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 同胞的概念,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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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焦灼的戰鬥,化為影像投放在龍脈核心的半空,兩塊虛擬大屏幕讓每個人都能有一個較為舒服的角度去觀看。九宮格的分區之中,處於邊角上的空白格代表龍脈區域內暫時並未被敵人侵入,另外的八個分區,則由係統挑選著場景輪放。
透過這一時段裏係統特意挑出的一幕幕或熱血或肅穆或壯烈的戰鬥場景,福守緣等六人對帶著使命出行的盧克,很有信心。
“算時間,該說的都說了,估計在假公濟私的研究魔法骰子。這家夥,要是研究病犯了沒拿捏好第一段沉默的時間和氛圍,就把他做成第二個冰雕。”
說著笑著,教授看向正緊盯著大屏幕第六分區一位變身能力者的薩瓦娜。
“羅斯女士,我記得你上一次這麽看著一位小女孩兒的時候,是看中了她的水係天賦,那麽這一位?變身你也有興趣調教?”
“我跟係統申請了調閱他的資料,裏根?維克菲爾德,九天前在修行普發版煉體功法時半刺激半自然覺醒的巨人血脈。”
得到名字信息,眾人也隨即瀏覽到了裏根的資料,這位剛剛十七歲的大男孩兒,被測定為神級血脈激活者。當然,神級這兩個字雖說是挺吸引眼球,卻到底還隻是血脈而非即時成就。所以真正有趣的是,係統標出的兩項核心配套能力,大小變化和巨人之力——這個組合,很有些眼熟。
“莫非,是可以追溯查知的同源血脈?”
“現在還不敢肯定,但我相信,即便不是同一源流,也一定是離得不遠的分支。我已經支付了功勳和能量請係統幫忙驗血比對,鑒定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稍有些冒頭的,薩瓦娜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更認為巨人血脈才是真正同胞的心態,引起了場間本也在單純的為她為人類未來而高興的五人,那一絲絲的不舒服。
“女俠,請恕我冒昧的說一句,巨人他首先,也是人,是係統並未標注說不屬於地球的血脈。”
搶在氣氛進一步生變之前,福守緣先把話給挑開了。
“這點我從未忘記。我對這片土地的感情,基於巨人血脈和大自然天生更親近的感知聯係,恐怕比在座的幾位還要更清晰一些。而具體到人與人之間,你們也都是有親人的,就那麽幾個的親人和太多的可能一輩子沒交集的陌生人,隻是這種感覺罷了。可不敢跟某些能力稍稍凸出一點,就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本質不同的新人類那種傲慢的疏離感去相提並論。”
正自喜悅的時候被誤會攪擾,薩瓦娜心底裏是有一絲火氣的,隻是在場的都是為了他人也能夠得到平等對待而奮鬥堅持,自身行事端的很正,才僅是稍顯平淡的這麽小刺了一句。否則,哪怕有一個自身態度就不正的,她也絕不會話止於此。
“是我太敏感了,因為有星磁王這個持著變異人種至上觀念且搜羅了一大批人的老對手。所以謝謝福上校適時點開話題,也謝謝羅斯女士,大度的體諒。”
教授一手組建的“S戰警”隊伍,主要的行動內容就是對抗星磁王及其團隊“新家會”。而後者一貫是宣稱出生即存在超能基因的變異人種(無法自行激活也算)就應該統治世界而不是被統治,並多數采用激進手段來達成他們的目的。甚至曾先後打造出過能夠在短時間內大規模滅絕和控製普通人的器物,雖最終被阻止銷毀,卻至今也都仍令知情的眾人心有餘悸。
“新家會近期借著全球一致對外的機會重新亮相,通過係統,你們兩家組織的事我也了解的更細了一些。不過別誤會了,我說的傲慢型疏離感,可不包括這位以進化程度而言會切實的產生諸如人種不同之感的星磁王。反過來先說你們自己或者親朋,真的不會偶爾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常人了嗎?是撇開了傲慢驕狂的生理上確實與他人不同。最典型的,如外觀變異,外界的不接受乃至迫害直接讓他們必須改變生活方式;又或者某些生理器官的變化,即便外人看不到,你的味覺你的食譜你的生活,也還是被改變。差異,是切切實實的存在,但不也仍在人類這個概念裏?為什麽要一味否認,而不能大家都認清後去更好的調和?說到底,這件事其實就類似於膚色不同也分出幾個人種的現實,讓兩邊互相接受很難嗎?不難,除了新家會,其他能力者群體在過往在當下,不管采取何種方式都終歸是半公開或全公開的融入了社會……因此就我個人觀點,還是你們各自早期的處理不當引發了看似化不開的矛盾。那麽在矛盾已有了完全化解基礎的當下,我希望教授,不要再那般的掛懷往事過於敏感而忽視了握手的時機。”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現場,很安靜。幾十年的對立,哪怕平日私下裏再怎麽說是亦敵亦友般的複雜觀感,在這種關鍵的問題上,也顯然不能輕下決斷。
“順便插一句,兩次在當時來說是很大的事件,在係統的非公開備案當中,有很多人都在關注。老實說,太想立刻就辦成大事而早早進入偽半神狀態被拖累進步的他,一點機會也沒有。”
台階是給了,卻顯然,還有點不夠。畢竟能不能辦成,和是不是在辦,實屬於本質層麵上的天大差別……
無奈,福守緣甩出了絕對會得罪人的重磅炸彈。
“他,通過運用地球磁場體悟到一定的星球運轉規律後,隱約的知道自己辦不成。”
這一來,性質就又變了,不能辦也要強辦還是才敢去辦,其能夠衍生的解讀,可就多了。
對此,教授的沉思有些出乎意料的短。
“有一段時間,麥克斯曾與S戰警攜手麵對一個共同的威脅。結束臨走時他說,你會懷念我的處理方式……他肯定想不到,這句話的含義,會這麽早的被我摸清大概。”
頓了頓,他問理論上能夠通過係統知曉一切的幹涉者:“當局是能夠阻止或者請人阻止,但坐看著我們去對決拚命,是麽?”
眉峰不由的皺起,因為這話其實不必問,問了,就代表著裂痕的明顯產生;答了,就起碼是他和苗家在這事兒上確定了傾向性。
“我相信你們三方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當然,我們都更習慣於在北美這塊兒,發揮自己的力量。崩了對誰都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