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瑪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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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路此時的心情並不好。

    畢竟,他隻是一個年過三十,蒙受不白之冤,喪妻亡子···隻想要報仇雪恨的中年。

    唯一值得稱道的,或許也隻有因為艱苦的鍛煉,而去油成功,得以脫胎換骨得到的好身材。

    如果是一般的中年男子。

    那麽此時已經變得極為油膩,身體開始發福,開始為發量和收入發愁···這樣子。

    即便是有了一般油膩中年夢寐以求的好身材。

    張路也完全不想卷入那些亂七八糟的是是非非。

    當初之所以插足進來,完全是為了朋友之義。

    但是言煜既然選擇了幹脆利落的遠走他鄉。

    那麽這件事,也應該告一段落才對。

    怎麽約弄越複雜了呢?

    顯然對麵那位神秘的白衣少女,並不打算體量中年人的不容易。

    她開始自顧自的交代起了此行的真實目的。

    “源神書,我們打算繼續交給你保管。那些背叛者們沒有源神骨指,無法鎖定源神書的具體下落。不過···衛人中有奇人異士,或許可以通過占卜,獲得源神書的大致位置。”

    張路一聽,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不管源神教內部是什麽個具體情況。

    既然源神書能流落出來,那麽那···足以定位源神書的源神骨指,也同樣失竊,並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其次···以那個大人物的能耐,找幾個擁有占卜能力的奇人,想來應該也不難。

    不需要精準的定位。

    隻要一個大致範圍···確定沒有被言煜帶出國便可。

    “等等!你不要轉移話題。”

    “你們···為什麽要襲擊那個人?”張路第二次問道。

    “你隻是解釋了你們內部存在的矛盾。但是···那是你們的問題。而不是我需要的問題答案。”張路說道。

    他並不是非得知道這個答案不可。

    何況···如果不是那一場襲擊,他現在隻怕會顯得更狼狽。

    或者···也和言煜一樣,已經逃出國了也不一定。

    少女清冷的目光注視著張路,過了大約五六秒鍾,這才說道:“阿丹蘇爾的官員們,擔心他會插手遠疆的事務,所以安排背叛者們,進行了襲擊。目的隻是趕走他,還不至於真的有膽子殺了他。”

    少女短短的兩句話,解釋了多重內涵。

    這樣就說得通了!

    遠疆地區的矛盾與統一···都有了一個大體上的解讀。

    當然,說穿了的話,就都不是什麽新鮮事。

    “你學會了心源之域嗎?”少女將話題繞回了自己的節奏。

    張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如果學會了,那麽你要試著將它固定下來,固定在你的身邊,然後將源神書隨身攜帶。因為這樣一來,除了源神骨指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力量,會偵測到源神書的存在。”少女說道。

    張路詫異道:“如果···將特殊能力比作是特殊的力道,難道不是力量越強,便越占上風嗎?我並不覺得,我學會了心源之域,就能萬無一失。或許···是你們太過高看神術了!”

    少女搖頭道:“不!是你小看了神書!”

    “天地之初,源神曾經化身白羊,降臨世間。源神書便是用源神化身的羊皮製成,它擁有難以想象的神力。當你開啟心源之域時,它會與心源之域重疊在一起。”

    “那時···你所走過的地方,便是地上的神國。”

    當少女的話音落下,張路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那位大人物,急需要源神書。

    “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麽要選擇我?”張路盯著少女問道。

    年過三十的中年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

    所以,張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少女沒有直接回答。

    反而扯著韁繩,調轉了駱駝的方向。

    “我叫瑪依!”

    “如果你碰到了別的教友,他不信任你的話,你可以說出我的名字。”

    少女的聲音,漸漸的遠去。

    月光印在了黃沙上,折射出銀白的光輝。

    張路猛然從夢中驚醒。

    看了看四周。

    除了相同的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

    其餘並無一處,與夢中相同。

    “你做噩夢了?”一個聲音,從張路的頭頂傳來。

    說話的是盔甲。

    但是張路知道,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是翠鳥。

    他是四人組中,最擅長精神方麵的那一個。

    “果然,源神術被源神教的人自己吹的厲害,但是在別的奇人異士眼裏,卻絕非無解。”張路心想。

    念頭隻在刹那間閃爍。

    嘴上說道:“人到中年,總是會有些事情放不下。”

    “夢中有些感觸,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張準尉!我們是在做常規的問查。希望你配合!”這一次說話的是颶風。

    他的聲音像鐵一樣硬,也像沙子一樣粗糙。

    “如果你的妻子和兒子,都被人殘害,埋葬火海。而你現在不僅無能為力,更被困在小小的礦場之內,還要被幾個不知所謂的人,時不時的盤查···你難道不會做噩夢嗎?”張路憤然站起身,仰頭怒懟。

    隻是心中,難免悲涼。

    為了掩飾一個謊言,他必須去親自揭開自己的傷口。

    頭頂的聲音消失了。

    隻是監視始終不曾放鬆。

    顯然,盔甲他們放棄了和張路用語言溝通,而是選擇了實際行動。

    張路暗道一聲晦氣。

    卻也無法繼續練習源神術。

    轉而繼續練習鐵砂掌。

    這門掌法,早就被張路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實則已經進無可進了。

    張路也想過,通過博取眾家之長,將這門掌法往前再推一推。

    隻可惜,網上找到的一些古拳法教程,都是刪減和閹割到了極致的版本。

    除了一些看起來很漂亮,實則沒有半點作用的花招套路,是半點真東西都沒有。

    學了不見得有壞處,還能強身健體。

    但是打算練出點真本事來···那可就真的搞笑了。

    雖然是進無可進。

    但是拳不離手,曲不離口。

    日常的練習,保持感覺,還是很有必要的。

    練完了掌法。

    張路接下來便練習刀術。

    有了真源之眼的加持,張路的刀術其實已經不再是軟肋和短板,不再是無意義的浪費時間。

    簡單且直接的軍中刀法,張路練的一絲不苟。

    很快就紅日初升,光灑人間。

    張路走出了房間。

    遠處的操場上,士兵們已經集結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