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天帝的鳳凰(11)
字數:7268 加入書籤
“你這個表情會讓我覺得自己對你做了什麽的,當然了我覺得我自己並會對你做什麽, 相反的, 你當年對我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我都還沒有全部還給你, 我的侍從青鸞鳥---月白。”許言站在門口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月白,嘴角帶著一抹清淺的笑意,這麽高高在上的看著月白。
他是神,而月白在他的眼中就像是渺小的隨時可以捏碎的螞蟻一樣。
“你說什麽,這不可能, 鳳殊已經化為飛灰了,你不可能是他。”月白往後挪了挪靠在床沿, 驚怒交加的看著許言,他一點也不相信麵前的這個人會是那隻醜鳳凰。
“說起來, 這倒是要謝謝你將我推入涅槃池否則也沒有今日的我了,來, 現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許言走到他的麵前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將他定住然後拎著他的衣領隱藏了氣息踏上雲頭往鳳凰族而去。
關於原主的記憶紛至遝來,許言知道馬上就會完成原主全部的心願了, 現在他隻需要做一件事情, 就是讓月白也感受一下涅槃池的厲害,讓他也嚐嚐烈火焚身連神識都劇痛難當的感受。
“月白當年我也隻不過是想要你給我一個解釋而已如果你大大方方的告訴我你愛上了敖軒所以騙了敖軒,騙他是你救了他, 我根本就不會一根筋的去找敖軒問他為什麽沒有等我回去就走了, 為什麽和你在一起了, 你看你總是將人心看的如此的壞。”許言拎著他緩緩的將這些說出來,語氣很是平常就像是再聊一些日常的小事一樣,但是月白卻害怕極了。
這些事情如果不是本人怎麽會知道,可是他當年明明親手將鳳殊推入了涅槃池,看著他被業火吞噬。
“當年你陷害我傷了你,讓敖軒向鳳凰族施難將我抓回去,害我差點神骨碎裂,本元損傷,前幾日我抽了你的神骨,因此神骨這一過結算是了了,今日也該還我涅槃池之苦了。”說完帶著他他下了雲頭,站在了涅槃池的邊上。
看著下麵明明滅滅的業火,許言揮了揮手將業火變成普通的火焰,然後拉著月白站到了邊上,逼著他看著下麵:“百年前你就是在這裏將我推了下去,現在該你自己了,你看是我推你下去,還是你自己跳下去。”
月白站在涅槃池的邊上連看一眼下麵的勇氣都沒有,他是青鸞鳥根本無法忍受業火的灼燒,他不要下去,他還要將敖軒奪回來,他隻想活著。
“啊呀,我忘記了你隻有害別人的勇氣,可沒有勇氣跳下去,不過你要是不跳的話我就要把你抓孩子取血提煉自己血脈的事情告訴那些孩子的族人了,你說我是先告訴九五狐族好,還是先告訴金烏族,要麽還是告訴龍族的長老你殺了他女兒吧。”許言慢慢悠悠的將這些都說了出來,每一件都可以讓月白死無葬身之地,沒了神骨,被鳳凰族除了名,又失去了敖軒的庇佑,他根本無法和這些人反抗。
“鳳殊你放過我吧,我和你道歉,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你就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幾百年的情分上放過好嗎,下去我會死的我不是你我無法涅槃的,鳳殊隻要你放了我,我就把敖軒還給你,真的我把敖軒還給你。”月白想要往後退開,卻被許言死死的拉著,嘴上說著求饒的話,但是心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之意。
他隻想著如何擺脫麵前的困境,而後再找機會將麵前這個鳳神殺死。
“你以為我會在乎敖軒,我的愛侶是上古遺存的唯一的洪荒老神現在的天帝昊鈞,我與他的孩子都已快500歲了,他才是我天定的愛侶。”
“好了,和你廢話那麽多幹什麽,既然你不肯自己下去,我還是幫你一把吧。”說完許言就將人丟了下去,施加了一個禁錮空間的法術,然後走到一邊的一顆梧桐樹下聽著下麵月白驚恐的叫聲,隻不過是一些普通的火而已燒不死作為青鸞鳥的月白的。
隻不過是讓他感受一下這種痛苦,不然他當初剛剛穿過來的時候吃的苦難道要白吃了嗎?
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許言才又走回涅槃池的邊上,看著下麵奄奄一息的月白,嘴角勾了勾,然後將他拎了上來。
月白覺得自己小死了一回,他以為下麵是業火掙紮了許久才發現是普通的火焰想要上去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隻能在下麵忍受火焰帶來的皮肉上的疼痛。
做完這些許言就將人又帶回龍宮扔回了他的寢宮,然後優哉遊哉的離開了龍宮,剛剛出了龍島的範圍就看見站在前的昊鈞,許言不自然的捏了一下衣袖,還是硬著頭皮騰雲過去了,有點像半夜逃家的小娘子被自家相公抓了一個正著。
“你怎麽來了。”
“不是說今晚要和阿圓睡麽,怎麽一個人來了這裏?”昊鈞將他拉到自己的雲頭上,皺著眉看著他被夜裏的露水有點打濕了的衣角和頭發,有點淡淡的不悅。
“出來辦點事,現在好了我們回去吧。”許言拉拉他的手,還是有點心虛,他算準了時間故意晚上說要和阿圓睡好偷偷出來辦了這件事,沒想到昊鈞這麽敏銳,這樣子都把他抓住了。
“傷好的怎麽樣了?”昊鈞突然問了一個讓許言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許言愣了愣:“好了,好了,都好了,我們快回去吧。”
兩個人大半夜的站在這裏吹著海風像什麽,他們又不是那種喜歡吟風弄月的。
“好。”
等回了天宮許言才知道剛剛昊鈞問那個問題的用意,身後猛烈的撞擊讓他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就連床單都被他抓的亂成了一團,他的嗓子都叫啞了,身後的人卻還是不放過他,一直的掠奪。
肩膀上被咬的生疼,許言眼角帶著濕意氣惱的想要去把身上的推開,男人卻將他抱的更緊,身。下。的動作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最後許言忍無可忍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這一咬直接將許言帶入更。深的情、欲裏。
等二天許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摸了一把酸軟的腰,許言心裏罵了一聲色。魔,就下了床給自己穿上衣服,想著下午也沒有什麽事情,這個世界要完成的事情也都完成了,伸了一個懶腰就準備下午繼續去書房裏呆著陪昊鈞。
走到書房門口也沒有多想一把就推開了書房的門,然後呆呆愣愣的看著跪在昊鈞麵前的敖軒,不知道要怎麽應對。
剛準備退出去,昊鈞就走了過來,將他攬入懷裏:“醒了,難受嗎?”
“還好,你這裏有事,我先去走走。”
“沒什麽事情,你就在矮塌上休息,等會我讓他們送點吃的來。”昊鈞將許言安置在軟塌上,然後繼續看著跪著的敖軒。
“你說的我無法答應你,敖軒你不小了應當知道錯過就是錯過。”昊鈞說完又看了坐在軟榻上已經拿過看了一半的書繼續看的人,眼底帶著一抹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敖軒順著的他的目光看著閑適滿足的人,咽下了接下去想說的話。
鳳殊的衣領沒有很高,他剛剛在他的衣領間看到了一枚清晰的吻痕,他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毛頭,這樣的痕跡是什麽意思他很清楚,原本他以外鳳殊與天帝之間隻不過是因為神息相交有了一個孩子才會有糾葛,現在看來兩人確是相愛的。
是啊,他那樣對鳳殊過又有什麽資格再說好好對他呢?
300多年他將鳳殊害的那樣的淒慘,沒有好好地聽他說過一句話,百年前又在他的師父來向他借寶衣的時候多番推脫,最後讓他在最虛弱的時候曆劫,差點化為飛灰,可是天帝不一樣,數十萬年間隻有他一人,對他千般疼愛萬般寵溺,將他放在了自己最重要的位置。
其實剛剛鳳殊沒有突然推門進來,天帝早就將他殺了吧,畢竟他居然當著他的麵向他要鳳殊。
算來他又欠了鳳殊一條命。
他欠他太多,已經不知道怎麽去還了。
敖軒渾渾噩噩的回了龍宮看到月白,才想到白梨給他的7日之期已經到了,而他還沒有一絲頭緒。
月白看著敖軒看著自己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深情,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他還是失去他了。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突然想到了什麽,月白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敖軒的寢宮,往自己還在修繕的寢宮跑去,他弄來的那些神族的血還在那裏,隻要他把他們都服了下去,他就會得到那些神力的,一定會的。
隻要有了那些神力他就再也不用怕鳳殊,也不用怕敖軒離開他了。
敖軒沒有心情去理他,想著將他的身體養好了就送他離開。
月白將人都趕了出去,一個人進入密室打開一個寒玉做的盒子,將裏麵一些同樣材質的玉瓶拿了出來七八個一模一樣的玉瓶擺在他的麵前,裏麵都是多次提煉之後形成的極精純的神血。
月白木著臉,打開一瓶服了下去,然後又是一瓶,最後他將目光放在一瓶還沒有提煉過的神血,是阿圓的血。
癡癡的笑了一些,月白打開瓶蓋服了下去,各種原本不相融的血液在他的體內衝撞,讓他的表情變得極其的扭曲。
就這麽翻滾了一天一夜,龍族的宮殿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的化為廢墟,讓敖軒和來要結果的白梨妖皇三人都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幾人馬上退開數千米遠,看著一片廢墟的龍宮都皺起了眉。
“敖軒這是怎麽回事?”白梨轉頭看著敖軒。
“我也不知道。”
“別說話了,看那裏。”妖皇打斷了兩人的話,要他們看著龍宮的方向,隻見廢墟裏透過揚起的塵埃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
一隻巨大的醜陋的怪物尖銳的吼叫著,扭曲的臉部上麵有金烏的樣子也有九尾狐的樣子,身體又像是龍族,肚子上卻又有一對類似鳥類的足,身後還有一對翅膀,以及其他的一些種族的特征,極端的醜陋讓人覺得惡心,就算是上古傳說裏的那些族類也沒有這麽惡心的存在,當下三人都驚駭的不知道怎麽辦。
“你們龍族怎麽有這種東西,太惡心了!”白梨又退後幾百米,其他兩人也跟著退後。
敖軒沒有開口,他看著麵前的怪物,突然想到那些被抓的孩子都被放了血,而那些孩子的種族在這個怪物的身上都可以找到,大概猜到了這是什麽東西,這是那些種族的混合的產物。
怪物暴躁的破壞著周圍的東西,將一切都化為廢墟,很快整座龍島都變成了廢墟,大大小小的龍族都化為原形藏到了海裏,島上的怪物卻像是饑餓極了不停的尋找活物,生吞下去,等他發現了在上空的三個人,立刻煽動身後的一對巨大的翅膀飛了過去。
高昂的叫聲將三人的耳朵都震的發痛。
妖皇修為最高馬上就反應過來,率先迎了上去和怪物打在了一起,隻是怪物不知道得了什麽機遇,雖然長得醜陋無比,修為卻很是高深,妖皇應付的極其吃力,白梨和敖軒馬上為他掠陣,但是三人聯手卻還是不是這個怪物的對手。
就在三人差點敗下來的時候許言和昊鈞趕了來,看著麵前這個怪物,許言靠著胖球馬上就知道了這是月白,昊鈞則憑著強大的修為也看穿了怪物的真身。
對著許言點了頭,兩人馬上達成默契。
昊鈞召喚出自己的法器,崔動朝著怪物襲去,許言在一邊吸引怪物的注意力,兩人配合的很好,怪物很快就不敵的想要逃走,昊鈞那裏會給他機會,立刻拿出另一件法器朝他扔去,許言沒有見過這個法器,隻見法器一碰到怪物就變得巨大無比化成光罩想要困住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怪物居然衝破了法器形成的屏障,繼續逃走。
昊鈞眉頭皺起,思索了一會掐指算了一下,月白服下了阿圓的血液,難怪可以輕易從他的法器中逃走。
也難怪服了那麽多種族的血液卻沒有爆體而死,反而成了這副樣子,原來還用了阿圓的血液。
許言召出自己的鳳皇劍,和昊鈞一起去攔截怪物,怪物去的方向是鳳凰族,許言雖然不怎麽在乎這一種族,但是好歹現在也是人家的神,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看兩人追去,其他3人休息過後也連忙追了過去。
隻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卻再也無法說話了,目光所及之處天空大地都開始崩裂,而那崩裂的天帝最中心之處許言手上的劍上釘著一個人。
許言自己也是驚駭萬分,他是外來者不能夠親自殺死這些命運之子,一旦命運之子死在他的手上世界馬上就會崩裂,沒有遇見他老攻之前,他根本不在乎這些毀了不知道多少世界,可是遇見他以後他都很當心的控製著不去親自弄死命運之子,可是沒想到這次他居然失算了,怎麽也沒有想到月白會突然恢複了自己的意識,然後直接撞在了他的劍上。
即使他不是有意的,但是世界還是開始崩裂了,他已經被空間之力與這個世界的其他人隔開了。
世界崩裂許言隻能看著昊鈞,艱難的朝他開口:“我等你來找我,你一定要找到我。”
昊鈞站在他的麵前,想要再去吻一下他卻被空間之力隔開,隻能暴怒的用法器去撞空間壁壘。
許言看著他驚恐又暴怒的樣子狠下心,扔下劍在世界完全崩裂前奪走了世界規則之力,離開了這個世界。
許言消失的那一刻,男人直接暴怒的將這個原本就在崩潰的世界徹底送入了終結,然後帶著一個孩子消失在了茫茫混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