人除了沒進行最後一步,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最後這句話帶上他一貫輕佻的語氣,挑著細長的眼無限意味的看著星兒,星兒本來隻是覺得這畢竟是女子的私事,像乾王那樣偉岸的人……可是被汶無顏一看,頓時覺得氣氛有點曖一昧,而且汶無顏今夜的眼神特別的含情脈脈,看的她心跳如小鹿亂撞,抿了抿嘴唇,收回目光四處看了看,岔開話題道:“你為什麽這麽愛學醫啊?”

    這間房子是禦天乾特意為汶無顏辟出來的,外麵看起來不大,裏麵卻有乾坤,大大小小的藥架,各種稀奇古怪的器具,銀針啊,藥壺,細細的長管子,汶無顏不在朝中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裏,可見他對醫術有多愛好。

    “因為學醫可以肆無忌憚的摸美人的手啊。”這是汶無顏一貫的腔調,也是眾所周知的理由,星兒卻不以為然道:“若是因為這個,隨便學學就可以了,你何必這樣刻苦呢。”

    本來笑著的眼頓時凝住了,手上的動作還是沒停,汶無顏頓了一頓,才接著道:“那是因為我想要接觸有身份有權勢的美人嘛。”

    語氣裏夾雜著一絲平常沒有的異樣,可惜星兒沒聽出來,隻記得那次看花燈時,他去和富家小姐勾搭的情景,氣鼓鼓的哼了一句,“就知道你是個大色鬼,這藥好了,我去端給小姐喝。”

    說完,端了藥就跑了出去,她轉身的那一霎那,沒有看到汶無顏唇邊無可奈何般的微笑,接著,又繼續鼓弄藥材去了,唉,還是早點治好沐清歌,免得禦天乾時不時找個法子來磨他。

    男人啊,都是見色忘友的。

    一個飄雪的夜晚過去了,清歌在半醒半夢之間翻了一個身,下半身傳來的一股熱度,讓她完全醒了過來,上一世的記憶讓她知道這是什麽,那昨夜來的莫名其妙的痛楚,也有了很好的解釋。

    “醒來了。”她略一翻動,淺眠剛睡下不久的禦天乾醒了過來,握著她的手道:“還疼嗎?”

    “沒事了。”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痕,眼白處有幾處紅色的血絲,清歌回握著他溫暖的大手道:“昨夜沒睡好吧。”

    “昨晚你那樣,我哪裏能睡得著。”昨晚不覺得,現在倒是有了困意,反手自然將清歌抱在懷中,閉上眼道:“再陪我睡一會。”

    躺在他懷中,後背傳來胸膛滾熱的氣息,清歌彎了彎唇角,這具身體真的是夠弱,遺留下來的毛病還不少,真不知道自己沒穿越過來的時候這具身體怎麽挺得過來。

    昨晚發生的一切,朦朧中還有點印象,那熟悉的龍涎香味一直圍繞在她的身旁,一種足足的踏實感充實心房,原來生病的時候,心愛的人在旁邊守護,就連病痛也不會那樣難受。

    這一覺睡到了中午,吃了午飯後,禦天乾去了書房,汶無顏和沐長風早就書房等著他,兩人一見麵就道:“太子爺,如今太子妃的名頭可是天下聞名了。”

    自早期盛宴上破了青鸞國詭計之後,再到破了瘟疫,及時救駕,智奪南平這一係列事情後,沐清歌的名字已被諸國所知曉,昨夜裏一曲“天下驚鴻舞”更是讓人讚為五絕。

    舞姿柔絕,琵琶弦絕,樂曲宏絕,詩意悠絕,畫意清絕。

    汶無顏頗有性質道:“那些個文人才子,還寫了句詩歌來讚。”

    “何詩?”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寫的倒是很不錯。”大雍處於大陸北邊,這詩很應景。

    想起昨晚那一曲,有三國使者在這,傳遍天下也不是什麽怪事,各國之間的消息都是飛快的傳遞著的。

    禦天乾略微點點頭,清歌的傾城傾國,他一個人知道就好了,給這些人來寫,他說不上多高興。

    倒是沐長風眼神微有閃爍,沉吟了一會,還是開口道:“太子爺,不知清歌身體現下如何?”

    他說的是清歌,而不是太子妃,是以兄長的情分來問的,禦天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高深莫測的壓力,將沐長風看的心中一跳,他才開口道:“吃了無顏開的藥後好多了。”

    汶無顏笑著拍拍沐長風的肩膀道:“怎麽,還不相信我的醫術嗎?”

    “哪裏,不過是擔心妹妹,所以問一下罷了。”沐長風也爽朗的笑笑,他心中最為希望的還是清歌能過的幸福,幾句話後,聊天的內容換為了國家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