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孩子是容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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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陪在夙惜身邊。
但若這時候,黑暗能治愈她心口的傷痕的話,那麽她走。
最終,沐憶走了!
夙惜一個人在黑暗中,燈,被她全部關了,但那雙晶亮的眸子,在黑夜裏卻在無盡的釋放著心口的絕望。
那種絕望,就好似在要將腎給龍彥的那一刻,那個時候,她求死,隻想死!
而現在,在這一瞬間,她好似又走到了那樣的地步。
她不知道那些女人到底是如何知道她的電話號碼的,更不知道那些女人為何在這個時候都會給她發信息。
難道隻是單純的要發泄嗎?
其中,有木雪的,但木雪對她說的那些話,和其中一個女人比起來,簡直是好了太多了,木雪無非就是罵她不要臉!
但有一個女人,直接發了一張孕檢報告單給她,附言:孩子是容凜的!
“嗬嗬,孩子是容凜的……!”是容凜的啊。
瞬間,這句話就好似魔咒一樣將夙惜給包圍了起來。
這些東西,她沒想過要麵對,但現在……!
“是容凜的。”
他有孩子了!
腦海裏,浮現出一幕,曾經容凜將手放在她小腹上的情景,那個時候,容凜對她說:“隻有這個地方孕育上了屬於我們的小生命,你才會收心!”
收心?
這兩個字,如今在夙惜看來是那麽的諷刺,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是誰不收心呢?
“容凜!”
眼淚,滑下!
她狠狠的收回去,將餘下的眼淚都收回去。
那個男人不配,不配讓她為他流下眼淚。
是的,他就是不配!
這是此刻夙惜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很努力的將自己的心思收好,然後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是容修的,電話那邊很快接起:“夙小姐。”
“你在哪兒?”
這一刻,夙惜的語氣平常,絲毫不像是有什麽事兒的人。
容修:“我在隔壁房間,您有什麽事兒嗎?”
“我有些餓了,聽說冰淩城有一家很好吃的冰粉配玫瑰糕點,你去幫我買一些回來可好?”
“是哪家?”
“廟堂,買兩份。”
“哦,好!”
夙惜之所以對容修說買兩份,是不想讓他有什麽疑心,讓他以為沐憶還在這裏。
掛斷容修的電話後,夙惜就快速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將東西收拾好,她知道容修在她身邊就是為了監視好她。
但不管如何,這裏不是南炎和迦南。
要是她真的做點什麽的話,容凜知道的時候,大概也都晚了。
不到十分鍾,夙惜就直接出了門!
這時候的容修已經不在房間,他真的以為夙惜和沐憶想吃那些,就趕緊去買!想著兩個女人敘舊,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兒。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到酒店門口,容凜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在哪兒?”
“酒店,怎麽了?”
“看好夙惜,我馬上過來。”
“……”又出事兒了?
容修馬上折身往回走,一邊問電話裏的容凜:“出什麽事兒了?”
“該死的,看來還是太仁慈了。”
當初隻想到讓那些女人離開自己遠遠的就好,沒想到那些女人,根本還是不安分的。
他和她們之間,除了交易外,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可現在……!
當他檢測到那些號碼給夙惜發了消息的時候,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關係,容凜都是心慌的,因為夙惜不會相信他。
這一點,才是他心口上的痛。
容修聽到這裏,也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兒。
趕緊往酒店裏走去,上了電梯!
掛斷電話後,他急立刻去了夙惜的房間敲門,可讓他怎麽也沒想到,他離開前後不到20分鍾的時間,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
甚至來不及找客服來開門,容修就直接撞門進去。
門,被撞的‘砰咚’一聲響,驚動了樓層裏的客服,客服馬上讓安保過來,大堂經理聞訓後也立刻趕來。
但容修此刻,已經瘋了!
那些人到的時候,他已經出去了,獨留下一眾人在原地發呆!
“調監控,我要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敢在我們酒店撒野。”經理已經被氣瘋。
這裏可是帝氏的酒店,在冰淩城,還沒人敢對帝氏名下的產業如此。
客服馬上查了住房信息,一邊還讓人去調監控。
但調取了信息後,為難了,“經理,這是大少的客人。”
“什麽?”
“大少和大少奶奶今天的婚禮,住在這層樓的,幾乎都是他們遠道而來的賓客。”
客服的話,讓經理的氣焰瞬間消下去不少。
如此,那這件事隻能報告給大少處理了。
畢竟是他的客人,他們也不能將人給得罪了。
夙惜已經走了。
那些信息,就好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她最終還是沒有辦法承受下去。
“叭叭叭!”身後,喇叭聲響起,夙惜下意識的就避開。
然而那車,卻直接停在了她的身邊。
車窗搖下,樓君賢英俊的側顏出現在她眼前,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現在還要和他繼續下去?”
“……”
“依舊,堅持要在他身邊?”
夙惜:“……”這一刻,她無言以對。
隻是在這個時候,對於眼前的男人,她到底還是不免多問一句:“和你有關嗎?”
這句,和以前說的那些和你沒關係不同。
她現在問的是,那些女人給她發消息,和樓君賢到底有沒有關係。
樓君賢亦是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你是想和我有關,還是和我無關?”
這句反問,讓夙惜更不再回到該如何回答。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總是能輕易就拿住她的軟肋。
夙惜:“這些事兒,到底還是和你有關的不是嗎?”
剛才那個問題,她都是白問了。
“不管和我有關還是無關,他都是這樣的人。”而他做這一切,隻是讓她看的更清楚而已。
這一點,夙惜自然也是清楚的。
就是因為清楚,所以此刻內心深處才更感覺到一種叫著建煎熬的滋味。
深吸一口氣,道:“其實你做不做這些,我都知道的。”
心,在滴血!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但當那些東西毫無顧忌的展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夙惜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她承受不起的!
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在意,可她自己到底還是錯了,她在意的,其實還很在意!
所以現在這個情況……!
“上車吧。”看著風中的夙惜,樓君賢沒下車。
這一次,他想要讓她自己做決斷,自己上他的車。
他做那麽多,也隻是為了這一刻。
夙惜搖搖頭:“你走吧。”
“夙惜!”
即便是到現在為止,她還是……
夙惜說:“我是要走的,但卻不是用這樣的方式。”
她現在已經很糟糕,她不想讓自己的人生變的更加不堪,所以樓君賢在讓她上車的時候,她會有所顧忌。
在她看來,很多時候,人生就是這樣。
到底好不好,更多的時候其實還是要看自己,而她和容凜之間就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
不怪容凜太狠太渣,說到底,她會有這樣的人生,其實都是她自己當時的選擇,這一點怨不得任何人。
“容凜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容修現在已經給帝蘇打電話。”
“……”
“帝蘇和容凜之間雖然不和睦,但你是因為來參加他的婚禮離開的,鑒於這一點,帝蘇也會答應幫他找人。”
夙惜:“……”
“所以,你認為你現在能去哪裏?”
在這冰淩城裏,雖然容凜沒辦法將她怎麽樣,但帝蘇卻不會袖手旁觀。
她從酒店出來,就是決定了!
其實,她一直都想離開,從回到他身邊後發生那麽多事兒,她就一直想著要離開,隻是這次那些短信成為了導火索。
之前還有所顧忌,但現在,她已經是什麽都顧不得了,隻想走。
在樓君賢這樣仔細的分析下,夙惜……
最終還是上了他的車。
……
容凜已經在來冰淩城的路上。
來之前,他已經讓容修今晚不管怎麽樣也要找到帝蘇,不管說什麽,也都要先把整個冰淩城的出口給封了。
同時還要立刻找到步京驍,讓他派一些人下去找。
一瞬間,整個冰淩城因為一個突如其來的夙惜,變的渾水不堪。
沐憶:“你還是別管這件事了。”
當時發生那些事兒的時候,沐憶就在夙惜身邊,自然知道一個女人當時承受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傷害。
所以這時候容凜慌了,是他活該!
剛才容修來找步京驍的時候,沐憶沒出來,但她就在樓梯的轉角處,所以樓下說了一些什麽,她心裏都是清清楚楚的。
此刻容修走了,她對步京驍有所阻攔。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老婆,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兒,嗯?”
“可是……”
“放心,我也不會不顧你的感受。”
人嘛,自然是要派出去的。
隻是這人到底怎麽找,卻是他說了算。
容凜那小子一直都是比較狂妄的人,就算這回求人,也都是那麽高高在上,可想在女人麵前他到底有多毛躁。
所以這一次,還是多少要給他一點教訓的。
沐憶:“那你!”
“老婆,他手裏還有一個東西我想要呢。”
“什麽東西是我給不了的?”
步京驍:“……”
眾人大概現在還不知道,沐憶的這句話,其實是句葷話。
而步京驍也瞬間因此而失控。
這麽多年了,他對她已經無法控製,那種毛躁的感覺,一直都在。
“是,你給的了。”投降!
沐憶:“這還差不多。”
“但人還是要派去的。”
“你……”
“但是,我知道你想幹什麽,放心,我幫你幹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
隻是他真的能會心自己的意思嗎?
她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知道,夙惜很可能要走,這個時候,她肯定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離容凜遠遠的。
那個男人太過分。
既然想要和夙惜在一起,然而那些女人卻都還是沒處理好。
這在感情送,絕對算的上是一種忌諱,可他……!
“我原本是想讓你幫下她的。”至少讓她順利的離開冰淩城。
步京驍:“放心,她身邊現在不缺守護神。”
沐憶:“……”
顯然,對此不太明白。
但不管如何,隻要步京驍的人不真的將夙惜給攔下那就好。
……
而帝蘇這邊。
今晚是他和裴思意的新婚之夜,就擔心有些不識趣的人會打擾到他們,所以在婚禮結束後,他直接關機!
不但如此,還連裴思意的手機也一起關了。
但總有那麽一些不識趣的人,會讓你防不勝防。
這容修,竟然找來了這裏!
“帝少,人是來參加婚禮丟失的,您看?”容修的意思很明顯,要讓帝蘇找人。
剛才他進來的時候,管家是攔著他不準進來的,奈何這容修的身手也不是誰都攔的住的人,最終強行闖入。
此刻帝蘇的臉色已經黑到極致。
在新婚夜被人從床上翻起來,不管是誰,也都會為之不爽,要是容修不是來參加婚禮的客人,他肯定打出去。
“人,來參加婚禮,住在我帝氏的酒店裏,但卻不見了,容修,你是來監視她的吧?”
“陪伴她!”
“那這就對了,你是陪伴她的人,現在人不見了,你肯定要負全責。”
“帝少!”
“我結個婚而已,你們至於嗎?”帝蘇是真的火大了。
加上他這輩子也不是會受人威脅的人,這容凜的人試圖威脅他,那麽不管他上麵的boss是誰,現在帝蘇也不會給麵子。
人,是要找的!
但前麵話是要說清楚的。
“人我可以幫你攔截,可到底能不能找到,這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一句話,將自己身上的責任給摘的幹幹淨淨。
容修無言以對。
不管如何說,現在都還是要將夙惜找到才是真。
至於別的,等大少來了再說!
看來,這兩個人又要不得安寧了,但願這次大少能妥善處理,夙惜小姐現在似乎,已經不那麽遲他霸道那一套了。
每次,其實下麵的人都知道,其實是容凜做錯了。
可他最終將自己的怒氣發泄在夙惜身上,這些也讓下麵的人其實是敢怒不敢言。
容修好不容易送走了。
帝蘇臉色鐵青的看著管家:“誰來,都不準開門。”
“是!”
管家戰戰兢兢的。
剛才帝蘇下來的那一刻,他幾乎能感覺到整個別墅都被包圍在冰層中一般。
他是不高興的。
在這個時候被打擾了,要是能高興才見鬼,所以下麵的人也都知道是自己錯做錯了。
“還有。”
“是。”
“容凜親自來也不要開。”
哼哼!
看來今晚大少是被惹的過火了,估計今晚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都不會開門。
……
夙惜走了。
這次,走的絕對。
以前在給龍彥腎的時候,她是求死!因為容凜讓她絕望,可她這次……卻好似鳥兒一樣,想要麵對新的生活。
什麽都不值得的,愛惜自己,才是真的。
飛機衝上雲霄。
樓君賢將薄毯蓋在她身上:“睡一覺吧,天亮就到了。”
“嗯。”
“……”
“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
在跟著這個男人上飛機前,夙惜對樓君賢說,我跟你走,但送我去安全的地方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這是她的要求,否則她就不會走。
男人聞言,眼底閃過一抹苦澀的笑,這就是她跟自己走的唯一要求,心裏,更是苦澀的厲害。
“放心,我答應你的,自然不會食言!”他要的,隻是她過的好。
至於以後,再說吧。
容凜身邊不是個好歸宿,那些過去令人發指。
他不敢相信,他走的這些年,他一直很珍惜的女人,卻被他如此對待,這一點,是他內心深處最無法忍受的。
所以將夙惜帶走!
可容凜身邊,也並不會因為夙惜走了就平靜下來,欠下她那麽多,總還是要還的,那些後果怎麽能隻讓她一個人買單呢?
這是樓君賢心裏的真實想法。
……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容凜已經到了冰淩城。
並且在第一時間見了步京驍和帝蘇,帝蘇的臉色不太好,步京驍現在竟學的滑頭起來,他說:“昨晚容修找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等我的人得到線索的時候,人已經出了冰淩城。”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發現的晚了!
可到底……!
容修發現夙惜不見的時間,也不過是幾分鍾,要不是這邊沒有他們的人,那麽夙惜斷然不可能離開的了。
但現在不管說什麽也都晚了!
她已經走了,不管是用什麽方式走的,但人都走了。
容凜一拳砸在牆上,此刻對這兩個人,無言以對,畢竟是來參加婚禮的,將責任推在帝蘇身上也不可能!
而帝蘇的臉色更難堪:“容少,我這牆雖然不值幾個錢,但你是不是發泄錯了地方。”
容修:“帝少,我大少現在……”
“心情不好?”容修的話沒說完,就被帝蘇給直接打斷。
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看向容修:“你是活該心情不好的。”
“……”
“畢竟,女人跑了!”
當真這時候是哪壺不開提。
容修想說什麽,但帝蘇就先繼續道:“那容少可曾想過,你的女人為什麽要跑?”
這句話,讓現場的火藥味十足。
為什麽跑!
他們的感情誰沒出現過問題,說到底帝蘇自己也不硬氣,但硬氣不硬氣是一回事,關鍵是他再怎麽,媳婦已經在家裏了。
就這一點,就足夠他可以炫耀的。
容凜哪裏看不出他的意思,也因此更是怒到極致。
“人家不是沒給你機會,你自己沒把握好。”
這句話當真說的傷人!
但帝蘇現在可管不得那麽多,能把這人好好說說,也好。
夙惜來的整個婚禮,他雖然沒怎麽去關注她,但也知道……在容凜的手下討生活,那個女人絕對不容易。
並且帝蘇也知道,夙惜在失去那顆腎的時候,當時他還遇到過夙惜。
能將一個女人逼的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可見這容凜的本事也是不小的。
“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吧。”
“……”
“我們沒義務幫你看人。”
步京驍:“……”這人就是嘚瑟!
但容修也活該被修理,所以現在步京驍也不幫腔,有個人幫忙好好說說也是好的,讓他好好清醒一下。
自己的女人,是拿來疼的!
這麽折騰,孤家寡人的活該。
容凜原本是滿身淩厲的來,而現在走的時候,卻是滿身的落寞。
車上,容修看了眼他,心裏升起一股複雜的感情,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聽他道:“大少,小姐她……!”
“還是在乎你的。”
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現在這也算是最好的話語了。
比起帝蘇和步京驍的那些話,實在是好聽太多。
容凜苦笑:“在乎嗎?”
“女人愛一個男人的時候,是及其不理智的。”
所以她不信任自己,隻是因為她自己不夠理智?
這一點,容凜心裏稍微好受一點了,但到底,心裏還是不好過的。
畢竟走的人是夙惜,這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早知道就不讓她走了!他哪裏知道……這次她竟然又要跑,而且還是因為那些人。
一次兩次,三次的虧,讓人覺得心煩。
“這次回去,把那些人好好清理了。”
可不能讓她們再添亂了。
容修:“怎麽清理?”
“送去非炎州那邊吧。”既然她們那麽作,無法順利的斷絕幹淨,那麽就來幹脆利落點吧。
讓她們永遠都無法回到她們自己的世界,讓她們徹底忘記自己曾在他的世界裏出現過,這樣最好!
人啊,就是不能太過放縱。
否則後來,會有你後悔的時候。
容修點點頭:“是,屬下知道該怎麽做了。”
當時在處理那些女人的時候,當時他也覺得一向淩厲的大少,這次實在是太過仁慈。
其中有些鬧騰的凶的,他也覺得斷絕關係就沒關係了,說到底那些人還是看中了大少的錢。
大少又不會怎麽樣她們,不會失了身,也還有錢!
這樣逢場作戲的工作誰不想要?
可她們的手太長了,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都不是大少的女人,大少又憑什麽憐惜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