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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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鬧鍾習慣性的響起時,安楠正在夢裏,黑暗裏有很多事情好像在進行,可是她一個也抓不住,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總覺得忘了什麽。下一秒,她醒過來了,由於缺少睡眠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可是猛的一下她跳起來了,因為她想起自己漏了什麽。昨晚和韋航的激情雖然是她期待已久的,可是發生的時間卻是從未意料過的,初步算算她是有可能懷孕的,想到後麵有可能的種種後果,她冷汗直冒,她的人生曆程才開始不久,孩子根本沒有在她的規劃裏,這種事情是不能有萬一的,後果也是嚴重到她無法承擔的地步。

    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一看才七點剛過,安楠急匆匆的下樓,問了前台,要步行一公裏外才有藥房,接待的女孩子好意的問道,“您是感冒了,還是身體不舒服,我們這裏常用藥都有的。”

    安楠大窘,吞吞吐吐的說,“我想去買個避孕的,你這裏有嗎?”那個女孩子微笑了一下,懇切的說,”不好意思,這個我們沒有準備,您還是要去正規藥房去買的,從前麵出門後沿著綠地一直往前,走大概半小時就看的到。“安楠心裏鬆了口氣,還好這個女孩子沒有露出那種我就知道的表情。她看看自己,穿的平時家常的衣服,說是去運動的也還過的去,就信步往外走。

    酒店旁其實是個小公園,靠海的一片綠地,一大早就很多人在跑步鍛煉,安楠呼吸著早上的新鮮空氣看著晨光中來來往往的人,昨晚發生的好似夢一場,她甩甩頭,就當真的是做了一場夢吧,終於滿足了長久以來的幻想,也不是件壞事,然後她看準方向,也跑了起來。

    藥房沒有前台接待的女孩子說的那麽遠,買好藥安楠就趕緊要了一杯水吃下去,藥房早上值班的老阿姨看著安楠明顯對她有不滿,是那種現在的小孩怎麽這樣的表情,安楠也隻能假裝沒看到,快快的逃離出來。剛跑進公園,背後被拍了一下,安楠一驚,轉回頭是韓梅,隻見她穿著專業緊身的跑步服,腳上也是閃閃發光的跑步鞋,看起來就是認真鍛煉的,完全沒有了昨晚喝的醉醺醺的樣子,她已經跑的滿頭大汗,正在喝水補充水分,一邊問道,“你這麽早起來了,散步嗎?”安楠心裏發虛,不知道她是否看到自己去藥店,連韓梅的問題都沒有聽清楚,就趕緊說,”我,我睡不著,想出來鍛煉鍛煉,這幾天吃的太飽了。”她的說謊功力實在不怎麽樣,韓梅狐疑的看看安楠身上的舊t恤,棉質短褲,還有洞洞鞋,搖搖頭說,“你穿成這樣怎麽跑步啊?不受傷才怪,回去上海後去專業的體育用品商店買些裝備吧,再找個會跑步的帶你,這樣才會有效果。”又搖頭自言自語,“算了,你這麽樣我就不跟你一起跑了。”說完就自顧往前跑起來。

    安楠剛鬆口氣,正要看哪裏可以抄近路回酒店,韓梅又跑回來了,氣喘籲籲的邊蹦邊說,“明天美洛華的蔡董來,她是飛到香港再過關到深圳來,估計到這裏已經要下午了。今天你就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我們在一起把給她的數據再過一遍,估計她還是會有問題的,不過這已經是快結束了,恭喜你,這次的獎金應該不會少的。”安楠連連點頭,沒想到還有一天的休息,她本來以為韓梅今天還會安排其他事情給她,這樣她可以去逛逛市區了,然後又聽到有獎金,安楠的心都快撲出來了,原來項目跟進還有這等好處,怪不得王嵐說很多同事至少三四年以後工作表現出色才有機會開始做項目跟進的工作。她連忙誠心誠意的對韓梅表示感謝,“謝謝老板,這次其實主要是您的功勞,我也沒幫上什麽忙。”

    韓梅矜持的笑笑,至少安楠還是很識好歹,懂得自己的能力,不像韋航那樣,跟進了幾個項目,都是自己在托著他才能表現好,結果現在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真是可笑。想到這裏,她也誠心的對著安楠說道,“我也要謝謝你昨晚照顧我,不好意思,我喝了酒有時會失態,主要是昨天終於完成任務心裏沒有壓力了,就釋放一下,平時我都有控製的。”安楠心裏想,“我們不是很熟,這都是第二次看到喝醉的樣子,還說有控製。”可是臉上也不能表現出什麽就笑笑。

    “哦,對了,他們幾個男生後來還好吧?”韓梅終於停下來,喘了幾口大的,安楠心跳加速,掩飾著看旁邊跑過去的幾個老太太,嘴裏說著,“我碰到曹洋了,他負責把另外兩個送回房間的,聽說也喝醉了,不過沒事。他們今天幾點的飛機啊,昨天喝那麽多,不知道會不會晚起趕不上飛機。”安楠覺得自己轉移話題的本領越來越大了。

    “他們中午的飛機,應該不會遲到的,我看韋航也喝了不少,你覺得是不是我給他的壓力太大了?”韓梅這些話並不是對著安楠說的,雖然眼前就有一個聽眾,安楠決定還是不要接這個話題,她的心跳已經開始加速了,昨晚的種種不能讓別人知道,對韓梅更是不能放鬆警惕,以她的聰明程度,很容易抓到安楠露出的馬腳。

    韓梅不知為什麽今天很想聊天,“安楠你說我是不是個小心眼的人?我承認我們倆是有一些關係,男未婚女未嫁,我也不覺得這是傷天害理的事,可是他怎麽對我,你也看到過,自己不敢出麵,讓他的女朋友當麵羞辱我。我已經30多歲了,奔四的人,當然比較著急想定下來,可是我也沒有悲哀到一定要求他,如果不願意那就好好說,是個男人做了就做了,後果也勇於承擔,可是他就一直躲在他媽媽,他女朋友的後麵不敢出頭,我後來想想算了,我又不是沒人要,為什麽這麽委屈自己。”韓梅說著,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流下來。

    安楠心裏狂叫,“不是說我們隻是同事,不是閨蜜嗎?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我不想聽的。”當然她隻能做出不置可否的樣子,隨便點頭算是附和。在清晨的微風中,安楠無奈苦笑的陪著韓梅聊天,又做了一回知心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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