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誰是真的皇太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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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聲下來,侍衛從醒悟了過來,立即往前跑來,兵甲撞擊佩劍的聲音在祭台的傳聲石下顯得格外的清晰震人。

    鳳宗婦的手指緊緊的拉住遺姬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兩眼透出了犀利的光彩緊緊的盯著清歌,恨不得將目光化作為劍,戳她個窟窿才好。

    見此,百官的眼神都變了起來,齊齊如針一樣射向清歌,方才還帶有懷疑的眼神,全部轉變了過來。

    靳品玉的臉色更是得意的一笑,掩飾不住的喜悅從眼眸中流露了出來,看了一眼站在後麵,不出聲的遺姬,這樣的女帝,真的是太好掌握了。

    杜曼娘臉色都變了,怎麽會如此,難道清歌真的是假的,她怎麽也沒想到,靳品玉竟然是用這樣的辦法,其他的她們都可以以謀反叛亂擋了回去,可是若新帝是假的,那麽什麽也沒有用了!

    一時之間是話語無說,那些官員更是指責起來,耳邊什麽話都有。

    “差一點啊,就差一點就給這個騙子當了女帝了!”

    “是啊,真是丟死人了,以後我們都要對著一個假貨跪拜嗎?”

    說這些話的,大多數是一些見風使舵和靳品玉勾結的人,而這個時候,那個本應該慌亂的想要反抗的人,卻不動如山,斜睨了眼,對著欲要上來侍衛,厲聲道:“你們知道謀逆,是什麽罪嗎?”

    本就舉手投足之間帶著高貴威儀的人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銳利霸氣,將那些侍衛以及碎碎交耳的群臣震的安靜了下來,紛紛抬頭看著,侍衛更是不敢再動。

    眼前的人帝服在身,金冠招搖,攝人的光華在烈日下奪目閃耀,讓人不敢輕視。

    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麽硬氣,死撐著又有什麽用處,到最後還不是要被打的一落千丈。

    靳品玉冷哼一聲,眉眼斜挑,怒道:“你一個冒牌的皇女,此時還在這裝腔作勢,今日宗婦都指認你是假的,你還能如何狡辯!還不給我拿下這個冒牌貨!”

    “嗬嗬……”一聲低笑,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冒了出來,眾人順著聲音看去,正是應該惶恐的清歌,她搖了搖頭,兩手輕輕的拍掌,水眸如點漆望著靳品玉,大笑道:“好,好,好,靳丞相,就憑你找了個舞女來,就認回是我青鸞的女帝,是不是隻要有個這樣的圖案,不管什麽身份,都能說是我鳳族的骨血呢!”

    一旁的遺姬聞言臉色一白,全身都在顫抖,鳳宗婦感受到她的手都是一片冰涼,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卻抿著嘴沒有開口。

    祭天台上,隻有一個女子神色自若,淡然的看著其他人。

    蒼朗的笑聲就這樣從喉嚨裏冒了出來,直笑的靳品玉心底都有些發虛,卻更是怒火冒了起來,怒吼道:“沐清歌,你不要太過分,假的永遠是假的!”

    她特意去派了人查,遺姬被人撿到的時間以及歲數,甚至相貌之間,都依稀有故去的皇妃神色,絕不會弄錯。

    “好,假的就是假的!這話說的極好!”清歌站在高台,唇角的笑意掩在銀色麵具下,諷刺的意味滿溢在眼底,就這麽點本事,還和她鬥!

    她對著遠處殿門高高揚手,“來人啊,將外麵候著的人,給朕帶進來!”

    陽光下的皇宮琉璃瓦折射出巍峨的光彩,朱牆紅瓦,肅穆莊嚴,皇權的威儀在九龍飛騰的圖案裏得到了無上的尊貴。

    台上女子高揚的頭讓頭上金冠垂下的珍珠不停的碰撞在一起,宛若一時亂撞大臣的心,這一下又一下的變故,究竟是怎麽回事,這個鳳帝,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下麵女官魚貫而出,帶著數十名打扮鮮研,脂粉味十足濃烈的女子走了上來,那扭擺招搖的腰臀,一看便知她們所做的是什麽職業。

    “民女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十名女子齊聲跪下,整齊的對著清歌行禮。

    望著廣場上色彩鮮豔的人影,鳳宗婦用力的篤了篤拐杖,喝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這裏是祭天祭祖之地,怎可讓這等女子來此地!”

    她憤聲而出,嘴角因為太過用力冒出了白沫,整個人更加義憤填膺。

    “什麽女子,怎麽有的人來的,有的人來不得?”清歌的話明顯的意有所指,讓鳳宗婦一下想起了還被她拽著的遺姬,鼻翼一張一合,顯然是在壓抑著怒氣。

    清歌淡然的一笑,目光從遺姬身上輕輕掠過,轉到廣場上的十餘名女子身上,“你們將衣服脫了。”

    一聲令下,早就做慣了風月營生的十名女子立即將上衣除下,耀耀烈日之下,白花花的軀體,或肩部,或背部,或胸前,總之春光無限好中,一種種鳳凰圖案在眾人眼前晃著。

    百官中有人已經往前兩步,細看了那圖案,目光是一眨不眨,青鸞國的官員多為女性,目光淫邪的還是少,主要為了看那個圖案。

    靳品玉和鳳宗婦兩人臉色是齊齊一變,片刻又掩飾了下去,靳品玉大喝道:“這圖案,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那就勞煩鳳宗婦一個個去驗了吧!”清歌猛的一揮袖,這一下聲音已經沒有開始的爽悅,夾雜著雷霆的威嚴在其中,讓鳳宗婦臉色也抖了一抖,使了個眼神吩咐女官扶著她急急的往台下走去。

    待一個個的在特質的藥水在那肌膚上擦拭,半晌都沒有任何變化的時候,她的臉色是由白到青,由青到黑,轉換的十分難看,抬頭對著那十人問道:“你們身上的圖案,又是怎麽回事?”

    那女子一笑,媚態橫生,捂著嘴嘻嘻道:“老夫人問奴家身上的是什麽,這個可是我們風月界大師新的手筆,用了顏料在身上刺了喜歡的花樣,栩栩如生,更添情趣,這但凡是有點名氣的紅倌,誰身上沒有這麽個東西。”

    她這麽一說,其他人也附和著笑了起來,甩著帕子笑道:“那可不是,我們姐幾個可是特意挑了這鳳凰圖的,做不成鳳凰,就在身上紋個紋身,算了個願望唄!”

    經過這樣一笑,氣氛變得十分微妙,也十分尷尬。

    遺姬站在台上,不住的往後站,看著底下那十個笑的肆意浪蕩的女子,恨不得將肩膀縮了起來。

    她也是個舞姬出生,在其他人眼底,舞姬和那些紅倌是沒有什麽區別的,賣身不賣身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她不過是其中特別點的,賣的是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