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又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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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的眼淚嘩啦一下就掉了下來。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夙惜找到她的時候,那個時候,夙家的公司都還沒能安穩下來,因此她表麵上表現出來的,對她是很冷漠的。
可她知道,她一定是很愛自己的,這一點羽毛從來都是相信的。
“所以,你不要做傻事好嗎?”
“……”
“你知道,我會害怕!”
真的害怕!
即便現在她已經被容毓保護的很好,也愛護的很好,可她會很害怕自己失去,失去的滋味,她覺得太痛了!
而她也不想麵對那樣的痛楚。
夙惜點點頭。
她們兩個,難得這般談論彼此的心事,現在說出來夙惜也覺得暢快不少。
要知道,這些事兒,在她看來,都是屬於她的狼狽,所以……平時不可能展現在任何人麵前,唯獨這個妹妹。
宴會開始了!
劉媽來了。
“小姐,大少讓您準備一下。”
“嗯,我知道了!”
雖然心裏有氣!
但夙惜也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惹那個男人生氣,否則的話,事情會變的很糟糕。
他狂怒起來的樣子,總是那麽讓人感覺不想麵對,所以能不去招惹的時候,盡量的不要去招惹吧。
宴會,很隆重!
即便是在家裏操辦,這裏還是彰顯出了這個男人的奢華和矜貴。
夙惜挽住容凜的臂彎下樓,在樓梯口上,夙惜遠遠的就看到了兩個人,心裏一寒的同時腳下也是一個趔趄。
要不是容凜一把抱住她,她幾乎就要從樓梯上摔下去。
四目相對,夙惜眸色裏滿是寒意,而容凜,也被她這樣的冷意給嚇到。
“怎麽了?”
“你說呢?”
還說沒關係!
可在她看來,別說是那些女人,就算是離婚的木雪,他們也是藕斷絲連,否則的話,那個女人怎麽會出現在這宴會上呢?
容凜,她到底還是沒看清楚過的。
“惜惜,別鬧。”至少在今天別鬧。
容凜一把將她抱起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他們現在這畫麵,在外人看來是那麽的親密無間,但夙惜嘴角上卻掛著一抹冷笑,也因此,那畫麵怎麽看都有些違和。
“鬧,我不配!”
“……”又是這句話,容凜眼底更是一片寒意。
但到底沒在這樣的場合裏發作出來。
但他現在卻是有個衝動,那就是直接將她給拖去房間裏狠狠的首飾一頓。
到底什麽時候開始,這小女人的小嘴這麽欠了。
“晚上再收拾你。”確定她站好,在她腰肢上狠狠一擰,用這樣的方式來警告她。
夙惜毫不在意。
一身過時的禮服出現,讓在場的名媛,都開始心裏算計!
她們心想,這夙惜在這樣的場合都能穿著這麽過時的禮服出來了,那和大少的平和,其實也不過是麵上的維持?
那等一段時間,這樣的表麵維持,大概也都維係不下去了吧?
大家都在心裏這樣暗暗的想著!
而少有人知道,夙惜之所以會穿這樣的衣服,完全是因為容凜覺得這件夠嚴實,他不懂什麽時尚元素。
隻知道自己的女人,不能給別人看了。
而他也根本沒想到,給夙惜選的這一身衣服,會讓在場的人心裏活動那麽濃重。
“容凜。”
“嗯?”
“我有些累!”
那些目光夙惜哪裏感受不到,直接鬆開了容凜的臂彎,語氣也不太有耐煩之意。
讓在家裏操辦,她就已經夠煩了!
現在搞的自己還要應付這些,心裏就更不是滋味,總之就是很不爽。
“那去那邊休息一會。”
“嗯。”
點點頭,夙惜提步過去。
那裏放了幾個休息的沙發,都有人坐了。
而看到夙惜來的時候,那些女人絲毫讓她的意思也沒有,當然,夙惜也知道……這些人沒必要讓自己。
休息區放了很多食物和酒水。
隨便撈起一杯酒就喝,然而剛到嘴邊的時候,手腕上卻傳來有股力道,淡淡的煙草味縈繞在鼻端。
“你不能喝酒不知道嗎?”溫潤的語氣中,有著淡淡的責備。
夙惜愣了一下!
沒想到這場宴會,容凜到底還是請了樓君賢。
她以為因為上次的事兒,他不會再請這個男人呢。
“你怎麽在這裏?”
“我要進來,還不容易?”
“他沒請你?”
“沒有!”
“……”他還真是!實誠!
明知道容凜現在處處不待見他,竟然還混進來,到底是想幹什麽?被容凜的人給盯成篩子。
夙惜不動聲色的將樓君賢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拿掉,將酒杯放下,淡淡的提醒:“這裏是南炎,你應該知道,他一向不太講道理的。”
“你這是在表現出對他的不滿?”
“隨你怎麽說!”
而後夙惜懶得理他。
確切的說,她是對這個男人更不滿才對。
十年前,不聲不響就那麽走了,現在又霸道的回來,試圖攪亂她的生活。
可笑的是,她的生活本來就不算平靜,而她竟然還將這份賬直接算在了他的頭上,真不知道該說自己什麽好!
夙惜轉身要走!
然而手腕上卻再次傳來一股力道。
而後不等她反應,就被男人直接拖著走:“我想,我們得好好談談。”
談!?
上次三個小時都沒談明白?現在還需要談什麽?
但在這樣的場合裏,夙惜也不好直接將他給甩開,隻能任由他拉著自己走,一直到無人的地方,也就是她時常散步的花園,樓君賢才停了下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對我,是不是有偏見?”
“無關乎偏見,隻是我們應該保持距離。”是有偏見的,但這份偏見,夙惜卻不願意再提起。
那些往事,幾乎都要腐爛了,再提起來又有什麽意思呢?
然而樓君賢卻說:“我知道,十年前我那麽突然的離開對你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不至於!”
夙惜唯一能保持的,也就是現在的這份理智。
她覺得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不能因為一個男人亂了自己的世界。
隻是以前能這樣保持。
可之後,心被容凜一點一點攻占後,她還想維持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是那麽的艱難。
而現在:“我們不曾開始,也不曾讓彼此知道彼此的內心,所以不至於有什麽傷害。”
“夙惜,你在說謊!!”
樓君賢毫不客氣的打斷她。
原本,他不想這麽急功近利,太過著急,隻會讓她不適應,並且也因此可能對他產生厭惡。
但現在,他到底還是著急了!
可夙惜卻說“我沒有!”
“你有,你就是在說謊!”
“我說過,我沒有,所以請你不要那麽自以為是。”
既然沒機會表白公開的東西,那麽永遠都埋在心底,其實也算是一件好事兒的,夙惜在心裏這樣想著。
但樓君賢卻不那麽想!
他費盡心機十年,好不容易回來,自然不會讓那一切就任由她說結束,然後就徹底的結束。
“夙惜,他不愛你,你已經看明白這一切,既然明白了你還這般執迷不悟的話,那我就讓你看的更清楚一些。”
丟下這句話,樓君賢走了。
微風,微涼!
夙惜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兒。
心,更涼。
轉身,就撞進了一個懷抱,容凜將她扶好,沒說話!但夙惜感覺到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不一樣的氣息。
很冷,甚至可以和她心裏的那種冷意有的一拚!
“你……”
“先回去吧。”
夙惜:“……”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吧?難得的,竟然絲毫都沒發作。
可就是因為如此,夙惜卻感覺到了有些心虛。
不過既然他什麽都沒說,夙惜也懶得說。
回到宴會上,容毓來了,羽毛看到她,趕緊將容毓鬆開就來到她麵前:“姐你去哪裏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是啊,告訴你妹妹,你去哪裏了。”
夙惜:“……”這男人,到底什麽意思?
剛才在外麵什麽都沒計較,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的嗎?
這個該死的男人!
“我們去那邊吧。”夙惜不想理會容凜,直接牽起羽毛就走。
她現在也不想和他吵。
再加上這種事兒若是真的鬧開的話,吃虧的是女人。
夙惜不想自己在這方麵吃虧,所以有多遠,就走多遠!
走到一邊的休息區,還是坐滿了千金名媛,其實也不算坐滿,就是圍在一起的人,散開來坐,而夙惜也看清楚了,她們是故意的。
剛才看到她們朝這個方向來的時候,這些人就散開來了。
“陳管家!”
夙惜沒說話,羽毛已經看不下去。
陳管家上來:“二少奶奶,您有什麽吩咐?”
“大哥這樣的宴會可不是什麽素質的人都能來的,讓保安進來把一些不相幹的人請出去吧。”
“……”這孩子!
夙惜拉了拉羽毛的手。
對她無聲的搖搖頭,而羽毛卻不想忍下這口氣。
“我們上樓吧。”
樓上,客人不可能上去的。
羽毛還想說什麽,卻被夙惜直接拖著走,陳管家麵色不好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這些人,麵孔也都記清楚了。
他一直都是在容家,所以這些千金名媛到底是誰家的,他也都知道。
“姐,你幹什麽要忍她們。”上樓後,羽毛抱怨。
夙惜:“容毓和容凜的關係好不容易才緩和一點點,你就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為我出頭了,不值得知道嗎?”
“怎麽不值得,你是我姐!”
“正因為我是你姐,才會為你好,嗯?”
她也是不想容凜和容毓之間鬧不愉快。
今晚要是撕的太難看,容凜必定會動怒,而容毓也會護著自己的妻子,到時候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也會再一度的崩裂。
而那樣的情況,是夙惜絕對不想看到的,也因此,不能讓羽毛因為自己太過了。
“姐!!”羽毛更心疼了。
怎麽就不能好好的對她呢?自己的姐姐這麽好,容凜到底知道不知道,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難道他就真的……
之前,他那麽努力的找她,翻天覆地的,她還以為他對自己的姐姐有多在乎呢?
不過現在看來,都是假的!
得不到的,是最珍貴的,也是讓人最不甘心的。
不是屬於真正愛的,就算是找回來,也依舊不會消停,更可能生出更多的幺蛾子。
“沒事,走吧!”
夙惜不想說下去。
每次在麵對容凜的問題時,她其實都不知道該怎麽對自己的親人說。
因為說的多了,隻會讓她更擔心。
所有的隱忍,都會有一個爆發點。
就算夙惜再是平靜,但也敵不過她內心的一處已經動搖,所有在麵對所有的衝擊力的時候,都會有所坍塌。
剛轉角,就看到木雪從一個房間裏出來。
夙惜一眼就看出來,她身上穿的並非是剛才出現在宴會上的衣服。
木雪轉身,也看到了夙惜,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隻聽她道:“對不起,我的衣服剛才在宴會上被酒水弄髒了。”
“隻是想上來看看我以前的衣服還在不在,沒想到還在,所以就……”
“我們走吧!”
夙惜已經聽不下去,不等木雪說完就抓著羽毛的手轉身。
原來這個地方,她也來過的!
她以為沒有……!
她以為木雪隻是住過迦南,沒想到……!隻要有容凜的地方,她都來過,心底疼痛的同時,也自嘲,自己有什麽資格呢?
人家可是容凜名正言順的前妻,身為他妻子的時候,自然是屬於他的地方都可以去。
而她,可能真的就如那些人口中的那樣吧?
到現在,還真的是什麽都不算的!
“姐。”
羽毛趕緊跟上,已經感覺到了夙惜的不對勁。
轉身,狠狠的瞪了一眼木雪。
在容毓身邊經曆了那麽多的她,自然知道這木雪就是故意的。
隻是夙惜現在已經被刺激到了頂點,容不得任何人解釋,而她什麽也都聽不進去了。
風風火火的下樓,就連臉上之前的那種溫和微笑也都維持不下去,此刻更是陰沉的厲害,容凜正在和一些大佬說什麽。
就見一抹米色身影從樓上急匆匆的下來,那腳步,那臉色,讓他瞬間意識到什麽。
轉身,提步上前!
在樓梯口堵住了夙惜。
語氣不太好的問:“你這是做什麽?”
夙惜不理他,直接從他身邊就要越過去,意圖很明顯。
容凜一把將她捉住:“你幹什麽去?”
她這架勢,要是他還不知道她現在就是想走的話,那他還真是白和她在一起這麽多年了,現在這些,可是明白的很。
夙惜甩了甩手腕,力道之大,但也沒甩開。
語氣如她臉色一樣陰沉:“放開。”
“你幹什麽!”
“啪!”
下一刻,清脆的耳光聲在現場響起。
所有的燈火交錯都在此刻靜止,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今日可是容家大少的生日,他們也都知道夙小姐和容少在一起多年,但今天是什麽日子,她竟然當眾扇了大少的耳光。
此刻容凜的臉色,亦是陰沉的可怖!
羽毛跟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可破的場麵。
尤其是看到容凜臉上的神色,她是真的擔心下一刻,耳光就會扇在自己姐姐臉上。
趕緊上前:“姐夫,姐她……不是,你這到底都是舉辦的什麽宴會,怎麽什麽樣的幺蛾子都出來了。”
羽毛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現在說木雪在樓上的話,隻會讓人更看不起夙惜。
木雪是誰啊,大少的前妻。
然而現在夙惜看到大少的前妻這樣一幅表情到底是什麽意思?所以,這時候根本就不是解釋的時候。
夙惜:“羽毛,我們走吧!”
夙惜卻不想解釋什麽,她隻想離開這裏,這個讓她窒息到了極致的地方,她隻想趕緊離開這裏,立刻,現在!
羽毛果斷的閉上了嘴,現在也不是說的時候。
隻是兩人剛走出兩步,就聽容凜陰沉著語氣道:“站住!”
她想走,那也要問他到底同意不同意!
他不會同意的,這個女人休想離開他身邊半步。
“姐夫,你先把姐交給我吧,現在你們都先冷靜一下。”左一句右一句的姐夫,倒不是羽毛認可容凜。
隻是擔心現在場麵再爆炸下去更糟糕,隻能先哄著容凜先放人。
可容凜,那裏是那麽容易就能忽悠的。
“管家,送客。”
“是!”
宴會到這一步,顯然已經進行不下去。
陳管家會意,趕緊賠笑臉的每一個人。
當然,那些人在這樣的宴會上,也都是心照不宣,誰敢說容少的壞話啊,既然人不招待了,現在隻能先走!
識趣的都趕緊離開,不識趣的,陳管家直接也沒給什麽好臉色。
封離已經被嚇到了!
她一直認為夙惜是一個比較識大體的孩子,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竟然做出有損男人麵子的事兒。
可這個大兒子的事兒,她也不好管。
容毓眉頭輕蹙,上前拉住羽毛:“我們先走。”
“容毓!”
這時候羽毛怎麽可能走呢?
她擔心……!
夙惜的身體狀況不能更糟糕了,將這麽大的場麵直接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不用想也知道容凜肯定不會輕易饒了夙惜。
想到曾經用在她身上的那些手段,羽毛就害怕!
她身上那麽多傷痕,連祛疤膏都祛不掉的疤痕,光是想想都讓人感覺到難過,“姐夫,我姐身體不好,你先……!”
“滾!”
這時候的容凜已經忍無可忍。
見自己媳婦被罵,容毓果斷也不忍了。
“你自己傷了女人,不要像是瘋狗一樣到處咬人。”
“你說什麽”
“說你是瘋狗,不明白嗎?難道你真的要看著她死了,才會知道什麽叫後悔嗎?”一字一句,是提醒,也是忠告!
容凜對夙惜怎麽樣。
在容毓看來,夙惜就是送上去找虐的。
而這樣的虐法,遲早人也會沒有。
畢竟是自己的哥哥,哪怕這樣說的話重了點,但他還是希望他能明白他這個弟弟的用意,不希望他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那三個月的教訓,到底還是不夠的。
“嘭!”一聲,容凜直接一拳砸在了容毓臉上。
他現在滿腹怒氣急需要發泄。
而容毓現在湊上來,正好!
不然他覺得自己一定會炸掉,更擔心會直接發泄在夙惜麵前,那時候隻怕她會承受不住。
“喂,你!”羽毛見自己的男人被打,也氣瘋了。
操起一個酒瓶就要上去,卻被封離一把給攔住,“你給我住手。”
“媽,他打容毓!”
“你閉嘴!”
“……”羽毛委屈的很,想上去,卻被封離拽的死死的。
要是可以的話,羽毛現在是真的恨不得上前開了容凜。
原本屬於夙惜和容凜兩個人的對峙,現在直接升級到了兩兄弟。
好在賓客都走了,不然這兩兄弟紐打在一起,指不準在南炎又會鬧出什麽風波。
當慕容野赫帶著唐思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尷尬的場麵,慕容野赫不輕易出現在人前,所以也是在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來的。
但現在……
“大哥!”羽毛委屈。
唐思:“哇啊,好厲害!”
羽毛:“……”
確實厲害!
這兩兄弟的身手都不錯,這樣打下去,估計打到天亮也是沒人倒下去的。
就現在,還看不出誰到底弱了一些,但兩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
……
容毓和容凜打的瘋了!
封離和羽毛都擔憂,而慕容野赫和唐思都在看戲,然而就是這樣的場麵,誰也沒注意到,夙惜不見了!
當陳管家看到夙惜不見了的時候,焦急的大喊:“大少,二少別打了,夙惜小姐不見了!”
果然,這句話一出,容凜直接一把將容毓給甩開。
那個該死的女人,她還真趕跑!
“樓上沒人?”
“沒人!”
管家剛開始也以為是上樓了,就趕緊上樓看了一眼,結果樓上根本就沒人,這才著急了下樓來告訴容凜!
容毓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跡。
路過容凜的時候,忍不住給他一拳!
而容凜現在也沒時間還手,隻道一句:“幼稚!”
“哼!”
容毓冷哼。
就是瞅準了他現在沒這個精力。
有些人啊,明明在乎的要死,但還是會忍不住做一些傷害別人的事兒,也不知道這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更不知道這麽做,自己心裏到底會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