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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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奕握了握拳頭,陳敏殊一看他這樣子,立馬雙腿一曲,擺出戰鬥的姿勢,衝他勾了勾手指:

    “來呀,我早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這一次我一定要報仇!”

    她甩了一下頭發,“要不咱們再來賭一場如何?”

    裴蕊臉上笑容有些勉強了,裴奕與陳敏殊之間看起來關係頗為惡劣,不像是裴晉淮說的一樣,裴奕在校期間曾多次受陳敏殊‘關照’的模樣。

    她隱約覺得自己這一次帶陳敏殊過來有點惹火了裴奕,心裏也有些怵:

    “奕哥,你讓我跟江……”

    “再打一次?”

    陳敏殊轉動了一下拳頭,江瑟啼笑皆非,裴奕臉色難看,摟著她不顧江瑟掙紮就走。

    裴蕊看他沉下來的表情,也不敢去攔他,陳敏殊還想跟過去,裴蕊看堂哥已經發了火,連忙將陳敏殊攔住。

    今晚陳敏殊是她帶來的,事後裴奕可能會將一腔怒火發泄到她頭上的,她得先將陳敏殊安撫住,讓兩人至少不要在這樣的場合裏鬧起來,以免丟人現眼,事後再把今天的事兒跟長輩說。

    隻希望裴奕能領她的情,不要事後仍記她這個仇。

    “瑟瑟,你聽我說,學校除了理論,還有演習比賽的,在每年的六月,這也是算進最終總成績裏的。”

    他將江瑟連抱帶拖的帶離裴蕊兩人遠一些了,裴蕊識趣的將陳敏殊攔住,沒有讓她跟過來,這讓裴奕鬆了口氣。

    少了個攪局的人,他很快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今年額外十一月增加了一場,我就報了十一月的演習。”

    他說到這裏,江瑟雙手抵著他胸口,顯然氣還沒消:

    “實兵實戰演習是什麽?”

    她想起他回帝都當天,裴老爺子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她無意中聽到的話,當時就記在心裏了,隻是裴奕一直沒說。

    他目光左右轉動,沒有回答,江瑟又問:

    “還有,陳小姐是怎麽回事?你說你跟她沒有關係,那她為什麽會從廣州追到帝都?還跟你當著我的麵拉拉扯扯?”

    她說到後來,語氣就冷了:

    “是不是嫌我壞你好事了?”

    “沒有!”他冤枉得指天發誓,連連搖頭:

    “我跟她真的不熟!”

    他喜歡了她很多年,費盡心機,做了多少事,用了多少功,連老天爺看不下去都在幫他,才使他擁有了一個追求江瑟的機會,讓他夙願成真的。

    “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隻喜歡你都不夠,怎麽還會跟別人有關係呢?”他有些委屈,聲音提高了一些:

    “你不能冤枉我,更何況我什麽時候跟她拉拉扯扯了,她要伸手過來,我早就躲了。”

    他話一說完,江瑟的目光就又變了。

    裴奕的性格裏,從來沒有‘躲’這個字。

    有人如果想要抓他,他要真不想被人逮到,他會還手的。

    可現在他卻說,‘她要伸手過來,我早就躲了’,江瑟皺了皺眉頭,將臉別開。

    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但看她緊抿起來的唇角,也瞧得出來她此時心情應該是不佳了。

    情急之下他雙手捧著她的臉,稍稍使力便將她臉扳了過來,低頭將額頭抵著她頭頂,有些沒轍:

    “瑟瑟,寶貝,老婆,你看著我,不要不理我,我跟她真的沒什麽,她是誰啊,我都不會正眼看她的,不要總提她,她跟我們是沒有關係的。”

    江瑟臉被他捧住,垂眸不看他,他更急了:

    “老婆,寶貝瑟瑟。”

    他一連喊了幾聲,江瑟也不說話,一副擺明不想理他的態度,他委屈的長歎了一聲,額頭輕輕碰了碰她:

    “你怎麽才能相信我?”

    跟江瑟交往幾年,這是她第一次表現出吃醋,這種感覺令裴奕覺得開心的同時,又覺得有些頭痛。

    他喜歡她為了自己生氣、吃醋的模樣,可是也怕她生氣不理自己了,這種感覺患得患失,他忍不住低頭想去親吻她嘴唇,她掙紮著側臉想躲,卻被他牢牢製住,根本掙紮不脫。

    嘴唇上塗的唇彩被他一點一點舔吃幹淨了,她緊閉著嘴唇,不肯讓他越雷遲半步。

    他單手攬住她脖子,一麵摟她腰將她抱在懷中使她騰空了,吮吻的力道有些重,她忍不住伸手去拍他肩,他放開了,眼睛有些泛紅:

    “跟不跟我講話?”

    她咬著嘴唇氣喘籲籲的瞪他,兩人還在晚宴中,周圍嘉賓越來越多了,稍後夏超群還會帶她有活動,她唇上的唇彩大半已經染到他嘴唇上了,他還伸舌頭一點一點的舔幹淨了,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你走……”遠處裴蕊肯定還在看著,晚宴裏人這麽多,她嬌顏似染了火,耳朵都開始泛紅,他又低下頭:

    “不聽這句話。”

    他的字含在兩人唇齒間,舌尖攻城掠池,直咬得她雙腿發軟,將頭軟軟的靠在他肩頭,哼哼著不想抬頭見人了。

    “瑟瑟,”他看她乖巧靠在自己懷裏的樣子,愛憐得不得了,語氣都放軟了:

    “如果你可以聽到我心裏的想法,你就會聽到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存在,沒有其他人的。”

    他說話時側頭去吻她額頭,動作溫柔了許多:

    “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但是我舍不得你難受。她算什麽?根本不用你在意的,我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的,不用跟人家爭,我就這裏,你一抬頭就能看到了。”

    她眼睛半眯著,臉貼著他西裝領口,那張臉微微泛紅,梳得齊整的發絲也散落了一縷下來垂在臉頰一側,顯得嬌慵無比,他說的話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沒有,還有沒有生氣,他有些忐忑。

    半晌之後她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撫平了因兩人先前鬧別扭掙紮時弄出皺褶的西服,這樣的動作證明她就算是有些生氣,但也不是像先前一樣氣得厲害了。

    裴奕鬆了口氣,她還有些惱怒,但仍是將自己在意的事情問出來了:

    “你為什麽說,”

    “嗯?”

    他鼓勵似的又親了她一下,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你為什麽說,她伸手來拉你的時候,你會躲?”她目光落在他衣領上,不去看他:“依你的性格,要真不想被她碰到,你根本不會說要躲的。”

    江瑟與他從小一起長大,對於他某一方麵,也是了解的。

    他身手利落,力氣奇大無比,爆發力也很恐怖,事實上如果照他脾氣,他應該早就伸腿出來將人踹遠了,根本不可能會給人近身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