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認清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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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姬早就一臉的忐忑,她實在是因為想念夜王了,才隨著靳品玉進了宮,問了宮女偷偷的看一看夜王,沒想到……
“民女告退。”她立即行禮,轉身朝著另外一個地方,快速挪步往遠處走去。
這樣的女人,跟著千夜離十餘年,不惹喜,千夜離也從來不趕她走,倒也真的是有點奇怪,清歌微微皺眉,望著遺姬的背影,腦中忽然一頓,黑眸微眯,頓時變得深邃幽深。
是夜,有一黑影趁著風高夜黑,翻進了靳府府邸,查探了一番後,又輕手輕腳的出來了。
時間如梭飛轉,春日好風光。
天色明澈如同一潭靜水,襯著周圍的景色格外的清亮,就連呼吸在鼻尖的空氣都透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清爽,讓人肺腑生香,腦眼明亮。
千夜離在這悠悠天色之下,抬頭望著碧洗的天空,臉上的神色是說不出的歡欣。
“主子,你還真的要入贅青鸞啊,過兩日可就大婚了,你要不考慮下,到了那日,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花容看著桌上堆放著的喜服,兩頰鼓鼓的,這些日子他可是反複的說,可是主子每天一副沉浸在戀愛中的樣子,根本就不搭理他,這下可好,主子都要成親了,還是入贅,真的是氣死他了。
“考慮什麽,”千夜離一手執扇,明藍的錦袍讓他的臉色帶上了深沉,又被眼底那一抹流轉的光彩給掩了下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小花容是不懂的啦。”
每次都是用這些話來搪塞他,花容對著月貌翻了翻眼,你倒是說一句啊,難道真看著主子這樣啊。
月貌豈能沒注意到弟弟的眼色,這些天他都沒有開口,此時也忍不住,恭敬道:“主子,東雷王下了七道急令,讓您不要入贅,您是否再考慮考慮……”
這樣大的消息,東雷當然知道,豈能不急,一道又一道的金令下來,讓千夜離不要做這樣的事情,要知道,這全天下都在看笑話,看東雷的夜王要為了個女人,拿東雷做陪嫁呢,生兒子有什麽好的,還不如生個女兒,說不定命好也能弄個王爺太子什麽的國家陪嫁呢。
“好花,好景啊。”千夜離深深一呼吸,壓根就不管他們兩人的話,這樣子,讓花容,月貌實在是無奈至極。
“夜王,清華宮有人送來書信。”有侍衛前來稟報。
千夜離接過來一看。人約黃昏後,月下鯉池邊,不見不散。頓時眉目舒展的如同春風刮過桃花林,豔麗的讓人幾乎不能逼視,笑哈哈道:“本王未來的娘子真正是浪漫可人啊,竟然有如此的浪漫情致,本王必定是要赴約的。”
鳳清韻每天都睡不好,鳳霓裳造反的那一幕屢屢都出現在眼前,讓她不得相信身邊的人,而最不相信的清歌,卻做了皇太女,還要娶了千夜離。
她夜不能寐,隻想找個機會把她殺了,這樣不好控製,不能控製的人,怎麽可以做皇太女,萬一又是下一個鳳霓裳怎麽辦。
她睡在鳳榻上,翻來滾去的完全睡不著,起身對著外麵喊道:“來人,給朕端杯安神茶來。”
偌大的寢宮裏她的聲音在半空中回蕩,平日裏稍許有些動靜就立即會來的女官完全沒有動靜,她不禁有些惱火,大喊道:“來人啊!”
淡綠色的紗幕飄飄,有一個纖瘦的人影站在那裏,冷清清的話語順著不知哪吹來的風,“沒有人了。”
這冷淋的一句讓鳳清韻完全清醒了過來,瞬間頭疼都消失了,直接爬起來,看著後麵的人道:“你怎麽進來的?”
素手撩開紗幕,眉目裏帶著譏諷,“你的侍衛要攔住我,還真的不太容易。”清歌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服,挑眉對她一笑,自顧自的坐下來,倒了一杯茶。
這種目無君主的模樣讓鳳清韻惱怒,厲聲道:“鳳清歌,你夜闖寢宮,想要幹什麽!”
“報仇。”清歌挑眼看著她,眼底一片冷森,那樣的寒氣讓殿內的溫度都降了下來,靜到了極致,也寒到了極致。
鳳帝往床邊坐了坐,看著殿外,眼底那片一直掩藏的幽光再不掩飾,“你一直是假裝的對嗎,你處心積慮就等著坐上皇太女這一天對嗎?”
“是的,”到了這個時候,清歌也毫不客氣的拉下最後一層薄膜,“我從不替仇人辦事。”
她之所以一直在這裏,就是因為青鸞在她的眼底,一直都將會是她的,否則,鳳清韻早就應該死了!她的心一直在忍耐,忍耐每一次看到鳳清韻都想拔劍上去殺了她的衝動。
但是她不能,她殺了鳳清韻,還會有其他人來坐皇位,既然敢讓禦天乾受傷,那麽她就要報仇。
她說過,傷了禦天乾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好,既然你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鳳清韻立即發出暗號,眼裏帶著利光看著清歌,嗜血陰暗,自從鳳霓裳事件之後,她就誰都不相信,一直將密忍安排在她的寢宮周圍。
“上次在烏線峰,你最多應付十名密忍,這次十五名,看你怎麽應付。”帶著智珠在握的笑容,鳳清韻慢悠悠的說道。
她以為會看見清歌慌亂的表情,不料譏諷的笑卻是越來越濃,“看看,到底是幾名吧。”
隨著暗號,周圍四名密忍出來,齊齊將清歌包圍住。
怎麽隻有四名了?
鳳清韻還來不及思考,對麵的人已經開始了廝殺。
四名密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手中的兵器都各不一樣,威力卻都非等閑。
靜,安靜。
安靜到殿內隻有兵器的破風聲音,刀光劍影在此刻都化作一道道森寒的流光,前後左右的襲向清歌。
四方都被包圍了,沒有地方可以走脫,也沒有地方可以離開。
密忍每一天都有訓練,每一刻都在提升自己,他們不進步就隻有被淘汰。
這一瞬間,他們的身手比起在烏線峰的時候,提高了至少兩層。
清歌被包圍在中間,渾身上下仿若敞開了對著敵人。
墨眸微微一眯,在半明半暗的夜色中,如同貓一般迷離又銳利。
就是這一眯,方才還靜的好似不存在殿中的人,全身如同狂湧的黑洞,冒出無聲無息的死氣,透出一種從沼澤地上冒出來的洶湧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