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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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迎接白浪的是白甲兵拉開的強弓重劍,這些戰技精良的老兵用直射而不是拋射來攻擊白浪——就他一個,也別指望什麽拋射跟多輪射擊了,幹脆就在五十步的距離上一輪直射算了。而且看情況應該還能射一輪,三十步裏白甲兵對自家的強弓跟破甲箭還是很有信心的——而且還可以瞄著麵門射。

    白浪舞動水磨紫金鐧,將一支支重箭直接蕩開,這每一發箭矢都能輕易地貫穿人身,甚至穿著普通的鎖子甲或者棉甲都有可能被貫穿。白浪加快了步伐,金鍾罩的功夫應該能擋住穿過甲胄的箭頭,畢竟他穿的是山文甲跟鎖子甲。逐漸開始施展輕功的白浪,衝刺的速度並沒有比披甲的重騎兵慢多少,觀戰的阿巴泰他們已經不奇怪了——這等武勇之士本領大得很,披重甲奔馳如飛尋常得緊。

    隻是他們還是口中發苦,這一番的損失肯定不小,若是能留下此人也就罷了,留不下的話......真的很虧,要另想辦法了。就在這個時候,第二輪的直射已經射出,這衝擊的力量白浪在格擋的時候也會微微一震——六十四斤的紫金鐧,麵前的這些白甲兵在平日裏打熬氣力修煉武藝的時候,還是有用得到相近重量的石鎖大刀之類的,所以他們現在全力射出的重箭,威力已經達到了相當可怕的程度了。

    基本上明軍挨了一箭的話,是很有可能連頭盔一起被射穿的,不過白浪還是啪啪地擊打著箭矢,至少對著他麵門射來的箭矢統統被打飛。至於身上,終究是難以盡數遮攔,還是有幾發箭射中的。箭矢破開山文甲,透過了鎖子甲,還真的刺入了白浪皮肉數分,隻是根本就沒有流出多少血,但是這個疼痛還是激起了白浪的殺性,他咆哮一聲直接再度加快了速度。

    揮舞著雙鐧,白浪迎頭撞入已經架好了的虎槍大盾之中。揮鐧橫掃,那些虎槍槍頭紛紛從連接處被打折或者幹脆打彎,那些持槍的白甲兵及時鬆手,否則怕是要虎口崩裂,而雙手持盾的白甲兵湧上,全身縮在盾後,努力地擠壓著白浪的活動空間。這個時候後麵的葛布賢超哈開始準備投擲撓鉤跟套索,力爭將這明人勇將給套住,然後用多匹馬的馬力拖死他。

    白浪大吼一聲猛然後退,大腿發力肩背直接撞擊在後麵的盾牌上,那股金鍾罩的力量根本就無視了盾牌上突出的刺,一股大力生生將那持盾的士兵撞開。結成了軍陣的精銳士兵,是真的可以扛得住白浪這等猛人的,至少前幾個回合是可以扛住。但是若是白浪利用腳步的速度,使得這個比較笨拙的陣勢被迫開始轉動的話,那麽破綻就出來了。

    這水磨紫金鐧的鐧頭乃是一個並不算尖銳的四棱破甲錐的形狀,在白浪的大力連捅之下,很快就破開了一麵大盾,但是終究來不及擊殺這白甲兵——因為其他盾牌兵跟重新撿起武器的士兵也圍了過來,套索白浪已經躲過好幾個了。雖然十分狼狽,但是這些巴牙喇已經堅持到了現在。

    “是時候用真本事了!”白浪也下了決心。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內力加速運轉,一大步跨出,騰空而起重重一腳踏在麵前的盾牌上。這一步乃是用了震的力道,盾牌上的力量直接傳入那巴牙喇的雙臂,這股震力直接便折斷了他的臂骨,同時讓這個盾牌繼續往後壓迫,直接就是喀喇喇的聲音,盾牌帶著後麵斷折的雙臂,直接嵌入了這白甲兵的胸腹。

    當時就是鮮血內髒狂噴,整個人直接往後倒下去眼看就活不成了。白浪乘機雙鐧一並,直接砸將下去。這第二個盾牌兵的大盾直接被砸得出現了巨大的凹痕與裂紋——這可是包了鐵皮的重盾,幾十斤重的玩意現在被一砸基本上就報廢了。然後白浪迅速地再度揮舞右手的紫金鐧,當頭一鐧砸死眼前的士兵。

    白浪手腕一翻,將雙鐧往背後一插,揉身撲進被破開的亂哄哄的人堆裏,帶起了一股腥風。這些在白山黑水之間練就一身軍陣武藝的精銳士兵對這股腥風還是很熟悉的,那是猛虎的氣息,根本就是一頭活著的大蟲一下子跳進了他們人群之中。白浪的動作變得非常迅捷但是又極其有力,身形閃動之時仿佛真正的猛虎。

    雙虎爪的威力怕是並不在紫金鐧之下,他化爪為拳,左手爪一抓頓時就有人踉踉蹌蹌失位,手裏的虎槍槍頭被白浪一把抓住一拉,這銳利的槍刃居然沒法割傷這家夥的手。下一秒鍾一個拳頭轟出,直接轟在這兵的胸口,頓時這胸口就塌了,後背幹脆隆起一團——若不是有鎖子甲跟棉甲雙重甲箍住,怕是這人的後背骨頭跟內髒會完全炸出。

    白浪腳步一頓,身形一長便已經在後麵的葛布賢超哈麵前了。這些人馬皆披甲的武士飛快地丟出了手裏的撓鉤跟套索,而白浪雙爪在空中連抓,生生將幾個撓鉤跟套索抓在雙手之中。隨後他吐氣開聲,不類虎嘯反倒像是鍾聲,借助這個聲音,白浪雙臂一收,當時就將那些人馬往他這裏拉動。

    白浪一按一提,借助這拉動跟反動之勢,直接高高地躍起,手臂再度一收,人在空中憑空一個跟頭團成一團,當他再度舒展開來的時候,已經借勢一記回旋踢。騎在馬上的披甲兵動作沒有那麽快,也隻來得及用手裏的重劍格擋一下。然而白浪條腿就好像生鐵鑄造一般,直接踢折了重劍不算還直接將那披甲兵也踢成了一個古怪的曲尺狀。

    對他而言,這些披著雙重甲的重裝馬兵就好像柴禾一樣,隨隨便便就能踢斷。腳上加力,這死掉的葛布賢超哈直接就掉下馬去,而下一刻被嚇到要跑動的戰馬,馬脖子也直接斷了。白浪一腳踏在馬脖子上,在踩死戰馬的同時,借勢撲向了第二個葛布賢超哈——施展了自己真正的輕功本事的白浪,讓這些巴牙喇跟牛錄章京、分得撥什庫完全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