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惜不想理會他。
    這次回來後發生這麽多的事兒，她也早就學著看淡了，現在麵對容凜的時候，也沒有之前那麽難受。
    她知道，要想自己不難受，唯一的辦法就是對這個男人的一切都不去在意！
    以前……就是太在意了，所以才會讓自己艱難到那樣的地步，以後不會了……！以後，她要好好善待自己。
    “容凜，你知道嗎？我現在很後悔。”
    “後悔當初來求我？若是這樣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跟他走了？”語氣，很危險。
    顯然，每次在談及到樓君賢這個問題的時候，容凜就沒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以前的他，從來沒想過他和夙惜之間會橫進來一個男人，現在突然有那麽一個人插了進來，還是他不能輕易去動的人。
    現在隻要和他們兩個有關的人，他幾乎都已經弄走了，除非樓君賢，這也是容凜現在感覺最糟糕的。
    夙惜看了看他，語氣滿是深意：“不，我後悔的不是當初來求你。”
    “那是什麽？”
    難道比那件事還有讓她更後悔的嗎？
    和他有關嗎？
    頓時，容凜心裏就是一陣慌亂。
    這段時間，夙惜說了不少讓他堵心的話，此刻，直覺告訴他夙惜也並不會說出什麽更好的來。
    伸手，捂住了她的唇瓣，“不要說了。”
    “你怕？”
    “不，我隻是不想對你動怒。”
    “……”嗬嗬！
    夙惜心裏冷笑。
    看吧，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對自己動怒這樣的話，他也能說的理直氣壯。
    他何曾估顧忌過她的感受，從來想的都是他高興不高興，要是他老人家不高興了，那麽她夙惜的日子也絕對不好過。
    “我後悔的，是曾為你去死。”
    到底，夙惜還是說了出來。
    如今想想，當真是不值得的。
    為這麽一個，絲毫不會尊重女人的男人，絲毫不會顧及她感受的人，不懂愛為何物，不懂相護為何為的男人，當真不值得。
    或許，他是懂愛的。
    隻是他的愛，是給了一個叫素的人，那一切本就不屬於她夙惜，所以她對他的心思也從來都是奢望，不該有的。
    “夙惜。”容凜感覺這一刻有什麽從他手心裏溜走。
    他想要抓，但卻抓不住。
    那種感覺，讓他很慌亂，但卻也對眼前的女人很是無奈，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
    夙惜：“這段時間，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你……”
    “你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走。”
    “……”
    “但是容凜，我也請你好好想想，我們到底該如何繼續下去，若是要繼續的話，那麽我們之間也就有可為，而也有不可為。”
    這是第一次，夙惜用這樣的態度去對容凜。
    將身上所有的刺都暫時放下，他們之間，必定還是要有這麽一個過渡的。
    不然，互相傷害一輩子，這樣的場麵，想必是誰也都不願意的。
    容凜蹙眉！
    對夙惜突然的態度擾的有些不知所措。
    但在夙惜的目光下，他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嗯。”
    “……”
    “不過你答應我，這段時間，都不能見樓君賢。”
    “好，我等你想明白的一天！”隻要他答應了，她也就安心了。
    一個人，不是不去冷靜，而是一直找不到冷靜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很難得，她希望這次容凜能好好冷靜一下。
    他們，這樣十年了！
    就算再是怎麽，也都有疲憊了吧？
    就算容凜真的恨她，也都恨的疲憊了吧？難道是這樣，他才對自己……？
    想到這裏，夙惜就覺得自己好可憐，她和容凜之間，竟然還是沒辦法邁過那道坎。
    “你回去吧。”
    “你趕我走？”瞬間，男人的眼底冷了下來。
    他來這裏，可就沒想過走。
    夙惜掩唇而笑，“你不回去，怎麽去冷靜？”
    “……”
    “麵對著我，你能冷靜下來嗎？”顯然不能！
    這一點夙惜實在是太清楚了。
    讓這個男人麵對著她去冷靜，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兒。
    有機會，她真的很希望建議容凜去檢查一下肝髒。
    這麽多年都是在痛恨她的那段曆程中度過，也不曉得，這份恨意給他到底有沒有造成根本上的負擔。
    容凜哼哼的，不想走，但在夙惜的堅持下，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既然你是這麽想的，那我就先回去。”
    如她說的，先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他想和夙惜走下去，這是一定的。
    但也要如她說的，該如何走下去，這是他必須要考慮的問題。
    “但夙惜，我也希望，你能冷靜一點。”
    “……”
    “我說過，以前的事兒，我希望你能放下。”
    “如何放下？”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隻求你放下。”
    “……”求！？
    夙惜沒聽錯！
    容凜是對她說了求這個字。
    他竟然在求她，求她什麽呢？
    隻求，她不要將那些事兒記在心裏，以前是他錯了，他沒想到霈老的手竟然伸到他的麵前。
    上一輩的恩怨，竟然牽扯到他的身上，也因此將夙惜給牽連了進來，這是容凜之前從來沒想過的問題。
    當這些問題真的發生在他身上，一切都大白的時候，他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夙惜……到底承受了什麽？
    她是最無辜的那個人，而他，卻將所有的恨意，都加注在了她的身上。
    夙惜：“可是你的一切，我都不願意要啊。”
    “這就是我要讓你冷靜的地方。”
    “……”
    “既然很多事兒，我們都已經回不去，也改寫不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先放下這一切。”
    “但你現在的表現，也並不好。”
    容凜：“……”原來如此嗎？
    這就是夙惜的心裏話？
    她此刻什麽都不顧了，直接將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這也算是在自己麵前表明心跡的吧？
    這樣想著，容凜的內心，也就舒服了不少。
    不管如何說，隻要她願意在自己麵前展開心扉，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也不能看著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什麽都不管吧？”容凜嘟噥著，有些不滿。
    夙惜：“……”
    “好了好了，我都聽你的，暫時回去。”
    “……”
    “你我，都好好冷靜一段時間。”
    “嗯！”
    夙惜也不想和他繼續下去。
    再繼續，她也擔心自己會頂不住。
    容凜到底還是走了。
    在夙惜這樣的堅持下，他就算想留下來，也都沒有任何辦法。
    他走了！
    整個清苑的氣氛都安寧了下來。
    “姐，你在哪兒？”羽毛打電話過來。
    夙惜：“在清苑，你過來吧。”
    “嗯。”
    掛斷羽毛的電話，夙惜捏了捏發疼的眉心。
    仔細回想，每次和容凜之間有點什麽，之後好似都會很容易節外生枝，也不知道這次讓他去冷靜，會不會平白生出什麽事端來。
    天知道，夙惜最害怕的，了就是那個男人什麽都不管不顧。
    很快，羽毛過來！
    “來了？”
    “嗯，他可把你藏的真緊，每次都是亡羊補牢，姐，在他身上你可要自己長點心眼。”
    羽毛對容凜很不滿。
    尤其是昨天晚上。
    他還把容毓給打成那樣，夙惜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隻聽她道：“昨晚，容凜和容毓打的很厲害吧？”
    “……”
    “臉都打成那樣了！”
    但剛才的夙惜，可是一點也沒關心他臉上的傷到底是怎麽來的。
    越是這個時候，她對那個男人就越是要淡漠。
    自己的感情，可以付出，但絕對不能被笑話……！而她在南炎和迦南這兩個地方已經成為笑話這麽多年。
    可不能繼續讓自己是個笑話的存在了。
    “容毓是恨不得將他打醒！”
    “打不醒的，他那樣的人，皮糙肉厚，耐揍！”
    “噗！”羽毛差點沒忍住直接噴夙惜一身。
    沒想到平時看著一板一眼的姐姐，竟然也會有這麽打趣的時候。
    “但他昨晚真的過分，我都恨不得揍他了。”
    這是羽毛的心裏話。
    當時那狀況，真的讓人覺得很過分。
    其實，在羽毛看來……！容凜，當著不可靠！
    “他但凡對你上點心，也不至於讓你承受那麽尷尬的局麵。”這一點，羽毛是真的很傷心。
    她現在就剩下這麽一個姐姐，要是在感情上出點什麽意外，她也失去不起。
    以前還會覺得夙惜的年齡也不小了，這個時候要是不和容凜在一起的話，那麽這輩子很可能會孤獨終老！
    之前就已經不滿了，昨晚那樣的事兒一出的時候，羽毛覺得，有他那樣的男人，還不如沒有呢！
    “我知道。”
    夙惜語氣無奈！
    她也很佩服自己，昨晚那樣的事兒之後，她竟然今天還能和容凜之間心平氣和的去談那麽多。
    “那你……”
    “羽毛，我現在什麽都不能做，也不會去做。”
    “……”
    “我要是想走，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去想明白。”
    “那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麽霸道呢？”
    “……”這句話，讓夙惜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容凜那樣的人，霸道了一輩子，想要讓他改，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掉的。
    若真的如羽毛說的那樣，還是那樣的話……！那麽她想，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在他身邊的。
    當然，這句話她不會對羽毛說。
    她的世界已經很糟糕，不會再讓自己的妹妹跟著自己一起擔憂。
    “我看樓少他……”
    “羽毛！”
    羽毛的話沒說完，就被夙惜直接打斷。
    這是她最不能觸碰的禁忌，哪怕是自己的妹妹，她也不想去觸動半分。
    顯然，有些東西，她是真的不想去麵對！
    “姐……我看他就挺好的，走了十多年，都能將一切安排好回來找你，可見她對你是有幾分情誼的。”
    “最開始，慕容野赫對你也也有幾分情誼，容毓當時那麽混賬，你不也沒有離開嗎？”
    羽毛：“……”
    被夙惜說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果真，還是感情啊。
    “那你是愛他的啊。”
    “……”
    “否則的話，也不會在提起要用這樣的方式離開時，你這麽抵觸。”
    愛嗎？
    其實夙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愛不愛。
    她和容凜之間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是她自己也沒想到的！“你當時和容毓之間，也沒有我現在和他半分的好吧？”
    “沒有！”
    甚至更糟糕！
    是的，她和容凜那個時候，真的是更糟糕的。
    糟糕到什麽樣的程度呢？
    當時那種情況就是……“我那個時候，甚至都是羨慕你的。”
    那會，自己還不是夙惜的妹妹。
    “雖然你一直都認為，你在大家心裏是個笑話。”
    “……”
    “但姐，我知道，不是笑話，在我看來，你是讓人羨慕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在容凜的守護下，保住了夙家。”
    可那個時候，她被容毓折磨的時候，甚至是封離，還有一個連麗月，一個又一個的人，她根本就應接不暇。
    可那個時候容毓，不但沒保護她，甚至還讓她的日子雪上加霜。
    “羨慕我？”
    “是。”
    “嗬嗬，原來，我還是讓人羨慕的。”
    夙惜笑的苦澀。
    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是被羨慕的那個人。
    羽毛點點頭：“那個時候，是真的羨慕你的，你又是夙家的大小姐，身份如此的尊貴無比。”
    “還有容家大少護著你。”
    “……”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心聲，是所有人都是這麽看你的，所以這一點，你自己是不需要懷疑的，知道嗎？”
    她認為自己是個笑話，這一點讓羽毛更心疼。
    夙惜沒說話！
    仔細在思量著自己和容凜之間。
    雖然羽毛說的不無道理，但夙惜更知道，上流社會中，那些人基本都是知道她是如何和容凜在一起的。
    那種被自己給出賣的人，那些人從來都看不上他，這一點，也讓她自己心裏不是滋味。
    “羽毛。”
    “嗯？”
    “你說的對，我不該是個笑話的。”
    隻是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習慣了有容凜，當初將一切放下的時候，她嚐到了自由的滋味。
    那種徹底放縱的滋味，讓她心裏感覺舒服。
    而她也迷戀上了那樣的生活，所以麵對容凜的約束，她不斷的反抗！
    可到底，還是敗給了現實，在麵對那個男人的時候，她根本就毫無力量！
    “嗯。”
    羽毛點點頭！
    飯後！
    羽毛就走了。
    ……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
    夙惜都沒見到容凜，想來那個男人是將她的話給聽進去了，她以為他還會冷靜更長時間的時候。
    沒想到在中午的時候，容凜出現了。
    “你……！”怎麽這麽快？
    想到後麵的話很不妥，夙惜到底沒說出來惹這個男人生氣。
    他現在就是不能惹的，這一點夙惜心裏也清楚。
    好不容易冷下來，可不能讓她給逼瘋了。
    她可是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個男人發瘋的樣子。
    “夙惜，我們結婚吧。”
    夙惜：“……”
    這個該死的男人！
    這就是容凜，冷靜之後的結果。
    他知道夙惜不會答應，原本那個被他深埋的鎮徐昂不想在她麵前說出來的，但此刻，他到底還是選擇了說。
    “我知道，你很吃驚我到底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說真的，我自己以前也沒想過，要和你變成這樣。”
    “……”
    “那個時候，我一心恨你，我也以為，我會恨你一輩子，一直這樣下去。”
    “……”
    “但簡了霈老之後，我知道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容凜已經說不下去了。
    而夙惜，在聽到霈老兩個字的時候，臉色瞬間蒼白！
    看著容凜的眼神，也都變的沉了沉，隻聽她問：“你都知道了什麽？”
    霈老這個人夙惜並不陌生的。
    甚至可以說，還非常的熟悉。、
    畢竟那個老人，也是個什麽都敢做的人，在大家看來，也算是個敢作敢當的人。
    但他卻光明磊落中，有著瑕疵，夙惜也是在見過霈老之後，才知道容凜到底為什麽如此恨她的。
    那個時候，她也絕望過！
    完全沒想到這一場恨，根本就是漩渦。
    “原來，你對我的改變，竟然是如此嗎？”這句話，夙惜問的平靜。
    但容凜卻聽出了她這份平靜中的不同。
    那種平靜，讓人很是心慌。
    “夙惜，我告訴你這些，隻是……”
    “隻是在告訴我，這就是你不恨我的理由，不但不恨我了，並且還……因此心生愧疚，想要補償我是嗎？”
    但容凜，夙惜從來需要的都不是補償。
    她若是要補償的話……
    隻是這些話，到底是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說起。
    容凜就知道這些說出來後，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麵，但不說出來……夙惜就會一直好奇，而她好奇，就不會敢對他邁出半步。
    “告訴你這些，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恨你了。”
    “是啊，你不恨我了。”嗬嗬。
    不恨了，然後呢，又想要做什麽呢？
    此刻夙惜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形容自己的心情，總之不算很好就是了。
    原來，容凜對她的改變，竟然是如此。
    從來沒有哪一刻會如現在這樣，那種內心冷的令人發指。
    是的，很冷很冷！
    夙惜現在覺得，自己的內心真的非常的冷。
    “夙惜！”
    容凜知道她現在心裏在想什麽。
    有些慌，隻想到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一切給說清楚，但卻沒過，她如今的反應到底該怎麽辦。
    “不管如何，我希望你嫁給我。”
    “嫁給你，讓你好好補償我嗎？可我不需要呢！所以你能放我走嗎？”
    “不行！”
    容凜想也沒想的拒絕。
    不管如何都不會放她離開。
    “可我不需要你的補償。”此刻夙惜的語氣冷的厲害。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走到這樣的地步，這種滋味也不好受，但現在……！
    在容凜將這一切都說出來後，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走的遠遠的。
    誰先給出心，誰就輸了！
    這句話當真一點也不假。
    “我不是補償你。”
    “那是什麽呢？你還剩下什麽呢？”
    “我……”後麵兩個字，此刻在容凜看來是那麽的難為情。
    如今對她說愛，她大概也會覺得，假的吧！？
    容凜心裏也煎熬著，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麵對到這樣的局麵。
    “如果，沒見過霈老的話，你現在是不是還繼續恨著我呢？”
    容凜：“……”
    他，啞口無言！
    其實在見過霈老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容凜總算是想明白，那些時光……！將她留在身邊的時光，隻是想留著她。
    並且還是不惜一切代價的留著。
    其實很早之前，他就已經不恨她了。
    隻是後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感情，更不知道……如何麵對她！畢竟他們是從傷害開始的。
    “不會，其實我早就……”
    “容凜，我解釋了很多次。”
    “……”
    “可你從來都不相信我。”這才是她最心傷的地方。
    但凡那個時候，他聽她解釋。
    “不，我信你的。”
    夙惜：“……”
    什麽！？
    她認為自己聽錯了。
    但容凜卻繼續道：“我是相信你的。”，至少在後來想通的時候，就相信的。
    隻是那個時候的他，還一味的在鑽牛角家，加上不知道該怎麽和她相處，以至於就維持了那樣繼續下去的方式。
    如今想來，那個方式，當真讓她心傷到了極致吧？
    別說是她，就是自己這段時間，也才不過這麽一段時間而已，他卻就已經受不了。
    “你信我？”夙惜還是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認為自己真的是聽錯了。
    這個男人怎麽會相信自己呢？
    容凜說：“是，我相信你。”
    “那你……”
    “夙惜，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你都不可能想聽，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嫁給我。”
    不管到什麽時候，容凜都還是堅持這三個字。
    其實某些時候，嫁給我，可比我愛你三個字更來的暖人心，當然，隻是在某些時候，現在夙惜身上可不太好用。
    夙惜：“……”
    不言不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個時候的容凜。
    他們之間，真的可以就這樣說一句，沒事兒了嗎？
    沒事兒三個字，對她來說如此沉重，更多的還有不甘心！不知道過去那些該如何麵對的不甘心。
    原來，真相還是很殘忍的！
    以前不知道的時候，怎麽著也都想知道，可真的知道了的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