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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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川,你是有什麽不開心的嗎?”
    顧婷婷發覺了鹿早川的異常,關切的問道。
    “唔……”
    鹿早川已經喝醉了,小臉蛋上紅撲撲的,有神的小鹿眼也變得迷離起來,一隻手撐著頭,不自覺的搖晃著。
    “我不想離開贏奇……”
    鹿早川說著,眼睛裏的光漸漸暗淡下去,有眼淚在眼眶裏翻湧起來。
    “離開?他要離開?”
    顧婷婷眼裏瞬間染了火氣,眼前浮現出贏奇那張冷峻完美的連,但是心裏忽然沒了賞心悅目的感覺。
    她曾經還暗戀過他,要不是他對鹿早川那麽好,她當初不會選擇隱忍,沒想到他竟然惹鹿早川傷心了。
    看著顧婷婷帶著怒氣的臉,鹿早川連忙解釋到:“他有事情,是一個很危險的事情。
    ”
    “那樣的話,你應該體諒他的。”
    顧婷婷的怒意消了幾分,拍了拍鹿早川的後背表示安慰。
    “可是,我寧願和他患難與共。”
    鹿早川扯了一把裙子,搖搖晃晃的躺在沙發上,臉貼著靠背上的綠色真絲布料,尋找一絲冰涼。
    “其實你沒有必要那麽糾結。”
    顧婷婷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香檳,然後慢悠悠的湊到鹿早川身邊,“隨心就好,你既然擔心他,那就跟著他。”
    “跟著他嗎?”鹿早川眼前一亮,腦海裏忽然浮現出昨天贏奇那張生氣的臉,心裏暗暗下定決心。既然他不帶她,那她就偷偷跟著他。
    慶祝完生日,老顧要送鹿早川回家,鹿早川拒絕了。
    她要直接去找贏奇,總不能暴露贏奇家的位置。
    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傍晚的風微涼,吹在她身上,鹿早川清醒了許多。
    原來她真正的名字叫顧妍妍,好像也很好聽呢,她那個從沒見麵的父親,大概是一個很有情調的男人,和媽媽在一起生活的時候,兩個人一定很幸福吧。
    鹿早川抬起頭,看著天上皎皎的明月,心裏有些感慨。
    爸爸媽媽因為家族企業而分開,去和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結婚,永遠變成對方心裏的明月光,朱砂痣,那該是怎樣一種痛苦呢。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鹿早川的眼底的情緒也變得越來越低沉。
    如果她有一個從小就很愛很愛自己的爸爸,那又該是一種怎樣的幸福呢。
    可憐媽媽在臨死前還要裝作很在乎自己養父的樣子。
    當然這些傷痛,已經逼不出鹿早川的眼淚了,這隻能化作一個鈍器,一下一下搗錘著鹿早川的胸口,讓她長久的痛著,痛到窒息,表麵卻依舊毫無波瀾的模樣。
    “叮鈴鈴……”
    猝不及防的,手機振動起來,帶著尖銳刺耳得手機鈴聲,與現在周圍靜謐地環境格格不入。
    鹿早川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胳膊上的汗毛立了起來,又被她用雙手撫平。
    掏出手機,表麵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不過確是本地的賬號。
    會是誰呢?
    鹿早川心裏忖度著,難道是陸衡嗎?他出警遇到了什麽緊急狀況?
    手指正要按下接聽鍵,那邊卻剛好掛斷了。
    鹿早川有些心急,她萬一耽誤了正事,可是會造成麻煩的。
    這時,手機又震動了起來,鹿早川想也不想就按了下去。
    “你還好嗎?”
    電話那頭卻沒了回應,就在鹿早川心裏的疑慮逐漸加深,快要讓她荒神的時候,電話那頭忽然說話了:“乖女兒,這麽關心爸爸了?”
    電話那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努力裝出和藹可親的男聲,但事實確是帶著一股難以遮掩的刻薄。鹿早川瞬間感到一陣惡寒,一種極度反胃的感覺用了上來,“鹿晟?”
    “你這丫頭,怎麽這樣稱呼自己的爸爸啊。”
    電話那頭嘖嘖了兩聲,語氣帶著怪罪和些許不滿。
    “媽媽病危的時候,你怎麽不記得你是我爸爸?”
    兩個鹿眼瞪圓,眼神裏帶著絲絲外露的戾氣,鹿早川的狠狠地咬著牙,語氣裏帶著毫不留情的質問。
    “我好想你了乖女兒。”
    電話那頭的鹿晟忽然轉移話題,語氣又柔和了起來,“什麽時候來見見爸爸?”
    鹿早川忍著惡心聽完,眼前仿佛浮現出那個男人虛偽惡心的臉,那張和她一點也不像,卻騙了她二十幾年的臉!
    “你做夢!”
    鹿早川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一個一個蹦出來得,隨即不等對方發話,鹿早川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眼淚,在眼眶打轉,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絕對絕對不能掉下眼淚,就因為那個唯利是圖把她和媽媽棄之不顧的男人,她決不能掉一滴眼淚。
    砰!
    鹿早川一個不留神,撞上了一個堅實溫暖的胸膛,鼻尖瞬間溢滿熟悉得馨香。
    抬頭,卻正對上了那張精致到完美,卻又冷峻到能凍死人的臉,此刻,他灼灼的目光著直直地盯著自己。
    “贏奇,你怎麽在這?”鹿早川問。
    “我不來你就不回家了吧。”
    贏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隨即解開扣子,把身上穿著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鹿早川身上,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就抱起她,回到了別墅裏。
    “啊喂!”
    鹿早川眼前,公路,樹幹上,摩天大樓的屋頂,電線杆的電線上,這些話麵轉眼即逝,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耳邊的風肆意的嘶吼著,呼嘯而過,鹿早川被贏奇裹著,蜷縮在他的懷裏,卻絲毫沒有寒意。
    定神之後,鹿早川已經回到贏奇家簡約卻給她溫馨感覺的大廳。
    精致的吊燈,整潔的牆壁,鹿早川原地轉了個圈圈看了四周,心裏慢慢安心下來。
    “我明天走。”
    贏奇站在鹿早川身後緩緩的說道,語氣輕的不像話,仿佛說急了,會刺痛鹿早川,也會刺痛他自己的的心一樣。
    “早點回來。”
    出其不意的,鹿早川臉上竟然還是笑得,眼睛玩玩的很漂亮,微笑的嘴角揚著一個俏皮的弧度,一臉懂事乖巧的模樣。
    “我去給你收拾行禮。”
    “嗯。”贏奇看鹿早川這樣,麵色未改,心裏卻長長舒了一口氣。這丫頭不別扭了,看來是完全想通了。
    目送鹿早川蹦蹦跳跳上樓消失在走廊盡頭,贏奇默默的抽出了口袋裏的一張紙。
    上麵寫的,是要他去的那座山山上的一個別苑的地址。
    據說那裏麵住的靈婆有辦法切斷他與植物花壇的聯係。如果是那樣就好了,每次他想到那丫頭的血可以治他的花,他就覺得自己的存在對她來說是一種威脅。
    贏奇看著紙條上的文字,臉色慢慢變得深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