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我是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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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時間有限,你們自己去找把劍,解決自己的仇人吧。”

    眼瞅著地上那男孩瘋狂的發泄自己壓抑的情緒,比奇爾對身邊的農夫們吩咐著,示意他們去入口那的牆壁邊。在那個角落裏擺著一把把淩亂的長劍,這都是來參加宴會的辛迪加渣滓們的武器。如今它們成為了農夫們的戰利品。

    比奇爾的目的很明確,跟著他走要有投名狀的。投名狀怎麽來?地上的仇人找幾個,長劍桶幾下...

    事到如今也沒了可選的餘地,決定離開的農夫們很快的就去拿一把屬於自己的武器,找準自己的敵人,顫抖著雙手將手中的長劍一下又一下的刺進地上人的屍體。

    地上的辛迪加盜匪們,由於中了麻痹毒藥的效果,連慘叫聲都不能發出來,隻能嗓子裏發出咯咯的聲音。鮮血很快就從嗓子裏湧出來,直到逐漸的堵住他們的喉嚨...

    而那些要留在這裏的人則大氣都不敢出,他們靠在牆壁上一言不發,生怕鮮血或者要離開的那些人波及到他們。

    很快房間裏鮮血從各具屍體裏流了出來,匯成了小溪向外留著。濃鬱的血腥味夾雜著人臨死前大小便失禁的臭味,在餐廳裏蔓延起來。

    比奇爾將貴族長劍掛在腰上,將屬於貴族的那幾個包背在自己的身上,左手扶著劍柄右手按著劍身,隨時應對那些因為殺戮而陷入瘋狂的農夫。

    這並不是無的放矢,許多初次踏入戰場因為恐懼而陷入瘋狂中的新兵,往往會被自己的恐懼所吞噬。他們在瘋狂的時候,隻會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劍,直到周圍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他們才會慢慢的清醒。

    比奇爾可不覺得,這些農夫比那些新兵強到哪裏去。雖然他們日常殺豬殺羊,但那根殺人是兩碼事。

    餐廳裏五十多個辛迪加的匪盜無一幸免,除了貴族圓桌周圍那三個貴族。

    如比奇爾所想的一樣,殺死辛迪加匪盜的幾個農夫,有個很快就陷入了癲狂。滿地的屍體與鮮血,讓從未如此做過的農夫們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布魯爾你要幹什麽?!那是你的鄰居!”

    呯!啪!

    比奇爾拔出長劍快速衝到一個陷入癲狂的農夫旁,就在他手中的長劍要砍到他們鄰居身上的時候,比奇爾單手架住了他的劍,手腕用力轉了一圈,農夫手中長劍的力道被泄到了地上。

    接著比奇爾的長劍貼著農夫手裏的劍身,狠狠的砸在農夫虎口處的劍柄,農夫哎呦了一聲,鬆開了手裏的劍。

    劍身砸在他的手指上,並沒有傷到他。比奇爾將長劍塞進劍鞘,其他人這才都緩過神來。

    “搜一搜他們,將他們的錢袋還有其他的紙張或者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都搜出來。錢袋你們留著,這是你們去其他地方安家的費用。紙張或者其他的東西交給我。”

    沒有人例外,比奇爾的命令被貫徹了下去。那些留下的人第一次發現,他們不言苟笑的鄰居比奇爾,竟然會如此的讓他們感到陌生。

    他就像那些貴族老爺們一樣,善於發號施令。

    比奇爾默默的看著農夫們興奮的拖動地上屍體,將它們堆到牆邊。他們先是從地上屍體的脖子上將項鏈扯下來,又把屍體指頭上的戒指也強硬的擼下來,甚至幾個屍體的手指頭都被拽斷了。

    接著他們扒光屍體上的外衣,將披風、衣服和靴子都脫下來。脫下他們身上髒兮兮的亞麻布短襯,灰色沾滿稻草的亞麻馬褲,將死人的衣服興奮的穿在自己身上。

    這些死人的衣服價值可都不菲,鬥篷都是奧特蘭克山羊皮毛料做的。衣服也是精工製作的上品亞麻,染色齊全。

    沒過多久,準備離開的農夫,他們身上已經穿上了全套的辛迪加服裝,看起來就像是另外的辛迪加成員。

    “給我和班森也準備一套,”比奇爾看著他們突然說了一聲,農夫們點點頭,開始將被扒光的屍體堆向牆角。

    “比奇爾叔叔,我能殺死那個老爺嗎?”

    就在比奇爾專注的看著那些人的時候,那個滿身是血的男孩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貴族圓桌的周圍。他指著艾克,詢問著比奇爾。

    “不行,孩子。”比奇爾搖搖頭,“他們是我們的保護傘,也是我們的財富。他們是大人,不是你們能殺死的。”

    “哦...好吧!”男孩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艾克看向他,似乎想要記住他的臉,男孩瞬間裂開嘴巴笑著,向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艾克眼睛死死的瞪著他,當然他也隻能死死的瞪著他了...

    很快,幾十具屍體被扒的幹幹淨淨,多餘的衣服堆了一堆。比奇爾麵前的錢袋也堆了一小堆,農夫們並沒有將這些錢袋放進他們的腰包,而是放在了他麵前。他粗略的估摸著,錢袋裏應該有幾十個銀幣,裏麵或許有金幣也說不定。

    其他的像什麽羊皮紙卷、信件、紙張什麽的都被比奇爾收進了自己身後的貴族背包裏。

    “你們去把村裏所有的馬車都弄到這裏來,我們要連夜走。”比奇爾向換上辛迪加衣服的農夫說著,“拿上家裏值錢的東西就行,再拿上幾件換洗的衣服吧,別的什麽都不要了。”

    “這些錢袋,你們分了吧。”話音剛落,比奇爾看到了房間裏剩下的那些要留下的人,他們此時對這些錢袋羨慕了起來。

    “先等等,”比奇爾製止了歸屬自己的人分錢袋的行為,他說對那些龜縮在牆角的人說道,“你們一人過來拿一個錢袋!”

    雖然對比奇爾的要求有些不滿,但是決定離開這裏的人,還是退到了一旁等待起來。

    “我們也有?!”

    那些人驚訝的聲音怎麽也隱藏不住,在比奇爾的肯定下,他們歡天喜地的跑過來,一人拿了一個錢袋。

    十多個人每人拿了一個錢袋,他們打開袋子,將銀幣和銅幣倒出來,一個一個的查著。有幾個幸運的家夥,甚至還從裏麵找到了金幣!站在比奇爾身邊的人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於是更加渴望的看著麵前的錢袋子。

    “沒有時間讓你們詳細分錢了。”比奇爾告誡著,對他們幾個說道,“錢袋每人平均分,我和班森就算了。”

    “比奇爾叔叔,你和班森叔叔真的不要嗎?”男孩換好了衣服,奇怪的問著。

    比奇爾抬頭看向房間門口的班森,後者很渴望的看著那些錢,但比奇爾向他搖搖頭。出於對比奇爾的信任,班森最終歎口氣。

    “瑪麗,你和雷德去把村子裏的馬車都集中在這裏。你,德瑪特,你一會兒把馬廄裏,這些匪盜的馬匹全部趕上和我們一起走。我們所作的這一切,需要有人庇護我們。這也是我們獻給銀鬆森林那位老爺的禮物,憑這些人是不夠的。”比奇爾向後扭頭看著,看向身後的貴族們。“我得在這裏,看著他們。”

    決定離開的人都出去,按照比奇爾的要求去做了。

    “班森,剝皮。把這些屍體背後的烙印都剝下來!”

    這個血淋淋的要求,讓房間裏其他人愣了起來。在門口沉寂了半天的班森點點頭,大步走到那些屍體旁邊,手中的剝皮刀在屍體背後的烙印邊隨便劃了幾刀,一塊血淋淋的人皮就被剝了下來。他隨手就塞在了身側的挎包裏。

    一個又一個,房間裏的那些人都嚇壞了,鮮血的味道再次濃鬱起來。

    “你們可以離開了,帶著這些衣服。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比奇爾看了一會兒剝皮的班森,他轉頭平靜的看向農夫們,“否則,我們就把這裏的一切都燒掉了。

    有前麵分錢的例子,農夫們自然不會對這些衣服有抵觸,他們轟然上前往懷裏抓著還帶著鮮血的衣服,而後又衝出了窄小的房門,外麵也適時的響起女眷和孩子們的聲音。

    房間裏一時安靜了下來,牆角的裸著身體的屍體處,不斷響起剝皮刀在肉體上割著的聲音。比奇爾默默的看了一會兒轉過頭,他發現這些個貴族頭部已經能夠緩慢的轉動了。

    “你會死的....我...保證...”艾克怨毒的盯著比奇爾,嘴巴一張一合的說道,“你會的...你一定會的...”

    “凡人皆有一死。”比奇爾隨意拉開艾克旁邊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他靠坐在椅子上,平靜的看著他,“但我肯定會比你的晚,艾克大人。”

    “我的報複...會千百倍的償還給你!”艾克虛弱的說著,他試圖轉動自己的身體,但是由於麻痹毒藥的效果,這個動作十分的緩慢。

    “一個小時內,你無法如平常那樣用劍。而這一個小時,足夠我們幹很多事情了。”比奇爾黑白混色的眉毛上挑著看著艾克,“我曾經是個海上走私商人,麻痹藥劑是我懲罰試圖背叛我的船員,最好的懲罰。”

    “我經常聽著他們的尖叫聲,讓我的船員把他們的嘴巴扒開,然後親自把藥水灌在他們嘴裏。接著我將他們放在船上的吊籃,隨著海風的吹拂放進海裏,隻露出一個腦袋。在身體被麻痹的這一個多小時裏,他們無法做出任何的動作,連叫喊也不能。他們在恐懼中被鯊魚、魚人、或者其他什麽的海裏的東西,慢慢的撕扯成肉片,死在海裏。”

    “我們是貴族...”巴依也虛弱的說著,“你認為...我們會在事後放過...你嗎?我們擁有的...財富,足夠雇傭成千上萬的殺手....”

    比奇爾揮揮手打斷了巴依的話語,他看著他們幾個手上的貴族紋章戒指,叫著他們的爵位,“巴依子爵、艾克子爵、哦,還有塔拉斯子爵。”

    “你...怎麽會懂紋章學?”三人有些意外的問著,“你隻是一個走私犯...”

    比奇爾擺弄著桌上的酒杯以及放在上麵屬於艾克的金色懷表,他聳聳肩很遺憾的對三人說道,“對,你們說的沒錯。我是個走私犯,有時候還充當劫掠船的角色。可我後來被普羅德摩爾家族抓住了,為了活命,我效忠了他們。嗯,因為我在戰爭中的一些有限的作用,我被封為了庫爾提拉斯王國的爵士...”

    “作為二戰時期的老兵,我原本不想管你們的閑事。我居住在這裏過著安靜的生活,”比奇爾慢慢的將自己滿頭灰白的短發貼近艾克的臉,“即便你最開始欺負了我的女兒,我也沒想怎麽樣。誰讓我女兒艾麗當時喜歡你,喜歡你這個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