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嚴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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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茵王牌9號!
    周正仔細想了想鄭彬說的那個畫麵,然後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為那個局麵真是太可怕了,足球場上就怕被別人追著打反擊,那簡直是噩夢一般的存在,一旦出現這種局麵的話,就算是你實力再強勁,也很難把比分扳回來,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性被別人打花掉。
    周正想到了淶川一中在兩年前經曆的那場慘案,那場比賽就是因為淶川一中大比分落後,然後全線壓上,屢屢被對手打反擊,才最終被對手打了一個驚天的慘案,如果不是淶川一中當時戰術過於激進的話,落後之後就停止反撲,認輸,那最後的場麵不會這麽悲慘,可是當時淶川一中的球員非常的勇敢,在那樣的比分落後情況之下,他們沒有放棄,甚至想奮起直追,把比分追回來。
    這種勇敢的行為最終造成了大比分的慘敗,而當時他們是在客場比賽,球迷都是主場球隊的,沒有人會覺得淶川一中這麽勇敢地表現特別難得,他們隻會嘲笑淶川一中這種踢法,覺得他們是在自尋死路。
    而淶川一中自己的球迷又沒有到現場看球,所以他們不知道當時比賽的真實情況,和淶川一中的球員踢出了多麽可歌可泣的場麵,他們隻看到了結果,二比七的慘敗,這樣的今天比分刺痛著所有球迷的心,所以那場比賽過後所有人都認為淶川一中是恥辱的代表,從那之後那些球員就再也不敢踢足球了,除了董蔚然之外,其他人全都離開了。
    想到這樣的結果,周正不禁感到一陣心酸“彬哥,你一說到這種被屢屢打反擊的場麵,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淶川一中當時慘敗的景象,真的,被打反擊真的是大敗的最關鍵的因素,因為如果兩隻球隊隻是拉開架勢,比常規的那種方式打比賽的話,很難出現那麽懸殊的比分,隻有在一方稍微落後之後,心態失衡,全線壓上猛撲的時候,那種大比分才會最容易出現,因為這時候那隻心態急躁的球隊全線壓上,心裏隻想著進攻,就算是留在最後防守的球員,心思也不在防守上麵,大家隻想著爭分奪秒地把比分趕緊扳回來,以至於會不會再次丟球,似乎已經成為了一件不重要的事情,因為如果不能再次進球的話,比賽時間一到,還是個輸,那不如搏一搏全線壓上,能打進一個進球就會縮小一個比分差距,如果運氣好的話在短短十來分鍾之內,打進兩三個進球,說不定還能扳平比分,甚至反敗為勝。
    就是因為這種心態作祟,一旦這支球隊的防守球員也不能把精力放到防守上的話,那麽這支球隊也就徹底跟勝利說拜拜了,因為畢竟對手實力很強,你在和對手常規的攻防轉換之中都不能占到任何便宜,突然這樣全線壓上,想給對手製造巨大的壓力,結果可能是適得其反的,
    因為能領先你的球隊肯定實力是非常強勁,他們會在比賽中根據對手的變化而改變,你一旦全線壓上,這支對手球隊可能會迅速作出反應,把常規的陣型以改變,整個球隊的球員全都回收到自己的半場,來進行防守,死死盯著你的進攻球員不讓你有任何的進攻機會。
    全線壓上的希望本來就是在短短的幾分鍾之內打進一球,結果對手防線一收縮,全體團員回到自己的半場,就是防你這種全線壓上的賭博,這樣的防守強度之下,即使是全線壓上也不可能取得任何的效果,最終五六分鍾過去了之後,依然沒有取得進球,這時候,這隻全線壓上猛攻的球隊就會出現心態急躁的情況,球員們越來越急於求成,想馬上攻破對手的大門,可是在和隊友配合的過程當中屢屢出現失誤,不是把球直接踢出了場外,就勢拱手送給了對手。
    球權一丟,這些球員隻能瘋狂的又去把球搶回來,這種球權快速的轉換,對於那隻領先的球隊來說不算什麽,因為他現在主要的目的是保住勝果,至於進攻能不能打得出來並不重要,所以他不會跟那隻落後的球隊硬拚,搶不到就搶不到,球權直接給對手也沒有關係。
    但是對於這隻落後的球隊來說就不是這樣了,球權對於他來說就是生命,如果球權一直轉換著不能控製在自己腳下頭,這其實對於這支全線壓上了球隊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如果球不能在自己腳下控製很長時間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組織有效的進攻,那樣整個球隊的士氣和體力隻會在這種球權的交換之中慢慢消耗殆盡,最後等待他們的隻有是輸球和慘敗而已。”
    鄭彬興趣盎然地聽著,見周正突然停了下來,他馬上伸手示意“不要停下來啊,我正聽得起勁兒呢,你說的這些和我那些想法幾乎是不謀而合的,你繼續講下去,我看看後麵的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
    見周正突然這麽誇自己,周正馬上得意的開始繼續說道“行,既然彬哥你這麽看得起我說的這些話,那我就繼續講下去。
    這隻落後的球隊全線壓上,本來就是一種賭博的行為,如果在十來分鍾之內,率先取得一個進球的話,那麽他們整個球隊會士氣大震,接下來將會勢如破竹的繼續這種圍攻之勢,在這種高強度的圍搶和進攻之下,再次取得進球絕對有希望,那麽這次他們的賭博就贏了,而那隻領先的球隊會麵臨非常大的困境,繼續這樣龜縮在自己的半場防守吧,一直讓球在自己門前轉來轉去,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說不定在某一刻防守球員大腦短路,或者是出現失誤,那麽對方就會再次攻破球門,把比分扳平或者是反超,這樣的結果一旦出現,那之前這支球隊所做出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領先了大半場,結果在最後時刻被對手扳平反超,甚至是絕殺,這樣的結果比讓人吃了蒼蠅還惡心,可能經曆了這樣一次輸球之後,這群球員要很久才能恢複過來,而自信心上受到了打擊,比輸掉這場球損失更大。
    可是這隻領先的球隊想要改變局麵的話也非常的難,因為他們已經把陣線全麵後撤了,甚至連前鋒球員都跑到了中場後腰的位置,防線回撤的這麽深,再想把陣線壓出去,並不是那麽簡單的,因為對手已經殺紅了眼,看到了扳平比分的希望,他們這會兒有十二分的精神和體力來進行進攻,絕不會輕易把陣地放棄退回到自己的半場。
    就算是這隻領先的球隊此時孤注一擲,強行把陣線向前移,然後和對方死拚,也不一定拚得過對手,因為在氣勢上他們已經輸了一節,雖然此時他們是領先的一方,但患得患失的心態已經讓他們沒有那種視死如歸的勇氣了,因為在這個時候,這個領先的球隊的球員會有這麽一種特別吊詭的想法,有的球員想保住勝果,所以他們更願意龜縮到自己的半場進行防守,但有的球員認為這麽個守法是等死,想要不輸球就必須把陣線壓出去,讓球盡可能的遠離自己的球門,不然球一直在自家門前晃來晃去,指不定哪一會兒就會再次失球,而一旦再次丟球的話,那這隻領先的球隊將會麵臨一場災難,到時候整個球隊的球員心態將徹底崩潰,想贏怕輸的心理將繼續折磨著這支球隊,到時候無可避免的這支球隊會陷入到混亂之中,最後的結果就是必輸無疑。
    在這麽關鍵的時刻,到底該選擇哪一種戰術去穩住局麵,其實應該是這隻領先球隊的主教練所應該考慮的問題,但是情況一旦到了這種最關鍵的時刻,主要練的想法往往左右不了場上的球員。
    一般到這種時刻,場上的球員可能都不再冷靜了,唯一能保持冷靜的就是場邊的主教練,主教練肯定會拚命的讓自己的前鋒球員壓出來,把對方的後衛線壓回去,這樣能夠最大限度的解放自己防線上的壓力,可是即使他這樣指揮,在這個時刻裏麵前鋒也肯定不會聽他的話,因為前鋒有自己的考量。
    首先自家球隊的陣線已經被壓到了這麽靠後的位置,自己都回到了後腰位置來進行防守,可是局麵依然非常吃緊,如果此時自己不幫防守的隊友的話,毅然決然的衝到前麵去,進攻的機會肯定是撈不到,因為身邊根本就沒有隊友,他如果壓到對方後衛線旁邊的話,就等於是一隻離群的孤雁,或者是被放飛的衛星,後麵根本一點支援都不可能有。
    即使是讓自己的隊友拚盡了所有的權利搶下球權,又精準的傳給了自己,那麽他能給對方球門造成的威脅也非常的小,因為對方最少有兩名中後衛看著他,兩個中後衛合力搶他的球的話,那他是根本沒有機會把球帶起來的。
    因為這種頂在最前麵的前鋒一般都是高中鋒,他的作用就是把球拿下來給第二波衝上來接應自己的隊友做球,把球給出去之後再返身朝對方的禁區內跑去,尋求和隊友的配合,以便攻破對方的球門。
    這種類型的高中鋒本身是不具備那種長途奔襲的能力的,他是標準的站樁型中鋒,移動能力和帶球能力本來就十分的低下,你讓他拿到球之後長途奔襲去攻破對方的球門,這是非常不現實的事情,也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所以一想到這樣的結果,這個中鋒球員肯定就會猶豫了,既然頂到前鋒的位置不能給對方的防線造成威脅,那我還不如站在這個防守的位置替隊友出一份力呢,最起碼多一個人數能多一份力量。
    這就是球員和教練的不同之處,球員站在場上觀察整個球場的局勢,所得到的觀察結果是非常有局限性的,也缺乏整體性,而教練站在球場邊上,所觀察的角度要更加全麵,他往往出於全局去考慮整個戰術,所以才會讓自己的前鋒球員往前壓,他這麽做不是真的希望自己的中鋒球員能夠長途奔襲,打進一個致命的絕殺,他隻是讓這個球員站到對方的後衛線身後,給他們一點威脅,讓他們不能這麽肆無忌憚的把所有兵力全都投入到進攻當中,可是顯然這個中鋒球員並不理解這些。
    一旦隊員和教練員發生戰術上的分歧的話,而場上的隊員又不打算堅決的執行教練員的安排,那麽教練員也會被氣的發瘋,此時他就是有頭腦裏有再清楚的思路應對這種局麵,也無從發揮了,因為他根本就無法控製場上的球員了。
    到這種時候往往球隊場上的隊長能起到關鍵的作用,可是麵對這種局麵,大多數的隊長也不能作出正確的選擇,那麽這時候球場上每過一分一秒,對這隻領先的球隊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鄭彬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這些話都是周正說的“周正,你小子這是大仙附體了,怎麽突然說出這麽有水平的話?而且你連場上的隊員心態和整個局麵的態勢都分析得那麽頭頭是道,連主教練的心態你都能分析的出來,你不會是之前真的踢過足球吧?如果沒有踢球的經驗的話,你肯定說不出這麽些大道理。”
    周正假裝陰險的笑了一下“嘿嘿,你服氣了吧?平時我不把自己內心的那些高水平的想法說出來,隻是不想顯擺自己而已,即使對於足球來說,我的知識儲備和研究造詣絕對不低於你們任何人,隻是懶得說而已。”
    周正這番表現一下子讓鄭彬心裏明白了,他緊緊盯著作證的眼睛,冷冰冰卻又非常堅定的說道“你先別臭屁,告訴我,你這些話是從哪裏看來的,或者是從哪本書裏抄來的,你今天不說個明白,我肯定把所有人都叫過來,對你進行嚴刑拷打,我就不信你不說。”
    周正臉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心想彬哥也太厲害了,一下子就被他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