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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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良,睡帳篷好玩嗎?”
“嗯,好玩,還可以看見外麵的夜空,我長這麽大都沒有睡過帳篷,沒想到這麽有趣。”
張易興的帳篷是可以開頂的那種,上麵有一層紗網遮擋蚊蟲,又可以讓人盡情欣賞夜晚的星空。
躺在田地旁邊,身邊有風吹過的麥浪聲,溪水裏的蛙叫聲,在看著漆黑夜空中星星們一閃一閃的,陸良人半眯著眼睛,既想睡覺又舍不得這難得的經曆。
張易興看著她,忽然笑道:“良良,晚安。”
陸良人怔了怔,父母去世後的這兩個月來,都沒有人再和她說晚安。
此時此刻,好像有什麽失去已久的東西又回來了……
“興興,晚安。”
有家人可以說晚安的感覺……真好……
……
“俊綿,白賢和良人的電話我都打不通,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都景秀的聲音還挺著急。
金俊綿看了一眼桌上那部還沒幹的手機,再看看閉著眼睛不說話的邊白賢,低聲道:“白賢哥現在就在我旁邊,嘟嘟哥你有什麽事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都景秀說:“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這麽晚金俊綿還留在那座小四合院裏,絕逼是出事了,而且出事的一定是陸良人。
“都景秀,有話說,有屁放。”哪怕是實在沒有心力和都景秀吵架,邊白賢說話的方式也還是堵得人心肝肺疼。
“白賢,良人被那群人盯上了。”都景秀猶豫了半天,還是覺得事關重大,哪怕被金俊綿聽到也顧不得了,就這麽在電話裏說了出來:“還記得那個剪了舌頭的清潔工嗎?那兩個綁架良人的綁匪舌頭也被剪掉了,他們是一夥的!”
邊白賢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而且除了這些剪舌頭的雜魚,就在剛才,我們又死了一個監護對象。白賢,這一次的對手很厲害,你們兩姐弟最好是能夠接受警方的保護。”
金家三兄弟沒有參與過案情討論,所以不知道他們現在在說些什麽,隻拿眼睛看邊白賢。
他們看邊白賢,邊白賢卻沒有辦法去看護住一個根本不在自己身邊的人,最後隻能舔舔幹涸的嘴唇,輕聲道:“不用了,因為……我姐已經不見了。”
……
雖然是盛夏,郊外的夜晚還是有些冷,陸良人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毛毯還冷得打了個哆嗦。
張易興陡然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
不對!
知道陸良人是完美感知,張易興霍然起身鑽出帳篷,在一望無際的麥田裏四下環顧,將警惕心提到最高。
……
“又死了一個監護對象是怎麽回事?什麽時候警察這麽不頂事了,居然讓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殺人。”電話那端傳來邊白賢的冷諷。
都景秀沒有說話,而是仔細在觀看一段錄像。
由於先前並不知道那兩個綁匪和“7.29”案(甘詩錦謀殺案和醫院爆炸案已經並案)有關,警方對他們的關注並不多,監控攝像頭很多地方沒有拍到。
隻見錄像中那個阿豪先進入廁所,然後低頭出來。
過了幾分鍾,半禿頭大哥也走了進去,但是這次他沒有安靜走出來,而是捂著嘴跌跌撞撞的跑出來。
這下同房間的人很快便喧囂起來,等警察跑過來檢查他們兩個人時,才發現他們的舌頭已經不見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兩個人排著隊去讓人給他們剪舌頭一樣。
由於之前那個被剪舌頭的清潔工也關在這間派出所裏,所以立刻有人想到給孔鵬雲打電話,孔鵬雲又通知了都景秀,但是都景秀卻沒有時間去管那兩個綁匪,因為……他手上被那股神秘力量操控的人裏麵又死了一個!
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MSS為了抓到他們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可居然在兩天內連續死了兩個!
到底是誰殺死了他們,難道就是那股神秘力量?
不,不是這樣。
沒有任何由來的,都景秀下意識地感覺事情肯定不是這樣,如果是那股神秘力量動手,那麽所有人都應該是猝死,像之前那些即將泄密的人一樣,死的悄然無息又淬不及防,而不會是……
都景秀現在所站立的病房內,鋼化窗戶和水泥牆壁全部破裂,裂成一道道細密的蜘蛛網痕。隨著人類走過形成的氣流,牆壁上的壁紙還在不斷剝落,盡管采證人員已經很小心了,但仍然阻止不了案發現場的慢慢破壞。更別提腳下那瓷質的地板磚,早已碎的不成樣子,人腳踩上去隻聽見一陣陣嘎吱聲。
這樣一副怪獸過境的場景,又怎麽可能會是那股神秘力量所為,太有失格調了。
孔鵬雲腳一動,又是一道嘎吱聲響起,他赧然地縮縮腳,伸手把眼前筆記本電腦所播放的錄像按下了暫停鍵,後麵就沒有再拍到什麽,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必要。
“他們願意接受我們的保護嗎?”
孔鵬雲沒有聽到電話那頭邊白賢的聲音,所以不知道他想要保護的人已經失蹤,仍以口型問著都景秀。
都景秀沒有回答電話那頭的邊白賢,也沒有回答近在咫尺的孔鵬雲,而是透過窗戶望著不知名的遠方,喃喃自語:
“我隻願你一生幸福安穩,可看到的隻有顛沛流離。”
“隊長,都警官,這裏有發現!!”一個警察突然喊道。
都景秀和孔鵬雲趕緊走過去,隻見一塊破碎的瓷磚下麵壓著張白色的東西,不知是風吹還是什麽原因,那東西還一直在動,如果不是湊巧被一塊瓷磚壓著早不見了。
都景秀用帶著手套的手拔開那塊碎瓷磚,然後用鑷子把它夾起來一看,“這是……紙?”
……
“啪!”
張易興的薔薇鞭揮出,打破了一個低空掠近的小小白影。
待那東西破開掉落在地上後,他走近兩步,低聲道:“怎麽是紙。”
一張被風吹來的小紙片而已,我是不是太敏感了……張易興搖頭失笑,但是很快的,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一大群紙片從麥田的陰影中衝出來,直撲向帳篷。
張易興的臉色終於變了,厲聲道:“違禁者!”
薔薇鞭再度變長,抽打著這些紙片,紙片不禁打,一抽即碎,但是碎開的紙片並沒有喪失攻擊性,而是混在那些大紙片中間將張易興的薔薇鞭團團包住。
終於,當帶刺的薔薇鞭全部裹上一層紙屑的時候,張易興的攻擊已經對紙片沒有了用處,而這時,一大群千紙鶴出現了,它們煽動翅膀,從張易興身邊飛過,每一隻紙鶴都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紙片很薄,傷口很窄,可一百多道劃傷也讓張易興一時間痛到頭冒冷汗,他的神情越來越厲,與平日裏的憨厚呆萌簡直判若兩人。
千紙鶴們在空中打了個旋,又再度俯衝回來,它們要用最殘酷的刑罰來對付這個打碎它們同伴的男人,而那個刑罰的名字是——淩遲!
然而。
一把冰冷的鍘刀卻突然出現,擋住了這些千紙鶴前進的道路。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陸良人。
一刀斷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