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狼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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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鄺近溪手裏拿的是離宗的鎮山劍——‘削花’劍,崇華宗的劍法師承寶頂山的崇華真人,其劍法重於術,以劍法多變為要,講求快、準、狠三字訣。
    適才若非小雨趁他們對招時候出手,他的散手功不可能打中鄺近溪的小腿。
    小雨這時候手裏握著方才撿起的石子兒,瞅了瞅,尚餘十來顆,不妨再拿這個鄺近溪試試手。
    鄺近溪提劍而上,直奔小雨。肖英芳則再次吩咐道:“二哥,你和我圍攻離敗,誌雲兄,勞駕和七星道長一起對付那群小雜碎。”眾人聞言,都回了句
    “是。”便齊齊出手圍攻離敗一行。離敗見狀,轉身對著離坤道:“坤兒,把你阮伯伯的劍給小雨兄弟,你和四個師弟保護你阮伯伯便是。”阮忠已經重傷,隻能斜靠在一側一個大石頭上休息,他這時候聽了離敗之言,見小雨乃是一大助力,急忙將手裏長劍扔了過去。
    小雨伸手接過,右手直接將劍插在了身側泥土裏麵,隨後繼續將左手裏麵的石子用彈指散手功射了出去。
    畢竟對方已經做好了應付自己的準備,他不可能在用彈指散手功了,距離太近,容易被敵人用劍擋下,若是手裏石子一空,他定會被劍傷著,索性一股腦扔往手裏的石子,便改用劍應敵。
    小雨的彈指散手功沒練過準頭,以前內力根基低,隻是一個花架子,他便沒有以這一門功夫為主要修煉的武功,所以這套武功對於他來說,並不熟練。
    他手裏的十幾個石子分別射向肖英芳幾人,結果都被他們一一擋下。阮忠在一側看向小雨,心裏暗道:“這小子那日在鼎湖山明明內力奇差,如今這一手流雲彈指散手功,已經用了這麽多次,內力還充沛得很!這才幾日不見,如何修習得這般強橫的內功?真是奇了怪了!看他出手之力,若對方幾人用的是尋常的劍,早就被打斷了。”阮忠見小雨拔劍出手開始還擊,便在一側提醒小雨道:“小雨兄弟,我離宗弟子所使用的劍乃是離宗本宗所鑄,雖不及對方寶劍堅硬,可也不是尋常外劍所能比較的,你放心出招便是!”小雨點了點頭,直接用封弈師父所傳的‘天元四子劍法’對付鄺近溪。
    崇華宗乃是十大劍宗位列下五宗的末宗,其劍法造詣比不上其他九宗,對上名滿江湖的封弈所創成名劍招,自然輸得徹底。
    僅僅六招的對招,小雨便以‘天元四子劍’中,第三式——去曲式逼落鄺近溪手裏的長劍,打得鄺近溪節節敗退,刺傷了他的右臂。
    鄺近溪手臂受傷便捂著右手手臂,直接施展輕功退開了幾丈,落在一側空地上,冷冷看著小雨,不再上去。
    鄺近溪心道:自己可不是下一個師兄鄺近舟,當初師兄也是鞍前馬後的替陸教賣命,鼎湖山夜襲,最後肖英芳帶著他們隻救了大殿司義渠長平。
    這肖英芳雖然許諾給自己榮華富貴,可眼下這小子厲害,自己再上去,便是送死。
    倘若自己也和師兄一樣,武功廢了,便也是棄子!自己若是死了,崇華宗內還有無數個‘鄺近溪’頂替自己的位置。
    所以,沒必要為了一個外教的蠻夷拚命。鄺近溪如此想完,便心安理得的捂著右手退遠了去,盤腿坐下,假裝受了嚴重的內傷,開始運功療傷。
    小雨則是用手裏長劍輕輕挑起地上的那柄淡褐色劍柄的‘削花’,伸手接過。
    隨即看向一側的戰場,隻見離敗尚且能應付肖英芳和延空二人,而一側離坤和幾個內門弟子則是很吃力在對付離誌雲和七星道人。
    七星道人右手被自己所傷,便用左手持劍出招。離宗幾個內門弟子,如何能是離宗守劍長老離誌雲的對手,離宗守劍長老無一不是劍術高手。
    幾個對招下來,離坤周圍的四個內門弟子,便已經去了兩個。眼看離坤三人也要慘遭毒手,小雨便沒有追擊那鄺近溪,而是直接提劍對著離誌雲刺了過去。
    離誌雲手裏的乃是離宗鎮山劍之‘懷傷’劍,小雨此時手裏的也是從鄺近溪手裏奪過來的‘削花’劍,兩人都是劍術高手,兩相爭鋒,一時間劍影浮動,鬥得十分精彩。
    離坤和兩個內門弟子眼下三人對敵一個左手使劍的七星道人,不再吃力,三人出招,和七星道人鬥了起來,很快七星道人便落了下風,七星道人和鄺近溪都是奸猾之人,眼見不敵,也不戀戰,他可不想手裏才到手的寶劍又被奪了回去,轉身便拿著手裏的‘紫劍’逃開了去。
    鄺近溪這時候眼見七星道人逃了過來,急忙收功,起身,兩人打了個照麵,遞了眼色,心裏有了算計,便一起退開了數丈,轉身往後麵的樹林去了。
    鄺近溪和二人離開,無非就是引離坤三人追擊,離坤三人本事不高,若是追了上去,勢必被他們兩個圍殺在樹林裏。
    離坤和兩個內門弟子眼見得勢,手裏提著長劍便要追出去。一側離敗見狀,一邊和肖英芳、延空二人對招,一邊呼喊道:“別追出去,你們三個守好阮長老便可!”離坤三人聞言,點了點頭,立馬回身轉向阮忠所在位置,護在阮忠周圍。
    阮忠手腳都受了傷,不能站立,內裏又受了內傷,隻能斜靠著一側石板休息。
    見三人回防,點了點頭讚同,苟延殘喘的分析回道:“你爹說的對,窮寇莫追,七星道人和那鄺近溪都是陰損之人,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樹林子還有沒有埋伏,你們呆在這裏最好不過。”一側小雨和離誌雲已經打到了一側一株古鬆之上,兩人憑借輕功在周圍幾株古鬆之間來回穿梭對招。
    一個乃是離宗守劍護宗長老,內力不俗,劍法造詣也是叱吒江湖之人,離宗嫡傳‘離靈劍式’‘望廬十六問’招招攻人要害。
    一個乃是得了劍聖棋狂真傳之人,內力傳承於魔教長老,深厚得緊,‘天元四子劍’‘雲劍訣’輪番出招,式式出其不意。
    小雨和離誌雲兩人一來二去,已經鬥了三十幾招,兩人如若遊鳥,在林間穿梭爭鬥,劍招精妙,變化無常,鬥得鬆落葉濺,十分了得。
    小雨得了文近春近一個甲子的丹嬰功內力,如今持久戰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得心應手,和離誌雲對招之間,不僅不感覺疲憊,這一番打鬥下來,反倒感覺內力充盈流淌全身,支撐他飛來飛去的對招,徹底將之融為了自己的內力,十分暢快。
    又過得十幾招,小雨眼見這老賊本事不低,索性全用獨孤詣所傳的‘雲劍訣’應敵,目的便是要速戰速決,畢竟離珞和安凝還在崖上,對方有兩個人去追殺他們去了,他可不想珞珞出事。
    離誌雲見小雨此時出招精妙,雲波詭譎,漸感不支,索性抽身往肖英芳二人圍攻離敗那邊飛去。
    “肖殿司,這小子內力不低啊!加上他的劍法太過厲害,我是打不過了!咱兩換換,你去殺他!”離誌雲直接揮劍刺向離敗,嘴上喊道。
    肖英芳抽出身來,捏了捏手裏的‘恨天’劍,轉身對著撲過來的小雨迎了上去。
    小雨皺了皺眉頭,飛身落在肖英芳三丈開外。
    “嗬嗬,肖殿司好本事,竟然連離宗的幾大長老都策反了!在下佩服!”小雨冷笑嘲諷道。
    肖英芳微微一笑,回道:“小雨兄弟,什麽策反不策反的,多難聽!自古良禽擇木而棲,賢才擇明主而從,你若是願意投入我陸教麾下,我必請家師奉你為上賓,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不知小雨兄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