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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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章 名頭
白浪本人並不在意這種匪賊的首級,這等貨色他手下死掉的滿坑滿穀,而史大郎倒是借著這個首級揚了名——雖然他本人頗為不,“汝若是對上此人,亦能一槍刺落。”幾句話才說得這史義心情好了不少。史大郎既然“斬首”黑毛虎,那他自然也要被稱為魯南槍棒第一。
“這跟遼北第一狠人範德彪有啥區別?”白浪暗笑,這江湖上雖然夠狠,但其實名聲這玩意也主要靠吹。山東地麵上的及時雨、呼保義、孝義黑三郎宋江個人本事也不怎麽樣的,全靠肯花錢以及為人四海成就名頭,橫跨黑白兩道,實在是地頭上的座山雕。而宋三郎還真不遠,鄆城縣就在隔壁。
史義打出了名頭,來拜訪的江湖閑漢自然也不少,白浪發現這史大郎對這種場麵反倒是遊刃有餘了,迎來送往也被人翹個拇指說是“賽孟嚐”。這其中不乏有來比武較藝者,在白浪的指點下史義也是來者不拒,想要比武皆可以去校場上走一遭,不管是馬戰步戰、器械空手皆可。
史義就是一杆槍棒挑翻山東英雄,這家夥越打也是越有信心,這修行中的武藝也是越發地能施展出十成本事。白浪指點他的本就是天下一等一的撞陣功夫,便是單打獨鬥的功夫,白浪提煉一番教授給史義的槍法也是人間絕頂的。內外兼修的史義雖然不至於像是武二郎百多斤的石鎖能拋上六七丈還能接住,也不如花和尚能倒拔垂楊柳,但是這身上的力氣千多斤還是有的。
白浪也傳授了這位史義橫練功夫,可惜的是這史義並沒有煉氣上的才能,因此橫練功夫他隻能修行外門排打並用藥湯沐浴的那一路,練到高深處倒也可以擋得住一般人的刀砍槍刺。“這大郎恐怕就是兩膀三千斤的力氣了,終究是不如天罡星中那幾個大力強者啊。”白浪看著校場上史大郎又挑翻了一個上門討教的好手,也是歎息一聲。
“大郎可以說一句弓馬嫻熟,我看打遍山東無敵手是沒問題。”仔細想想武二郎是步戰將,馬上的話應該是史義占便宜。史義下場,也是恭敬地對教頭白浪拱手為禮,他也是知道這位教頭雖然不怎麽動手,但是武藝早已經達到不可知的境地了,有一次白浪隨口說的話,倒是被史義記在心中以後準備替自己這個教頭宣揚。
“橫推八百無敵手,軒轅重出武聖人。”這個是白浪某日聽見史太公在談論仁宗皇帝時候的開封府包拯包孝肅的時候說的話,結果被史義聽見了。
史家二郎史孝是喜好讀書,跟大郎關係一般,也不來校場習武打熬氣力,自然與白浪也隻能說是認識,“中不了的。”白浪身為大明進士的一員,自然也曉得史孝的讀書水平,一看就曉得是措大——隻不過是家裏有田有錢的措大,中不了科舉的。這類措大在大宋多了去了,孝義黑三郎的好友吳用不就是個中翹楚?
史家小妹尚且年幼,而白浪也不曾見過幾次,更沒有關注過這個小姑娘。史家大郎如今年紀也已經有十八歲了,身高七尺,而白浪年紀“相當”身高已經有七尺五六了。山東道上如今“小明王”史大郎也是一號人物,可以說是山東槍棒無雙,這個綽號的來由就是史義背後的空白終於由這位刺青師傅用不動明王相給填滿了。
至於白浪,他比較沒有名氣,哪怕史義一直推崇自家這個教頭——他倒是想叫師父,但是白浪不許啊,“我可沒有收你為徒。隻不過是點撥你武藝一二而已。”白浪幾乎不下場,最近的事情都交給了史大郎——這人也確實挑了幾個在史家莊生意上鬧事的潑皮,亮銀槍見了血之後果然不同。
史太公年紀已經長了,年內老夫妻兩人相繼謝世,而十八歲的大郎成了一家之主。史家二郎倒也沒分家,史太公臨死之前可是要史大郎照看著他這個兄弟,當然史小妹也是非常重要的。大郎頑劣,江湖上的手麵光,但是做生意那就真的不太行了,隻能說是維持而已。而史家二郎也是個不擅營生的,自然也沒法出來幫把手。
白浪嘛,他對經營沒興趣,再說了,“大郎你要這家業何用?大丈夫功名利祿但隻馬上取,營祿於田畝之間實在不該是大丈夫的所作所為。”白浪的言語讓這史大郎渾身上下好像爬滿了螞蟻一樣不得勁,這道君皇帝的天下“豐亨豫大”是連他也看得出來的,那從東南運來的花石綱可是不停地從運河裏過,這種皇帝叫什麽?叫昏君唄。
而且朝廷之上六賊之名,這裏也是人盡皆知,昏君奸臣不亡奚為?隻不過史大郎也好白浪也罷,眼下還沒機會起兵呢,白浪比史義更多看幾步,這北方的大遼同樣出了個昏君,而女真人可是已經開始崛起了。若是史大郎起兵的話,弄不好還得跟金兵大戰——這幾乎可以肯定了。
白浪一開始就想劫皇帝的花石綱,或者劫什麽人的生辰綱也可以,標準是那些好出手的東西或者幹脆就是金銀銅錢,這一日也是探聽清楚,之後便要安排二郎跟小妹。隻是在劫道之前,山東道上先聽說了有人把生辰綱給劫了,聽說是托塔天王晁蓋幹的好事。“這人也是有莊有田還是裏正吧?怎麽就幹了這般事?”
別說史大郎,白浪也不知道晁蓋怎麽想,要知道史家莊的史大郎可沒有什麽官身的,反而是常年被官麵上盤剝。“陽穀縣出了個打虎的英雄武二郎。”這個消息同樣也被莊上來吃酒的閑漢傳來。這些時候以來,史家莊上很是聚集了一批閑漢,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被史大郎打服的那種,平日裏跟著史大郎做個幫閑。
這史義白浪也曉得,還沒娶妻了就在縣裏頭找了個相好的,年輕人火力壯見識少,就白浪的觀點是這史義是被縣裏頭的那位娘子打了去吃的。“這李寡婦弄這麽一個小子,還不是手拿把攥。”白浪想道,然而卻沒有什麽寡婦來拿他這個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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