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魔教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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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本人都不用出現,便三掌擊敗江南百兵榜上的第五十六位,這是何等的實力。
全場人紛紛將目光望向秦月生所在的雅間,試圖一睹這位毫無名氣的高手。
然而秦月生卻並未有要現身露麵的意思,整個茶樓裏頓時回響起了他的聲音。
“從今往後,實力低於內力境四重的勿找秦某挑戰,否則後果自負。”
雖隻是一句很平淡的話,但卻讓在場每個人都感到了全身一震。
真是好大的口氣!短短一句話就囊括了江湖當中不知道多少的武者。
不過對於秦月生的警告,他們也沒有反駁的底氣,畢竟江湖當中、實力為尊,秦月生的實力已經明晃晃的擺放到台麵上來了,除非有人覺得自己比慕容蘇更強,否則誰去對上秦月生都是一個敗字。
慕容蘇的那群手下快速跑出茶樓,將躺在地上難以起身的慕容蘇給扶了起來。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
慕容蘇一臉頹意,臉色很是慘白:“倒無大礙,這次真是碰上對手了,你們扶我回客棧休息,讓蘇姨幫我療傷。”
“是。”
眾人紛紛攙扶著慕容蘇,便帶著他往馬車走去。
慕容蘇一走,茶樓內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卻是再也沒人敢說挑戰之事。
人人都知道這茶樓裏存在著一位內力高手,一時間不免悄悄摸摸的偷偷議論,內容全是這‘黑羅刹’秦月生三掌敗了慕容蘇以後,他的實力在江南百兵榜上究竟可以排得前幾。
可以想見的是,下月新的一刊江南百兵榜出來後,秦月生肯定會得到一個相當高的名次。
珠簾突然一動,秦月生抬眼望去,便見一人徑直從門外走了進來。
若是不認識之人,秦月生這時肯定就要將對方給打出去了,但當他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後,秦月生頓時不禁笑道:“原來是連大俠,好巧。”
“是巧,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喝茶。”連百山走到秦月生對麵,“秦少俠對於魔教和那些殘圖的消息,打聽到了多少情報。”
“慚愧,我毫無所獲。”
“秦少俠可有意願與我合作。”連百山低聲極其神秘的說道。
秦月生眼前一亮:“自然是再樂意不過了,不知道連大俠都了解到了些什麽。”
“揚州府楊家,應該是魔教弟子,我們或許可以從這個地方得到更多的線索。”
秦月生皺眉:“連大俠,這事靠譜嗎,揚州府乃江南首府,我們不好在這裏鬧事的。”
“信我沒錯,秋水人家被覆滅以後,我一直都在暗中調查,你知不知道魔教這次派了十名內力高手來到江南?”連百山問道。
秦月生點點頭:“嗯。”
“江南之大,就算是十名內力高手,如果沒有足夠的後勤和情報,他們也絕不可能在江南翻出花來,所以魔教早就已經在江南暗中發展出自己的下線勢力了,他們隱藏在暗中,專門為魔教查探情報,以及給魔教高手做後勤支援。”
“那楊家就是這樣的存在?”秦月生問道。
連百山點點頭:“嗯。”
經他這麽一說,秦月生倒覺得還真是這個道理,殘圖在秋水人家、雷拳門這些勢力的手上,這肯定是得經過調查才能夠得知的,而遠在北方的魔教自然不可能把手伸到這麽遠來,所以早先在江南安排紮下自己的人,這就成了必然的事情。
“好,連大俠,那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就今晚,現在揚州府內暗地裏到處流傳著剩餘兩份殘圖都在揚州府的說法,無論真假,那些魔教高手肯定都會去接頭點了解一下情況,我們今晚過去說不定正好就可以逮個正著,今晚入夜後,我們在城中央的十字街那裏碰頭,再一同行動。”
秦月生道:“好。”
交談完畢,連百山便立馬走出了雅間。
看著他的背影,秦月生心裏想法萬千。
自己與連百山隻有一麵之交,並不知道這個人真正底細,對方到底是好是壞,是需要有個幫手才找上自己,還是別有目的?
這些秦月生都不知道,不過他也不在意,不管對方目地如何,到時候過去看看便知道了。
若是連百山所說屬實,那麽秦月生就可以覆滅那些魔教高手。
但若連百山是別有目地的在欺騙自己,秦月生不介意拿出全部的實力跟他好好耍耍,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實力。
將幾塊碎銀放到桌上,秦月生隨即就從茶樓後窗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此地。
本想著來到茶樓這種消息流通非常快的地方打聽一下會不會有魔教中人的下落和線索之類的,現在有了連百山的主動提供,卻是不需要這麽麻煩了。
……
夜晚。
十字街位於揚州府城池的正中央,乃是一條通往四麵八方、並與城中主幹道相交觸的地方。
秦月生穿著一身剛買的夜行服從街道旁邊的屋頂上跳落,便發現連百山早已站在這裏等候了。
“來的夠早啊連大俠。”秦月生低聲說道。
“習慣了,我們走吧。”連百山將遮麵布往鼻子上一拉,頓時就遮掩住了他的半張臉,秦月生點點頭,二人立馬就朝著北邊飛奔了過去。
秦月生是不認識路的,全程主要靠連百山帶領,很快二人便來到了一處占地不小的府宅之外。
這府宅外表上看起來極其氣派,一瞧便知是大戶人家。
連百山沒有猶豫,直接就一躍翻進了牆內。
作為內力高手,有時候的確是有著莫名的自信,秦月生拿出靈狐心眼查看一番,便見楊府上空隱隱飄散著一股黑氣,雖然很淡,但秦月生憑借著逆天般的視力還是看到了。
這下他才相信了連百山說的話,此地應該真與魔教有關聯。
戴上黃金麵罩,秦月生隨即也輕輕一躍,悄然無息的跳入了院中。
“秦少俠,這楊府不小,為了抓緊時間,我建議分開調查。”連百山從懷中拿出一隻僵硬的蝴蝶遞給秦月生:“給你。”
“這是?”
“雙生蝶,一隻若是死了,另外一隻便會心有感應的自殺,我們倆若是誰碰到了不對勁情況,便捏死自己手中的蝴蝶傳遞消息,另外一人便能知道了。”
“還有這種東西。”秦月生好奇的接過蝴蝶,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東西。
“事不宜遲,我就負責調查這個方向了。”連百山指著左邊說道,隨即立馬衝出,很快就遁入了夜色當中。
“這麽火急火燎的嗎。”秦月生將蝴蝶塞入懷中,便朝著右邊方向跑了過去,與連百山背道而馳。
楊府非常寂靜,一路走過來,秦月生竟沒有碰到一個護院丫鬟,這不禁讓他感覺非常奇怪。
按理來說,像楊府這麽大的一個府邸,夜晚不應該沒有人守夜啊。
嗡!
天魔腰袋裏的辟邪蟾蜍突然響起一聲顫動,秦月生連忙拿出一看,便見辟邪蟾蜍背上的琉璃盤裏,戾氣值悄然達到了二百。
“有點嚴重。”秦月生收回辟邪蟾蜍,看來自己這一次真的是來對地方了,在這楊府裏有大問題。
拿出靈狐心眼,秦月生直接就對著黑氣最濃鬱的方向跑了過去。
……
一間很幹淨的院子,但卻莫名呈現著一股極其詭異的氣息。
白色的地麵,白色的院牆,白色的房屋牆壁,幾乎你一眼望去的任何事物,都是雪白一片。
一副漆黑棺材端端正正的擺放在院子正中央,在棺材的四個角落,四根紅蠟燭散發著此地唯一的光源。
秦月生站在院牆上沒有跳下去,就他用靈狐心眼的觀察來看,這個院子所散發出來的黑氣是最濃鬱的,其程度可以堪比秦月生之前去過的那座寒山寺。
大量的黑氣從棺材裏溢散,似乎裏麵藏納著什麽很危險的東西。
“沒有其他東西的存在,問題就在這棺材裏。”秦月生暗道一聲,隨即摘星手直接抓出,欲將那棺材上的棺材板給整塊扯下來。
到了秦月生這樣的內力境界,用摘星手基本上幾百斤以內的東西是隨便抓,正常情況下,別說是一塊棺材板了,就算是一整副棺材他都可以硬生生的抓到身前來。
但這次卻是遭遇到了意外,隻見那棺材板紋絲不動,壓根沒有受到秦月生摘星手的影響。
“哦?!”秦月生不禁皺眉,看來事情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啊。
於是乎他也不再觀望了,直接跳下院牆,從背後拿來天魔邪刃,直接就朝著那副棺材走了過去。
越靠近棺材,便能夠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壓力撲麵而來,起初秦月生還可以做到無視,但隨著近了五步之內後,那壓力瞬間就擴大了不止一倍,有如大山一般沉重的壓在了他的肩頭,令他忍不住就想要雙膝發軟,朝著地上彎去。
要知道秦月生可是有近乎十馬之力,即使如此這可怕的壓力依舊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可見這壓力到底有多麽的沉重。
砰!
秦月生頓時全力調動體內的玄天內力和元氣,頓時這兩股對於邪祟有著超強克製效果的力量就從秦月生體內爆發,直接讓他身上的壓力瞬間清空。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麽東西。”秦月生一刀插入棺材的棺板縫隙當中,便是用力一撬。
瞬間整塊棺材板便被秦月生用天魔邪刃給杠了起來,露出了一條縫隙。
呼!呼!呼!
刹那間,大量的黑氣從棺材內溢出,瘋狂的在院中四處飄蕩了起來,那四根紅蠟燭上所燃燒著的火苗,在黑風當中搖曳擺動,隱隱有要熄滅的架勢。
這些黑氣並非普通之物,竟擁有著不可小瞧的寒氣,天魔邪刃僅僅與之接觸了幾息,刀麵上直接就凍結出了一層黑冰。
秦月生用內力一震,這些黑冰豁然開裂灑落一地。
“給我起。”暗喝一聲,隨著天魔邪刃以著一百度以上的斜傾,頓時整塊棺材板就被秦月生給高高撬了起來,同時控製不住的滑落到了地上。
失去了棺材板的壓製,棺材裏的那些黑氣就再也限製不住了,全部一股腦的從棺材之內瘋狂湧出,秦月生哪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直接控製著元氣全力爆發,這元氣就像是烈日一般,而那些黑氣則是暴曬於陽光之下的白雪。
沒幾個眨眼便紛紛消散瓦解,很快就消失一空,原地再也看不到一絲黑氣。
這時秦月生才有空將目光望向棺材內部,瞬間便見一具全身雪白的女屍暴露在了眼中。
她似乎沒死去多久,皮膚還非常的正常,沒有長出屍斑這些嚇人的玩意。
她一頭白發,一身白衣,就連鞋子都是白的,頭上戴著一頂白冠,搭配上女屍那慘白到都能透過膚色看到血管的皮膚,不免顯得有些詭異。
“這些魔教搞得什麽鬼,竟然在這院子裏擺了這麽一具女屍。”秦月生納悶道。
就在秦月生目光緊盯著棺材內部時,他沒有注意到,那四根擺放在棺材旁邊的四根大紅蠟燭,一瞬間突然全部熄滅了。
四縷白煙緩緩飄起,宣告著此地最後一縷光源消散。
秦月生突然間眉心一涼,仿佛有人正用尖銳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眉頭,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頓時在他腦海裏籠罩。
沒有任何猶豫,秦月生直接暴退,就打算離開棺材附近。
但就在同一時間,那具一直一動不動的女屍突然猛地睜開了雙眼。
兩顆漆黑深邃的眼瞳裏毫無生氣,在秦月生的注視當中,她直挺挺的就從棺材裏站了起來,雙眼冰冷的緊盯著秦月生所在。
殺意!
一股涼氣瞬間就從秦月生的後腦勺直接一路下灌到腰椎,令他渾身冰冷無比,仿佛身體裏有股涼意正在由內對外的散發。
“嘻嘻,嘻嘻,嘻嘻……”
女屍麵無表情,但是口中卻發出了極其毛骨悚然的偷笑聲。
“嘻嘻,嘻嘻,嘻嘻……”
她從棺材裏跳出,雙臂僵硬的舉了起來,頓時全身都響起了大量有如骨折般的清脆聲響。
“你是奴家的相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