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一起到白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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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長得像綠衣姑娘的朋友嗎?”那樣的目光讓清歌覺得有些不適,開口問道。
綠衣立即知道自己的打量過分了點,解釋道:“不,郡主儀容出眾,我是覺得郡主很像以前曾經在齊雲山看到的一位將軍,應該是認錯了。”
齊雲山,清歌去過一次,就是送糧的那一次了,“我曾經去押送過糧食。”這件事,也不是什麽機密,她破了青鸞南平的瘟疫詭計,千裏押糧,在軍中都是極有威信的。
“原來是這樣,容姿絕美果然讓人過目難忘。”綠衣一笑,宛如她的名字,一朵綠色的薔薇盛放,不奪目自有清華,“公子,我們那日看見的小將原來就是定國郡主。”
天青色道袍的男子眉目淡雅,如同他手中的白色水墨油傘,他靜靜的看著清歌,輕聲道:“郡主近日有一大難。”
他的聲音無波無瀾,聽不出這大難兩字究竟是好還是壞,禦天乾自旁邊拿了一把青色的丹青傘,上麵一副夏日荷花圖開的盛放不止,丟了一錠銀子給老板,聽到這話,轉頭道:“本宮近日大婚。”就算是禦天乾,也不喜歡有人在大婚將近之日說有大難。
蓮華公子說完後,目光中微微一閃,開口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這一句話,讓人更難理解,禍與福互相依存,可以互相轉化,壞事可以引出好的結果,好事也可以引出壞的結果,那究竟清歌遇見的這一大難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在下先行一步。”說罷,轉身對著綠衣道:“要給錢。”
那種態度說不出的自然,仿若不管掌櫃說什麽,他都不管,隻有要給錢這一事。
綠衣連忙將銀子放在櫃台上,她跟隨蓮華公子已久,知道如果去塞的話,很難塞的下,不如丟桌子上,對著清歌和禦天乾點點頭,就跟了上去。
清歌和禦天乾也撐著傘走了出去,傍晚中昏沉沉的天空下,北風颯然而過,吹得雪花肆飄落,清歌望著右側道路上的身影,天青色的寬袍隨風擺蕩,輕飄飄欲乘風而去,白色的水墨油傘撐在頭上,宛若一個屏障,那雪花,竟是半點不落在他的身側。
“天機宗人從不習武,也從無人可近身。”禦天乾顯然也看到了那一幕,雪花在蓮華公子的身外輕輕旋轉,始終都在離他半寸距離時,飄開了來。
蓮華公子這個人,從容顏到氣質,都無法讓人對他生出一丁點不舒服的心理,他就像平靜無波的湖麵,透明純粹得沒有波瀾,與人相處是明明白白的不親近,卻也不會分親疏,待誰都一樣,也許是在現代唯物主義影響太深,清歌是不相信命運一說的。
清歌淡淡的勾唇,挽著禦天乾手臂,“我和你講個故事。”
“嗯,說來聽聽。”這還是清歌第一次說要給他講故事。
“古代有三個人去考狀元,路上請一算命先生算,先生伸出一個指頭,他們要詳細說明,先生說日後便知,後來真的有一個考上,眾人歎服。徒弟問先生怎麽算的,先生說:一個指頭,如果考上一個是指考上的一個,如果考上兩個是指未考上的一個,如果都考上,是指一起考上……”
禦天乾將她攬得靠近自己,把傘往她那邊靠了靠,笑道:“你是說剛才蓮華公子的話,天機不可泄露,他也不能說太透。”畢竟蓮華公子一旦開口預言的事,都是發生了的,不管信還是不信,他都會做好一切準備,絕不讓人破壞這場期待已久的婚禮的。
到了府中,房間裏變得熱暖暖的,禦天乾坐到錦緞大椅上,將清歌放在自己腿上,“肚子疼嗎?”出去走了一趟,他有點不放心。
“沒事。”清歌搓了搓手,禦天乾立即包住她的手,皺眉道:“這麽涼。”轉頭對著星兒道:“去弄個暖爐給你家小姐。”
“好咧。”將兩人的大氅鬥篷掛好,星兒蹬蹬的跑了出去。
禦天乾拉著清歌的清歌的手放在掌心捂了一下,還是冰涼,將自己的衣襟解開,把手指放在腹部道,“這樣暖的比較快。”
手指貼著男子緊致又炙熱的肌膚,冰涼的手指立即舒服很多,禦天乾摸著她冰透的臉頰道:“對了,你那時候那和我說什麽?”他記得被雪球砸過來的時候,清歌正要說什麽的。
想起這個,清歌的笑漸漸收斂了,墨玉似的眼眸緊緊的盯著禦天乾,她若說是穿越過來的,會不會被禦天乾當作妖孽,“若我不是沐清歌,你還會喜歡我麽?”
“在我眼裏,你就是沐清歌!”禦天乾腦中一晃而過在古墓裏清歌奮不顧身救他的情景。
冰涼的手指變得熱起來,清歌舒服的動了幾下手指,禦天乾玉石般完美雕刻的麵容一僵,刀眉豎瞪,看著清歌道:“手熱了嗎?”一麵伸手去拉她的手。
貼近的身軀肌肉一下變得僵硬,清歌微微蹙眉,斜斜抬眼看了他一眼,男子臉上的表情依舊冷冷的,卻有那麽一絲絲的不自然沒有逃過清歌的眼底,她忽然一笑,原來禦天乾……
手指又動了動,禦天乾臉一下變了顏色,原本靠在椅上的身子坐直了來,“你……”
還裝!
墨眸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手指飛快的上下撓動,抿嘴笑道:“是不是很癢啊……”
禦天乾繃住的臉一下垮了下來,將清歌的手一下扯了出來,醇厚的嗓音夾雜著一點無奈,“是是,我的娘子大人!”
看不出他的清歌竟然還有這麽調皮的一麵,從小到大都沒人會去撓他的癢,也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是怕癢的,再者他忍耐力超好,隻有對著清歌的時候才全身心的放鬆。
男子蜜色的肌膚因為忍笑有了一絲絲紅色痕跡,墨藍色的眼眸如同寶石一般閃亮,帶著深深的寵溺,如同漩渦一般將人的心神吸引。
清歌將手抽出來,環住他的脖頸,親了一口他的薄唇,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嘴角帶著一抹微笑,她曾經聽過怕癢的男人怕老婆,禦天乾嘛,不知道怕不怕她呢。
“蜻蜓點水是不夠的。”還來不及反對,口唇已被淹沒在越來越熟稔的技術之中,那一陣陣醉人的酥麻從唇上傳來遞到四肢,仿若美酒一般讓人昏昏然,又比美酒更讓人渾身不自禁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