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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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一直注視著贏奇的瑰清心裏一顫。
    這張精致無暇的臉,簡直在她心裏紮根把她的心髒穿投了。
    那高聳陽剛的眉峰,清冷幹淨的深色瞳孔,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還有那令所有少女瘋狂的堅實頎長的身材。
    就連他那單一的衣品都穿出了自己獨特的風格,讓她欲罷不能。
    瑰清看著他,臉上忍不住綻放出絢爛多情的笑容,美豔的臉糅合了窗外淡淡的暖陽,看起來美的更加驚心動魄。
    不過他在想到那張臉上表現出來的一切溫柔都來自鹿早川時,兩隻拳頭忍不住的攥緊,深陷掌心,麵上的表情也變得恨厲而猙獰。
    嫉妒,是毀掉一個女人的最痛苦的毒藥。
    “贏奇哥哥,真的謝謝你願意陪我,我很開心。”
    良久,瑰清終於收斂了臉上的嫉妒,露出一個可人的迷惑的笑意,嘴巴想粘上了蜂蜜一樣甜甜的,繼續到,“有你在,清兒感覺自己的傷都好的快了呢。
    ”
    聞言,贏奇終於把視線轉移到了她身上,看著她的臉,滿滿的抿了抿薄唇,似乎要說話的樣子。
    瑰清以為他終於願意理她了,心裏一陣狂喜,滿臉期待的盯著他的臉等待下文。
    沒想到贏奇一開口,前半句她還很開心,後半句時,瑰清就像被潑了冷水一樣從頭涼到腳,除了不會真的打顫,她的心裏冷的要命,尷尬的要命。
    男人板著一張冷冷的連,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能很快好真的太好了。下山時陸衡交代我你一好就領你去警局給蒲秋喜做側寫,看一下你說的攻擊你的那個蒲秋喜和我們找的是不是同一個人,畢竟口說無憑。”
    口說無憑……
    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瑰清心裏咯噔一聲。
    如果她的受傷不能夠成為證據的話,好像沒有其他事情可以給她作為證據去告蒲秋喜,那樣下來,她大費周章忙活這一圈不就白費了嗎?
    想到這裏,瑰清的麵色漸漸冷淡陰狠下來,緊抿著的嘴唇勾出一個惡毒的弧線。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隻能一直軟禁蒲秋喜了。不過如果有一天她覺得麻煩的話,殺了他也無妨。
    另一邊的秋葉山上,陸衡目送贏奇二人離開之後就沒閑著,一直在瑰清出事的地點附近查看情況偵查線索。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他足足尋找了幾個小時,都沒有發現現場有一絲一毫的打鬥痕跡。
    不應該啊!
    陸衡站在瑰清暈倒的地方,用手托著下巴,眼神專注的盯著前方仔細思考著。
    如果說蒲秋喜把瑰清打暈過去,連帶眼睛都看不見那樣嚴重的情況,根本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啊。
    就算是蒲秋喜一下子就把她弄暈,也不可能這樣幹淨的一絲痕跡也沒有啊。
    除非……
    陸衡靈機一閃,有神的眼睛裏傳過一絲欣喜和抓住線索的喜悅。
    除非,他和贏奇的猜想是對的,是瑰清在撒謊,換言之,她可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要假貨給蒲秋喜。
    可是那樣的話,她的目的又會是什麽呢?蒲秋喜如果不是逃逸,又會去了哪裏呢?
    仿佛一粒石子擊中了平靜的湖麵一樣,一圈圈波瀾漣漪蕩漾開,整個案件顯得更加迷霧重重。
    陸衡得眉眼忍不住的皺起,陷入了更加深刻的思考裏。
    突破口,到底會在哪裏呢?
    陸衡一邊轉身一邊打量著四周,忽然間看到了瑰清不遠處的房子。
    忽然眼前光芒一閃,後背卻是一涼,緊接著頭皮也跟著發麻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慢慢的在陸衡心裏越放越大。
    難道說,蒲秋喜根本就沒有失蹤,而是一直呆在某個地方沒法離開,比如說,被瑰清囚禁在了自己家裏。
    這是,陸衡想到了上午贏奇準備帶瑰清離開的畫麵。
    瑰清臨走前,仿佛並沒有因為自己看不見了兒多慌張,也不急著看醫生,而是在什麽都看不見的情況下,認認真真的鎖好了家裏的每一道門。
    當時他沒有多想,畢竟瑰清一個人住在山上,又是個女孩子,還剛剛受到了別人的襲擊,像是驚弓之鳥一樣,而且本身小心一點也不是壞事。
    可是現在想起來,卻隱隱的有一種可疑的氛圍。
    陸衡定定的看著那綠磚紅門的房子,眼神慢慢深邃下來,透露出了冷靜縝密的光。
    他或許真的應該回到警局一趟,向上級說明情況,申請一張搜查令來徹查一下這個神秘的靈婆了。
    黑色的賓利車裏的,喬洛緊緊的把著方向盤,眼睛沒有焦距的看向前方。
    眼睛的下麵,青紫的黑眼圈異常厚重,看起來憔悴的像是很多日子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
    從那天接到擎博士追捕鹿早川的命令,她四處尋找鹿早川的蹤跡,可是那個丫頭竟然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一點消息。
    擎博士那邊已經催了很多次,她隱隱能感覺到擎博士努力壓抑的怒火,可是她根本就束手無策。所以日複一日的酗酒,失眠,又酗酒,她的精神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要不是她的頭發一直染成銀色,大概就可以清楚的看出她一把又一把的白頭發了。
    胡哀雖然一直說他沒事,病情已經有所好轉,但是他越來越清瘦的臉頰,還有他枯黃的麵色,都在印證著他生命在不斷流逝得事實,醫生說,即使有神秘的抗體在控製,胡哀的腦腫瘤也隻是微微的緩解,再用不了半年時間,腦腫瘤就會壓迫整個大腦,造成腦死亡。
    喬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纖細的手腕猛地砸在車的方向盤上,在安靜的環境裏發出長長的刺耳的鳴笛聲。
    她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能救回胡哀,她不能想象自己以後的日子該怎麽辦。
    喬洛趴在方向盤上,緊閉的雙眼淚水翻騰,最後卻隻從眼角劃出一滴眼淚。
    喬洛一直趴在那裏,任窗外的風吹過臉頰。
    良久,直到風吹幹了那一滴眼淚,喬洛才抬起頭。這時,她已經麵色如長,一如往日的冷靜和淡漠。
    好幾天沒有去看望胡哀了,應該去看看他現在的狀況了。
    她總有一種要失去這個弟弟的感覺,每天都會被這樣的噩夢驚醒。
    敲開了胡哀的門,喬洛注意到胡哀的臉色比之前更差了一些,一顆心又懸了起來,細細的眉毛緊緊的皺成一團,柔聲的勸導,“胡哀,你聽話,這一次跟姐姐回家吧,好不好。”
    “姐,我是個男人了,不再是小孩子。”胡哀微微抬起頭,笑著抓住喬洛的手,輕輕的搖晃著,語氣中卻帶著與這個溫柔外表不相符的堅定,“我選擇自己住,就是覺得有能力照顧好自己,你一定會尊重我,對嗎?”
    “這……”
    喬洛有些語結,她想把他接回去就是想要照顧他,但是這時候好像不適合說破,因為胡哀確實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這裏有什麽讓你留戀的嗎?”
    喬洛微微垂了眼睛,話鋒一轉,想要用別的方式嚷胡哀跟自己回家。
    “有啊。”胡哀淡淡的笑了笑,蒼白的臉上仿佛帶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芒,枯黃的頭發也因為沾染了這種光暈出五彩的光斑。
    胡哀的麵前緩緩浮現出鹿早川的臉,她的一顰一笑都在感染著自己,她溫暖的笑顏,就像是小太陽一樣,照亮了他原本潮濕黑暗的內心,慢慢開始熱愛生活,相信別人。
    “是一個特別的人?”
    “誰啊?”
    喬洛故意不慢的撇了撇嘴,眼睛看相別處,傲嬌的問道,“比你老姐還特別,還重要嗎?”
    “不一樣啦!”
    胡哀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撓了兩下後腦,臉頰慢慢紅了起來,一直紅到耳根,“她是……是……我的女孩。”
    “喲!真的啊?”
    喬洛一看胡哀的樣子,就猜到了一半,等他親口說出來,開心的不得了,感覺之前的陰霾都消散了,“我的老弟也有喜歡的姑娘了?長什麽樣子啊?給我看看。”
    “唔……”胡哀把食指的關節咬在嘴裏,淡淡的呼了一聲,似乎實在賣關子。
    “嘿,你這小子!”
    喬洛笑著喝了他一聲,一隻手輕輕的拍在他背上,“還和你老姐賣起關子了臭小子。快給我看看。”
    “不給!”
    胡哀笑著抓住喬洛的手,樂嗬嗬的笑著,“就不給,哈哈哈哈。”
    “乖啦,就讓我看一眼,我還可以幫你追她呀。”
    喬洛用哄騙的語氣說道。
    她實在是太開心了,她眼裏一直認為的那個瘦弱的小少年居然真的長大,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他現在有了喜歡的姑娘,她也算能給死去的爸媽一個交代了。
    “好吧好吧。”
    胡哀爽朗的回答道。剛剛他不過是在逗著自家老姐玩。這樣的事情他一直想要告訴她,不過不知道從哪裏開口,怎麽開口。今天正好有機會,他就順勢告訴了她。
    胡哀答應著,慢慢的站了起來,拿起了放在窗台上認真收藏的照片。
    這張照片是他發燒時,鹿早川來他家照顧他,累得睡著時,他拍下來的那一張。
    他心裏寶貝的不得了,一有時間就趕緊用打印機把照片打了出來。放在了陽台上。
    那樣的話,即使她搬到別處他沒辦法經常和她見麵,但是想她的時候就可以看照片了。
    喬洛接過照片,欣喜的看了一眼,下一瞬,笑容卻在臉上凝滯住了。
    “胡哀,姐姐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她,你不可以喜歡。”
    喬洛的整張臉嚴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