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噩耗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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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聖禦幾乎將長安城的帝騎全部帶走了,而燕軍不知還在何處悠閑行軍。

    麵對即將到來的三十一萬秦山的勢力,長安城那邊沒有人會擔心什麽,因為有一萬名帝騎在李聖禦離開之後,便進入了長安城。

    據說領軍的人,是一名新任副將,朱進。

    據說此人僅憑借數十人便將南陸叛亂軍頭目的頭顱摘掉了。

    據說他的副將之位還是餘先正親自封的,所以沒人會說什麽閑話。

    況且如今還鎮守在長安城頭。

    長安城的防備工程堅不可摧,再加上朱進的一把弓以及一萬帝騎,幾乎可以說是固若金湯。

    戰爭隻持續了兩日,結果自然是明顯的,三十一萬人傷亡慘重,秦山才發令撤軍,一路頂著諷刺與嘲笑,撤回燕京城。

    秦山最終沒能等到三十萬燕國的援軍,他這一次敗得很徹底,因為長安城幾乎完整無缺。

    這是他帶兵以來最大的恥辱。

    匆匆幾日過去

    就在今日,秦山將帶兵撤回到了燕京城。

    陳見正在秦府的正堂上走來走去,白穆英則坐在一邊,憂心忡忡。

    白穆英忽然開口說道:“陳長老,一會兒我夫君回來,你可一定要攔住他,不要讓他做傻事啊。”

    陳見終於是想明白了,他和秦山都被梁奇給耍了。

    他此時無比後悔沒能聽葉如修的話,因為秦山自大,他也跟著自大。

    他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

    “白夫人,隻要秦兄回府,我不可能再讓他離開,城門口那邊我也派了人守著。”

    他們二人都知曉,以秦山的脾氣,此番回燕京肯定會鬧上王宮去。

    一旦去鬧,不知又要到何時才能結束,如今他們惹到了朝廷,可不能在燕京城繼續呆下去了。

    接下來更重要的是考慮搬家一事,可不是去燕王宮宣泄脾氣的時候。

    陳見認為,葉如修肯定知曉一些事情,但如今尚還在昏迷中,隻有先暫時安撫住秦山,等葉如修醒過來後再做打算。

    實際上,原本此次他想請江湖中的一些朋友來幫忙解決,可誰知,最近不知為何,墨府那邊有人被殺,由於墨府是魚龍幫幫主的勢力,江湖為此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都在四處推脫責任以及尋找凶手,魚龍幫其他幾位長老之間為此也鬧起了矛盾,他的那些朋友都自身難保了,如何能來幫他?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然而,卻在此時,幾名男子互相攙扶著快步走了進來。

    見狀,陳見連忙走過去問道:“你們幾個被誰人所傷?”

    其中一人說道:“我們本想勸秦家主回府,可他直接對我們動手,將我們打傷後,帶兵朝燕王宮去了!”

    陳見一聽,瞳孔驟然一縮,隻知大事不好。

    當即對這幾人說道:“你們幾個保護好白夫人,我去攔秦兄!”

    當下陳見也來不及再走大門,直接跳上院牆,輕工甚好,幾個縱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白穆英緊緊抱著雙手,她的身軀一直在顫抖,白穆英心裏一直都在害

    怕,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將要發生。

    卻說陳見在將要到達燕王宮時,卻被五名黑袍人給攔了下來。

    陳見知道這五人身手不凡,他拱手道:“諸位江湖上的朋友,為何攔我?”

    其中一名黑袍人發出低沉嘶啞的聲音,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聞言,陳見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他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此戰是不可避免了,他拔出細劍,道:“想不到你十三司的人還會替宮中的人辦事。”

    說罷,他也不想再耽擱,必須要速戰速決,徑直衝了上去,與那五名黑袍人戰在一起。

    那五人武功極高,配合的也是天衣無縫,而且功夫還十分詭異,陳見憑借九絕之一,以一敵五,逐漸占了上風,但那五人卻一直緊咬著他不放,似乎隻是為了拖住他。

    如此一想,陳見便越覺得大事不妙。

    他知道,梁奇肯定在宮中布下了陷阱,就等著秦山往裏麵鑽。

    一心急,卻是露了破綻,硬生生接了那五人合力一掌,似斷線風箏一般,飛去甚遠。

    口中鮮血狂吐不止!

    受了傷之後,功力大減,現在卻是他處於下風。

    與此同時,燕王宮乾陵大殿內,今日仍然隻有梁奇一人。

    秦山提著斧子,大瞪著眼,二話不說直接朝梁奇衝了過去。

    梁奇連忙後退,道:“秦家主你的火氣怎麽如此之衝?”

    秦山破口大罵,道:“我衝你媽!”

    眼看著那斧子就要落到梁奇的頭上時,隻聽“嗖”的一聲,一支箭橫空而來,速度極快,去勢也大,直接射在秦山的斧子上。

    秦山隻覺一股反斥力直接讓他握不住斧柄,那斧頭被箭帶抵著從大殿的一側徑直撞了出去。

    秦山甩了甩疼痛的手,朝射箭處看去,罵道:“什麽人,快他媽給老子出來!”

    這時,隻見朱進握著弓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不僅如此,另外幾根柱子後也出來了人,身著黑色盔甲,卻不是帝騎是什麽?

    秦山瞳孔猛縮,他無論如何也忘不了朱進的那張臉,因為當初在長安城上大敗他的人,正是朱進。

    但此時,他已被幾十名帝騎給圍住了。

    秦山指著梁奇,道:“梁奇,你居然跟朝廷合起夥來陰我?!”

    梁奇沒說話,朱進卻笑了起來,他說道:“秦山,以前我還挺佩服你的,可沒想到你打了這麽多年的仗,竟然還不明白兵不厭詐這個道理。”

    看著周圍的帝騎,秦山現在終於冷靜了些,但已經為時已晚,他知道今日是凶多吉少了,他說道:“是我輸了。”

    梁奇搖了搖頭,說道:“秦山,我給過你機會,原本與我合作的人應該是你,但你卻不願意。”

    秦山說道:“要怎麽樣才肯放過秦府的人?”

    以他的性子,就算是讓他受淩遲之刑而死,他也絕對不會低頭,但他不願意秦府的人因他而亡。

    尤其是他的女兒還有他的妻子。

    梁奇說道:“我從不殺人,殺人是要下地獄哩。”

    站在他旁邊的朱進心中腹誹,你也好意

    思說你從不殺人?

    梁奇繼續說道:“但我答應過燕王陛下,要讓他以後在燕京城都見不到你秦家的人。”

    秦山說道:“一日之內,我會帶上秦家所有的人離開燕京城。”

    攜帶著一生的高昂誌向,踩著無數敵人的血骨攀上高峰,如今卻要為了家中妻兒,甘願將所有的一切奉送給敵人。

    然而,最終他還是隻能被人踢下懸崖,

    “不用了。”朱進隨口一說後,一支箭破空而去,直接洞穿了秦山的胸口,“這樣,燕王不管是去哪裏,都不再會見到秦家的人了。”

    秦山大睜著眼,他盯著朱進,張了張嘴,似乎在辱罵,但卻什麽聲音也沒有,下一秒,直接氣絕倒了下去。

    看著秦山死去,梁奇歎了口氣,道:“朱將軍,你怎麽這麽喜歡殺人,就不怕死後會下十八層地獄?”

    朱進攤了攤手,說道:“這三年來,我尤其喜歡殺中原人,因為中原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或許有一天我會將梁宰相也一並殺了。”

    他看著梁奇。

    梁奇說道:“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機會了。”

    言筆,他走到秦山的屍體旁,伸手取下秦家兵令,而後朝大殿外緩緩走去。

    不一會兒,他便來到了燕王宮的宮牆上,這裏是全燕京城地勢最高的地方。

    此時,那五名黑袍人還在與陳見戰鬥。

    但就在梁奇出來的同時,那五名黑袍人便不再糾纏陳見,直接離開了。

    陳見如今身受重傷,自然沒有力氣再去追,而且他還要趕緊去宮內救秦山。

    但就在他掙紮著爬起來時,他這才看見梁奇。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有很多平民都在望著梁奇,隻見梁奇高舉一枚令牌,那是秦家兵令,隨後隻聽他高聲說道:“秦家主秦山前些日子帶兵攻打長安城,冒犯了朝廷,戰敗回燕後,入宮向燕王請罪。”

    “如今,秦山已將秦家兵權交與燕王來掌管,又因害怕朝廷會降罪到秦府,所以已在宮中自盡,朝廷派來的人見其已然知罪,也就不打算再降罪秦家人。”

    “我身為宰相,也算是與秦家主有些交情,所以我特地懇請了朝廷派來的帝騎去保護秦家的人。”

    “我宣布,從今日起,燕京城不再有秦家兵,所有的兵力皆由燕王掌管!”

    話畢,他一招手,兩名士兵便將秦山的屍體抬了出來。

    這時,梁奇看見了高牆下的陳見,他便喊道:“陳見陳長老,往日你與秦家主關係很深,秦山的屍體就交給你了。”

    說罷,他一下令,那兩名士兵竟直接將秦山的屍體扔了下去。

    “砰”一聲砸在了地上。

    陳見忍著劇痛連忙跑了過去,他看著地上的屍體,一時間隻覺呼吸停止了。

    這時,梁奇便又說道:“陳長老,帝騎已經在趕往秦府的路上了,我覺得你還是去迎接一番為好。”

    話音剛落,一道劍光閃過,一把細劍直接插在了梁奇身後的牆上,梁奇的臉上被劃出了一道傷口,他看了一眼殺氣騰騰的陳見後,仗著圍牆之高,連忙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