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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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展動之際白浪也已經拔刀持鐧,左手鐵鐧右手腰刀如同猛虎的爪牙一般殺入人群。這等沒本錢的借貸買賣,白浪這兩年來著實做了不少,如今不過是又一次見獵心喜想搞一票罷了——而且他還真記得這故事其中關節,想見見那什麽經文的好奇心自然也是有點。
你說一個數十萬人的部落會為了一部手抄的宗教經文而對抗滿清朝廷?除非是某位親筆寫就,否則白浪是完全不信的。“分裂國家就是分裂國家,不過是披了張宗教的皮而已。”白浪一貫不喜這等人,能惡心下也算是正常。
當然這鏢局隊伍裏確實有不錯的好馬也是個原因,這些人身上怎麽也有銀兩吧,正好拿來補充——反正他們很多情況下也是幫著韃子做事的,殺了也無所謂。最關鍵點是白浪手癢,想要殺人。
刀光一旋,人頭、半截人騰空飛起,而鐵鐧一閃,那獐頭鼠目看上去就是嘴巴不饒人的鏢師當即半截人成了爛肉,隻是眨眼之間白浪已經透圍而出,眼前活著的鏢師就隻剩下了那背著紅包裹的人。其餘的人都已經成了破碎不堪的屍體。
白浪殺戮之威凶戾無比,這等屠殺哪怕是鏢師本也是惡人出身,也曾殺過不少人都沒有見過。趟子手們更是膽氣喪盡,連跑都跑不了隻是軟倒在地。白浪心中猛虎被血氣一激那也是跳躍咆哮,一時之間頗是泄漏了那戰陣殺伐之氣。
白浪乃大明太子少保,這等官位皆是他單人破陣,以刀槍殺戮得來,這是何等的猛將煞氣,當年便已經傳說上應白虎星君,如今泄漏哪怕一絲又豈是這些小小鏢師跟趟子手所能扛得住的?於是那鏢師見了自家弟兄被殺也不曉得害怕,隻是木呆呆地任憑白浪一刀斬了人頭。
可憐原本書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就這樣名字也不顯露地被這白浪給殺了。白浪既然殺了鏢師,那也無意殺那些趟子手,隻是瞠目一瞪,頓時那些人不曉得哪裏來了氣力,連滾帶爬地跑了,各色兵刃還丟了一地。
白浪將包裹打開裏麵是一本經文,彎彎扭扭的字白浪完全看不懂,他拿起這書前翻後翻,“不是不崇拜偶像麽,那又何必崇拜這本經文?不如幫你們斷了根去,免得遮遮掩掩!”言罷他隻是雙掌將那經文在掌中一合,再張開手的時候已經是漫天白色灰燼飛舞。
白浪再度在屍體身上摸銀子,摸著摸著馬蹄聲響起,不過這兩騎在看見這地上的幾具屍體跟停在一邊的鏢車之後就停了下來。白浪恰好也差不多摸完,隨手甩了甩手,取出這些人身上的水囊清洗,同時抬頭看向那兩騎。
馬上是一道一俗。道人背負長劍,臉色蒼白,滿是病容,隻有一隻右臂,左手道袍的袖子束在腰裏。隻一人是個駝子,衣服極為光鮮。白浪自然曉得他們是誰,具體是叫啥名字他忘了,但是是紅花會中的當家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當下也隻是一看,顧盼之際虎威自現,那鏢師的馬與那兩位當家的馬以及拖車的馬騾都打著鼻息有軟倒的跡象。“那漢子,這裏的人可是你殺的?”道士不曾說話,倒是那駝子開口說道,言語之中也盡是忌憚之意。
鎮遠鏢局乃是西北大鏢局,在北方綠林道上也是赫赫有名極有人麵的,而現在居然走鏢的鏢師就這樣被人殺了,這可不是什麽小事。若是江湖道上的兄弟見了這情況,怕是衝著威震河朔王維揚王總鏢頭的名頭,也是要伸手幫一幫忙的。
然而現在誰敢幫?白浪也不與這二位當家的說話,隻是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自便——問題是他現在幾乎就攔在路當中,對方要有多大的心才會自然地通過他身邊啊。然而這兩位看來也是藝高人膽大,居然就這樣點了點頭之後從他身邊躍馬而過,不過這兩位都是深深地看了白浪一眼,仿佛要將他的容貌刻在心裏一般。
白浪收拾了銀子,結果還是沒選馬——他看了看這馬終究是不甚佳,而且騾子還更皮實一點。這人就這樣騎著騾子再度施施然往前走,就等於是跟在那兩個當家的身後。
這往前再走一番之後,白浪聽見了駝鈴聲,他一開始還不曉得這是啥聲音,還以為是戰馬上掛的鑾鈴。不過很快他就看到了駱駝,北方駱駝也是常見之物,尤其是如今滿清將國土往外推,更是使得駱駝商隊在北方變得更為尋常。
這駱駝上的人高鼻深目滿臉胡子,頭纏白布而腰挎彎刀,這駱駝還不少總有二三十匹,自然還有二三十匹馬夾雜在其中。這駝隊還沒到,一股騷臭味倒是先飄了過來,一時之間也不曉得是駱駝的騷臭還是那些人的騷臭,不過白浪已經皺起了鼻子。
這些人來的速度也挺快,白浪將騾子帶到一邊,捏著鼻子讓那些人先通過——他也曉得這些人的身份,不過此時此刻並無心殺戮。大部分情況下,白浪其實是一個溫和的好人,並不在意什麽小小的身份上的區別。
突然間眼前一亮,一個黃衫女郎騎了一匹青馬,縱騎小跑,輕馳而過。那女郎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光采照人,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兩頰融融,霞映澄塘,雙目晶晶,月射寒江。以上是白浪抄襲自原作,不曉得為啥他看見這女郎之後如此晦澀的句子居然會記了起來。
“翠羽黃衫......等等這女人叫啥來著?她有個妹妹叫香香公主倒是記得叫什麽喀絲麗?這真的不是狐臭比較淡從而成了香氣?畢竟其實惡臭的糞臭素在極大稀釋之後就是香水原料來著......”白浪自言自語道,然而他也隻是一看便罷了。
倒是那女郎抬起頭來打量了白浪幾眼,甚至駱駝上的那幾個男子也多看了白浪幾眼,其中一個中年大胡子還笑著對那女郎說了幾句話——白浪反正也聽不懂,隻是覺得那女郎聽了話之後頓時臉紅了紅,瞪了他一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