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除妖師大人之化形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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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驍抱著顏沁卿往外走,途中遇見之前嘲笑他的朗言從前方走過,餘光瞟見他,冷笑一聲,迎了過來,“朗致師弟。”
“見過朗言師兄。”
“聽聞你與這除妖訓物寸步不離,看來真是感情甚篤。”朗言的語氣裏滿是嘲諷,意圖伸手去拽顏沁卿的耳朵,被蕭澤驍躲過,不滿的收回手背在身後。
“師門有令,除妖訓物與除妖師寸步不離,朗致不過是遵從師門令。”蕭澤驍微微後退一步,一臉恭敬的低下頭。
朗言嘴角一斜,眼裏帶著輕蔑翻了個白眼,視線掃過蕭澤驍身後輕宴的那座院子,“師傅又召你?”
蕭澤驍能從他的話裏聽出隱隱的嫉妒,臉上露出些許怯弱,自嘲的笑了一聲,“朗致天資愚鈍,即將出門開始除妖測試。師傅不過叮囑幾句。”
朗言悶笑一聲,將自己隨風吹來的發絲撩開,不屑的瞟他一眼,“聽聞出了個厲害的大妖,不少靈師遭遇不測,內丹被取走。”
說到這裏,他一臉幸災樂禍的靠近蕭澤驍,在他耳邊輕聲說:“想來朗致師弟不會有此困擾,你的內丹,豬都不食。”
他說完這話,大笑起來,掃了眼蕭澤驍懷裏的顏沁卿,袖子一甩,轉身離開。
顏沁卿從蕭澤驍的懷裏探頭出來,左右看了看沒其他人,等朗言走遠了,無語的搖搖頭,“這是什麽仇什麽恨啊?不是同門嗎?”
蕭澤驍若有所思的隨意聳聳肩,表示不在乎,反而喃喃道:“大妖?專取內丹?有意思。”
“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出了個厲害的妖怪?會不會跟……”顏沁卿不敢多說,到底還在外麵,省略後麵的魔方兩字。
蕭澤驍完全明白她在說什麽,讚同的點頭,“我也有這個懷疑。”說話間將她的小腦袋往懷裏按了按,示意別說話,踏上了另一條路。
領取出門令牌倒很簡單,登記一下,說明來回的時間,再經受幾句常有的冷嘲熱諷,令牌就到手了。
“出個師門還要登記,跟小區物業似的。”顏沁卿等蕭澤驍快走到屋前,探出頭來不爽的吐槽了一番。
蕭澤驍左右看了看,沒看見輕靈出現,按道理剛才她惹出是非來,以她的性格肯定會再來找朗致撒嬌之類,可現在完全沒看見蹤影,真神奇。
“每個門派的弟子都登記在冊。我覺得無非就是怕他們死了不知道。知道死活才好排輩分,否則新進門的弟子怎麽論資排輩,怎麽知道自己頭上有多少個長輩。”
蕭澤驍這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讓顏沁卿笑起來,小豬蹄指了指狐所在的屋子,“明天要去迷蹤森林,我再去跟它探探口風。”
“我看它就跟豬八戒差不多,成妖了整天隻知道吃和女人。”蕭澤驍揉了揉她的小耳朵,語氣裏帶著十足的不滿。
這淡淡醋意讓顏沁卿微微昂頭,“那是,就算我附身豬身上,也是最好看的。”
“那是你哥,你是它妹,注意點親情倫常!”蕭澤驍隨口打擊她一聲,又被她的小豬嘴咬在了胸膛,無奈的把她抱緊,“快被你咬掉了!!回回咬那麽準,你怎麽不等回魔方再咬!”
顏沁卿在他懷裏笑的抖動起來,帶著他的手臂也微微顫著,“回魔方表演給二球看嗎?”
“你總是有理。誰叫我愛你呢。”蕭澤驍稍微用了點力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在她要發飆時,說出了這話,讓她頓時一副傲嬌的模樣一昂頭,圓溜溜的眼睛斜瞟著他。
“妹妹,妹妹。”一人一豬剛在屋外,還沒邁進去,狐的哼哼聲就響起。
蕭澤驍翻了個白眼,很不爽的低聲嘟囔:“這豬比狗鼻子還靈,還越來越靈了。”
走進屋內,將顏沁卿放在狐的身邊,見狐又要蹭過來,把它往旁邊推了推,“天天蹭,也不嫌累。”
“這個人類在說什麽?看上去很不喜歡我啊。”狐輕易的就被蕭澤驍推開,不滿意的聳了聳鼻子。
顏沁卿在榻上一個翻滾,就勢趴在榻上,微微抬眼看著它,“我不是來做翻譯的。我是來通知哥哥,明天我們要去迷蹤森林。”
說到這裏她看著狐眼裏露出驚訝和一絲恐懼,試探著問:“哥哥還記得去迷蹤森林的路嗎?”
“為什麽要去迷蹤森林?!別去!”狐緊張起來,見顏沁卿那張小臉上帶著一抹隨意,仿佛去踏青而不是去迷蹤森林,語氣有些焦躁,“不能去,不能去!”
“你總不告訴我為什麽不能去,除妖派有什麽是你要的。朗致很關心我們呢,說想幫我們化形,帶我們去迷蹤森林碰碰運氣。”顏沁卿說到這裏,打量它一眼,見它一直在搖著頭。
在榻上翻個身,站起來都到狐的身邊,“哥哥,你不想化形嗎?”
狐有片刻的遲疑,見顏沁卿靠過來,用小豬蹄碰了碰她,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還不到時候啊,妹妹。不到時候!”
“朗致帶你把整個除妖派都轉了一圈,可你都沒說東西在哪裏。你到底找什麽?迷蹤森林為什麽不能去?”
顏沁卿故作生氣,躲開它的小豬蹄,背對著它,小尾巴看似氣憤的晃了晃,“你什麽都不說!根本不把我當妹妹!每次問你,你都隻會惹我生氣!”
“隻要你們不去迷蹤森林,我就告訴你,我都說!”狐看著顏沁卿又露出這種生氣的小模樣,眼底帶著無奈,低垂著小腦袋,小豬蹄在榻上刨了刨,最終鬆了口。
顏沁卿一聽他願意說,眼前發光,餘光瞟了眼單手托腮盯著他們的蕭澤驍,用質疑的語氣輕聲回道:“我不信你,這麽多天你都不說,現在怎麽願意說了!”
“我們不能回迷蹤森林!會被打死的!不能回去!”狐的聲音很輕,語氣裏滿是驚恐,仿佛那是不能提起的往事。
顏沁卿緩緩轉過身,看著眼底還帶著後怕的狐,貼近它蹭了蹭,好像在安撫它一般,聲音更溫柔了,“到底怎麽了?哥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