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其言也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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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以上的一切,如果要發生的話,那就隻能在彎刀碰到元首皮膚的前提下,才可能達成,可惜的是,岡島真鬥在將彎刀刺下的一瞬間,忽然感覺眼睛一片漆黑,隨即,彎刀便在手中消失了,本來雙手沉甸甸的重量,也在刹那間消失不見。
"這是什麽?"岡島真鬥一臉懵逼地看著本來控製住的元首,此刻正毫發無傷地站在張用旁邊,他一度,懷疑自己中了張用的幻術,畢竟,那個幻術可是能擊敗村上的啊。
"你的動作,太慢了。"張用很隨意地說道。
在開啟第七門和仙人模式的張用,速度早就遠超了岡島真鬥,雖說他也是一個以速度著稱的忍者,可在張用麵前,卻也是失去了色彩,殺人誅心,用來形容張用,再合適不過。
你的力量很強?那麽我就一拳把你的腦袋轟爆,告訴你什麽是真正的力量。
你的幻術很強?於是乎我的萬花筒寫輪眼,讓你成睡到下輩子。
你的速度很快?緊接著你根本沒辦法看到我的出招,而死亡,其實一直陪在你身旁。
張用就是想告訴這些忍者,不要以為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肆意妄為是因為自己比普通人類更強,而是因為自己還沒有找到他,一旦他發現了這群敗類,就會毫不留情,送他們魂歸故裏。
"什...什麽?"岡島真鬥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存在著這樣一個高手,一個快到自己壓根看不見動作的高手。
"我說過,你的速度太慢了,接下來,我會發動一百次攻擊,你能活下來,我就放過你。"張用說道,話語才剛剛落地,碰撞的聲音還未響起,身體已經化作了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岡島真鬥的大腦還有些呆滯,但隨即便領悟到了對方的用意,自己的差距跟張用實在是太大,如果想要活下來,或許,這是唯一的可能了。
"啪!"忽然,岡島真鬥的背後傳來一陣巨力,他的身體甚至沒有被擊退,第二道攻擊就已經傳來了。
肩膀,胸口,膝蓋,肚子....
岡島真鬥的身體,在此時變成了張用的得分機器,頭部是兩分,腿部是一分。
...
啊!岡島真鬥發出了嘶吼,那嘶吼不光是受到重創後的疼痛,還有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人本質上所有的痛苦,都和岡島真鬥此刻的一樣,那就是源於對自己無能的憤怒,如果自己夠強,根本不可能被張用牽著鼻子走,如果自己夠強,在速度上壓倒張用,那麽此刻進行羞辱的,就是他,感受著整個身體被一點一點的拆解,岡島真鬥開始失望了,開始對自己失去信心,這一刻,他才真正想到了死。
在岩隱村被稱為天才的忍者,綽號"鋼絲上的奔跑者",精英上忍,岡島真鬥,在這一刻,真正的看到了死神的輪廓。
胸腔被擊碎,肋骨深深地紮入脾髒,胸椎骨刺入心髒,爆出的鮮血幾乎可以染紅一本牛津字典。膝蓋骨被扯開,積液也都消失不見,一瞬間岡島真鬥就跪了下來,扭曲的臉龐中是不舍和憤怒。
跪倒在地後,忽然感到胸口一陣異樣的感覺傳來。
"咳咳咳。"瘋狂地咳嗽隨之而來。
咳嗽帶來,不是痰,他沒有感冒,而是鮮血,還有被擊碎的骨頭,碎片滿地都是。
"咳咳咳。"繼續咳嗽。
我要死了嗎?岡島真鬥想到,他很不甘,真的很不甘,實力的碾壓讓他沒辦法反抗,可他是天才啊,岩隱村的天才。
當然,村上和遠藤大右也是天才,他們三個組成隊友後,所向披靡,可今天,卻無一幸存。
難道說,入侵計劃,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嗎?岡島真鬥的腦袋中想了很多,已經確定了最後的結局的他,再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忽然好想想通了的他,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即將死亡的人,他在豪邁地大笑,這個場景有多麽滲人,我們不得而知,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岡島真鬥,真正地明白了什麽。
"笑什麽?"張用看著已經被宣判死刑的岡島真鬥,問道。
"或許,我們一開始就是錯的吧。"岡島真鬥說道,眼神中滿是懊悔,"我就該勸住岩影大人的,他挺喜歡我的,當時如果我們岩隱村不加入這個荒誕的鬧劇,真不知道我的今天,會是怎麽樣呢?"
聽著岡島真鬥這個敵人的深情告白,張用的心中也生出了一絲絲憐憫,眼神也不再鋒利,反而是變得溫柔了許多。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這些年,我殺了太多無辜的普通人了,他們有些是阻擋了我執行任務,有些,是嘲笑了我。多麽可笑啊,哈哈哈,哈哈.."笑了幾聲,他再度感受到了非常奇怪的感覺。
"咳咳咳,咳咳咳!"岡島真鬥開始瘋狂地咳嗽,就好像是要把整個肺,整個身體的所有內髒和骨頭吐出來那樣。
忽然,一切都安靜了,岡島真鬥不再咳嗽,轉而是露出了一臉享受,他離開了這個世界,人在死亡前,據說回回憶起自己的一身,好的,壞的,此刻的岡島真鬥,麵帶笑意,或許在他眼中,自己的一生,也算是盡善盡美了吧?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張用自言自語地到,看著一動不動的岡島真鬥,想著他死前說的一切,有些人沾滿鮮血,卻妄想通過幾句話來抹除自己所做的一切,那毫無疑問是愚蠢的,也是不公平的。
對那些死去的人來說,原諒這樣一個人,是非常不公平的,對那些盡力做著好事,卻沒有得到回報的人來說,做如此多的壞事卻還能得到原諒,那依舊是不公平的。
"用哥,一切都結束了吧?"南門川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此刻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結束了?不,一切才剛剛開始呢,阿川。"說罷,張用睜開了原本緊閉著的雙眼,奇異的瞳孔直愣愣地盯著那個升不見底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