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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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往後推移。

    林溪的新書一本接著一本。

    每一本都有所不同。

    每一本都算是重新開辟了一個流派。

    盡管已經有不少人跟在他的背後跟風。

    但是他始終獨一無二。

    而這樣的行為,也打消了不少當權者的顧慮。

    誰都知道,一種奇技的出現與強大,需要相對統一的知名度、神秘度以及社會對其的固有認知。

    而林溪這種亂打一氣的節奏,無疑是在挑戰這種固有的概念。

    即便是有人覺得,林溪從中獲得了什麽,也覺得他獲得的相當有限。

    就在這種緩緩的進步之中,林溪不斷的積累著自己需要的奇技,然後將它們組合、拚接起來。

    也幸好,這個世界的超凡能力,始終是霧裏看花,並不真切。

    認真來講,每一個人都是普通人,生命層次並未得到真正的提升。

    所以,林溪的那些技能,都很管用,不會因為其簡陋和粗糙,便掉鏈子。

    等到林溪出到了第十本書的時候,他知道···應該要改變了。

    因為這個世界很大。

    總有一些人,並不喜歡看書。

    更或者說···喜歡看書的人,才是人群之中極少的一部分。

    即便是他書寫的故事,在刻意引導下,被茶館裏的說書先生們傳播,也被改編成了戲曲傳唱,卻也依舊快要接近頂峰。

    “如果現在已經出現了電,或許再過一段時間,還能嚐試拍電影。”

    “但是很顯然,這是奢望···我倒是知道怎麽製造電,怎麽去推廣電器,引導電影器材以及電影文化的出現。但是···如果我親自涉足,就會改變別人對我的印象,我不再是未來的預見者,命運的編製者···這些淺薄的標簽,都會被‘電影鼻祖’甚至‘電氣鼻祖’這樣的名頭取代。”

    “或許,我能一舉名揚天下,成為掌握了電的人間神話。就像現在,掌握著蒸汽之能的那位一樣。“

    “然而,這樣虛偽的力量,對我來講,並無任何益處。”

    “如果躲在幕後操控,那我需要龐大的力量和影響力,推動著一切,朝著我所期待的方向發展。”

    想到這裏,林溪一愣。

    他突然想到了當初和大皇子在火車上的那一次談話。

    或許,那一次談話,已經暗示了今時今日,他所必須做出的抉擇。

    “看來,出世和入世的選擇決定···我已經有了。”

    “在沒有真正超凡幹預的世界裏,掌握世俗的權利,才更加有利於我的計劃。不過···我也要盡量的降低我的存在性,至少在民間,得聞我之名的人,不必太多。”林溪想到這裏,自然是有了決定。

    至於支持誰,這還用說嗎?

    當然是大皇子了!

    雖然大皇子不是嫡出,占不到便宜。

    但是他足夠有‘誠意’,無論這‘誠意’,是通過什麽形式表現的。

    有些人輔佐君王,喜歡找一朵純潔的小白花。

    覺得這樣的君王,有情有義。

    然而毫無疑問,這也會讓整個輔佐過程,變得十分的疲憊。

    或許對手的智商稍微在線一些,整個局麵就會翻車。

    真實來講,像大皇子這種,有野心,有洞察力,更有執行力和殺伐之心的家夥,並沒有什麽不好。

    假如隻是當做一場交易···大皇子是一個很好的交易對象。

    當初林溪拒絕了大皇子的招攬後。

    夏侯家先後出了好幾場內亂。

    其中又有三個倒黴的夏侯家子嗣死在了內亂之中。

    現在林溪擁有的夏侯尊這個身份,僅剩下一位大哥,和一位四哥。

    大哥能活著,是因為宅。

    而四哥能活著···應該是已經投靠了大皇子。

    近些時日,夏侯府內的大小事務,都在朝著這位四哥手中轉移,就連夏侯禦這位大哥的日子···也變得不太好過。

    林溪也是因為原本無欲無求,加上身份特殊,有洛承這樣的強硬粉絲幫忙頂著,這才能僥幸的遊離在外,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而無關於他的先決條件,也是他不參與權利的角逐。

    否則的話,有洛承幫忙關照著,也說不定遭遇了一次次凶狠的暗殺。

    修書一封,送往京師。

    林溪等待著大皇子的回信。

    回信比林溪想象的還要快些。

    顯然夏侯府已經被這位大皇子腐蝕的千瘡百孔。

    大約六天後,林溪再次見到了大皇子。

    相比起上一次見麵,這一次相見···已經間隔了四年的時間。

    四年之後的大皇子,身上的威勢更濃鬱了一些。

    還沾染了一些鐵血的味道。

    聽說,他帶領著一支海軍,滅了遠東地區的一個島國,將那個國家,徹底的化為了夏國的疆域。

    不是殖民···而是需要真正的移民。

    因為那個島國的民風凶悍,所以整個島國,幾乎被殺空了。

    而島上豐富的銀礦,也自然落入了大皇子的口袋中。

    這一次見麵,大皇子要光明正大的多。

    他直接登門拜訪,身處夏侯府,卻仿佛自己才是主人,而立在堂下的林溪,還有其名義上的四哥夏侯傑才是客人。

    夏侯傑的皮膚黝黑。

    他的母親是一個黑人。

    當初能被夏侯明德看中,除了因為夏侯明德本身不挑之外,也因為他的母親,在遙遠的黑州之地,是一個大型部落的女祭祀,皮膚雖然漆黑,但是容貌卻並不差,更有著極高的權利和影響力。

    然而,這樣的背景和底氣,到了夏國的土地上,全都化為烏有。

    漆黑的皮膚,是夏侯傑最痛恨的恥辱。

    站在他的身邊,能夠嗅到濃鬱至極的香粉味。

    他用大量的白色香粉,將自己的臉和脖子刷白,同時也遮掩住身上濃鬱的體臭味。

    此時的夏侯傑,正用憤怒至極的眼神看著林溪,腰間的彎刀,仿佛隨時會抽出來,砍斷林溪的脖子。

    不過,看到林溪後腰挎著的兩把火槍之後,這火氣又收斂了一些。

    “夏侯尊···我該怎麽看你?”

    “當初···你在那列火車上,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我不該給你第二次機會···但是我實在是欣賞你,所以···我還是來見你了。見你之後,我第一句話就要問你,為什麽?為什麽當初你不答應,如今卻主動投效?”

    “難不成···你的目光真的短淺,如今瞧我大勢已成,所以想要不勞而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