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大結局之(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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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火一般之人的話語再次送來,氣紅了劉芒的麵容,染紅了傾雲的眼圈。

    一人卻被感動的流下了淚水,望著遠處那深藍色的人影,眼底蓄滿了水光。

    夠了,夠了。足夠了。

    這一輩子,能在此時還得到這樣的話,她還有什麽要求的。

    有這樣一個男人,重義重情,兩者都不拋,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這廂滿足感動,心內充滿了溫柔和深情。

    那廂一人氣的幾乎七竅生煙,牙齒咬的咯嘣作響,恨不得一眼將沐宗燁咬了下去生吞活剝了。

    腦中氣的嗡嗡作響,對旁邊的事務完全都不在意。

    他的目光隻盯著在船上的那幾個人,盯著那個讓他氣翻了天的深藍色人影。

    好,好你個沐宗燁。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手中的刀飛快的架上了架上了傾雲的脖子。

    傷口可以自愈,可是血是補不回來的,不然傾雲的麵容也不會白的發青。

    隻要一刀割斷在大動脈的地方,連續幾下幾下,噴薄的鮮血將會狂湧而出,反複幾次,就會失血而亡。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女人是怎麽痛苦的死去吧!”

    無情的話語聲一出,刀鋒已經切了下來,刺破了細嫩的肌膚,一道血痕立即出現。

    陽光金燦,血痕刺眼。

    沐宗燁心中一緊,眼眸像是要從眼眶裏跳了出來,激烈的往前一撲,控製不住的淩空大喊:“傾雲!”

    看著他眼中痛苦的神色,劉芒的笑容越發的開心,嘴角洌的更開,使勁一送。

    傾雲閉上了眼,等待著這致命的一刻。

    她也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了。

    在這島上多活了十五年,不過是想有一天可以看看可愛的女兒,看看心愛的丈夫。

    如今,女兒沒了,她也沒什麽好留戀的了。

    走了罷,死了也好,死了到了地獄裏,就可以和女兒一起,母女兩開開心心的等待著有一天,可以在地府裏一家三口團聚。

    眼見那刀鋒陷入了肉中,眼見那鮮血噴一射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刀刃之上,然而,就在這一刻。

    細到幾乎可以忽略的風聲在嘩啦啦的樹葉之間翻湧而上,一隻嫩白的小手從後方伸了過來,一刀將劉芒的一個下屬喉嚨割開,一拍他的肩膀,雙腿躍上另一個人的頭顱,腰腿一扭,哢嚓一聲,脖子斷裂的一霎那,跳了下來,接住兩具倒下的屍體,輕輕放下。

    身後傳來哢嚓的草根壓斷的細響,劉芒眼眸一動,手中的刀更加加速的砍了下去,耳朵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留意自己的後背。

    豎起來細聲身後任何微小的聲音。

    據探子報來,這次來的人身手最好的則是禦天乾,千夜離,沐宗燁,南宮汐,眼見這四個人還在前方海灘處,還有誰能這樣無聲無息的悄聲接近。

    腦中的念頭飛速的轉動,眼眸卻一瞬間睜大。

    看著禦天乾的臉色,再看看沐宗燁的,這是完全不同的。

    禦天乾的眼裏雖然是憤怒,有恨意,卻沒有那種深可刻骨的哀慟,甚至連一丁點兒的悲傷都沒有,他失去了深愛的女人,怎麽會這樣的冷靜,沐宗燁隻是看著女人受苦,表情就那樣的痛苦不堪。

    不對,太不對了。

    是她,她還活著……

    思想不過一瞬間,後麵就有利器劃開空氣的波動傳來,劉芒立即將手中的女子一丟,一手丟過一把綠色的蟲子,連連往後退步。

    騰挪跳躍,閃身而開,避開那綠色的蠱蟲,背後的身影一把接住倒下的傾雲,黑影如貓,潛伏而進。

    不是那偷偷的下船,從旁側潛入樹林的清歌,還會是誰。

    抱著手中輕若紙張的身軀,清歌伸出手指捂在流血的喉間,緊緊的壓著動脈,不讓血再噴湧出來。

    大量失血的傾雲緩緩的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清冷的臉龐,眉眼間如同皚皚的高山,帶著純淨的冰霜,又有著冰柱的銳利,讓人目視便覺銳氣逼人。

    “清……清歌,你是清歌對不對?”

    全身幾乎脫力的靠在清歌的懷裏,傾雲的眼眸裏都是帶著激動的神色,眼眶越來越紅,目光一動不動,半點也不移開的緊盯著麵前的女子。

    眉毛,眼睛,鼻子,嘴角,看一遍。

    再從嘴巴,鼻子,眼睛,眉毛,再看一遍。

    身軀開始微微的顫抖,指尖都在顫抖,咬爛了的唇瓣泛出潮紅,劇烈的顫抖。

    “清歌,你是清歌,你就是清歌。”

    這一次沒有半點的猶豫,完全是肯定,麵前這個十七歲的女子,就是她的清歌。

    沒有人去告訴她這是誰,也沒有完全相似的麵孔。

    可是她就是能感覺到,抱著她的這個女子,就是她的女兒。

    手中身軀的顫抖,發抖的指尖,帶著狂喜的言語,都讓清歌一切心上溢出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

    眼前的女子,對於她來說,十分的陌生,甚至還不如天越的臣子熟悉。

    可是,她就看著她,看著她柔和的眉眼,心內湧出來的感覺不一般,太不一般。

    就像是咬了個酸的橘子,明明是覺得酸酸的,卻在裏麵又嚐到了甜的味道。

    這種甜,不同。

    和別的橘子都不一樣,讓她舍不得丟,隻想好好的護著,嚐著這一種甜味。

    不知不覺之中,她好似已經練習了許多遍,又好似生澀的難以開口。

    “娘,女兒來遲了。”

    就這麽說了出來,流利又陌生,還是說了出來。

    一聲‘娘’,讓傾雲渾身都顫抖了一下,心髒一下被燙的滾熱。

    她的清歌沒死,沒死!還鮮活的站在她的麵前。

    她等了十五年,終於沒有白等,還可以看到女兒健康的站在麵前。

    這樣的等待是值得的。

    “孩子,讓你受苦了。”撩開清歌垂落的發,輕柔軟和的手指劃過臉頰,她覺得一種濃濃的母愛就在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裏麵了。

    她的清歌是個女孩子,本該是養在深閨千嬌百媚的大小姐,可是剛才看清歌的動作,完全就是身手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