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326.執子之手,與澤偕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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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比不上,你也才23歲好嗎?”瑾瑜小聲嘀咕了一句,嫩白的手指故意在黃子悅的臉上摸了一把,淺笑著打趣,“瞧瞧這唇紅齒白的,某人不知道多喜歡呢!”
“你就可勁兒地嘲笑我吧!”黃子悅無心理會瑾瑜的打趣,心思還停留在先前的問題上,“小瑾瑜,你說一般大公司,秘書辦的人不都是為總裁效力的嘛!咱們集團的秘書辦……它怎麽就被設在了68樓呢,這不科學呀,你說是不是?依我看,八成是你家阮先生為了斬斷所有桃花,才這麽安排的!哼……68樓就kevin一個男的,我這心裏怎麽就這麽不舒服呢!”
經她這麽一提,瑾瑜倒是想起來了。69樓隻有特助莫白和秘書林清,確實跟她們想象中的不一樣。不過嘛……自己男人還是要自己護著滴。
“我們家阮先生是體恤你們家kevin呢!副總嘛,事兒多,給他配多幾個人,他不就可以輕鬆許多咯,你說對吧?你要真不想68樓這麽多女人,要不改明兒叫他們把秘書全換成男的?”
好吧,胳膊往裏拐才是正常的。黃子悅也不是真心想說阮煜城的壞話,咕噥兩句,發泄完情緒,這話題也就結束了。至於換男秘書,嗬嗬……貌似還輪不到她們來管吧!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讓gemry對瑾瑜產生任何不滿醢。
瑾瑜見她不出聲,以為她不高興了,抬手晃了晃她手臂,“悅悅,笑一個嘛!smile!”
黃子悅揚唇笑了笑,低聲道,“我沒事啦,就跟你發發牢***而已!你不知道哦,那個小姑娘,20歲左右的樣子,說話語氣那叫一個牛逼哄哄,我都差點不是她的對手!”
“喲……竟然還有你鎮不住的人啊!放心好了,管她什麽牛頭馬麵,gemry不同意,誰也甭想把你開了!緹”
黃子悅傲嬌地哼了一聲,“姐就沒擔心過!”
“那就最好不過了!噯……我跟gemry說了,要去催眠的事。”
“他怎麽說?沒同意吧?”
出乎意料地,瑾瑜竟然搖頭了,難道是她猜錯了?
“開始自然是不同意的,但胳膊還拗不過大腿呢,我總有辦法讓他答應我。”
看她笑得眉眼彎彎,嘴巴都要翹上天的得意小模樣,黃子悅心裏也為她感到高興。的確,饒是gemry再能幹,但隻要他愛瑾瑜,他就會被她吃得死死的。無關誰比較厲害的問題,純粹就是他肯定不會願意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難過失望。
“那他給你安排好手術時間了嗎?”
瑾瑜搖頭,“等我爸媽從倫敦過來再說吧。”
黃子悅了然地點頭,心底也同時鬆了一口氣。幸好小瑾瑜不是馬上就手術,否則她就沒時間做她想做的事了。
輕拍了一下瑾瑜的肩膀,黃子悅直起身,“工作吧。你來給我看看我的設計稿,我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
“好。”
……
另一頭,霍澤凱沉著臉上了69樓。
“喲……難得霍總也有不笑的時候。”
霍澤凱雙臂抬起,作投降狀,一臉苦哈哈的表情,“清清姐,我心情不好,您老就別埋汰我了吧!”
“心裏有什麽不痛快的,說出來讓我樂嗬樂嗬!”
“你……”霍澤凱手指著她,半天說不上話來,而後悻悻地收回,“你這麽壞,姐夫知道嗎?小心我去告狀!”
他的語氣有點幼稚,就像小的時候小朋友之間鬥嘴,說要回家向家長告狀的口吻,讓兩人都忍不住失笑,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時的那段時光。
“哈哈……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聽到你說出這麽幼稚的話!真不錯,你成功地愉悅了我!”
霍澤凱的臉則更加黑了,“有你這麽當人姐姐的嗎?”
林清好不容易止住笑,擺出一副正經臉,“說吧,什麽事讓你這麽煩惱,姐給你參謀參謀。”
“我倒是有主意,隻是擔心老大難做!”霍澤凱往裏麵總裁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瑾妹妹還在裏麵?”
“人家早下去工作了。哪像你……到處渾水摸魚!”
“你不早說,我進去了。”霍澤凱匆匆往長廊盡頭走,走沒兩處又轉過頭來,神色肅穆地強調:“我怕認真工作的樣子太帥,把你們這些結婚沒結婚的少女少婦們都給迷住了,還我豈不是很罪過!”
“嘔……你這家夥,還能再自戀一點嗎!”
對此,霍澤凱不置可否,反正說他自戀的人也不止她一個。一路輕哼著小曲往裏走,先前的陰霾早在剛剛的一言一行中散去,取而代之的一片豔陽天。
象征性地敲了兩下門,霍澤凱推門而入。
“老大,難得見你有這麽休閑的時候。恭喜你啊,抱得美人歸!”
求婚成功雖然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但這一點也不妨礙阮煜城的好心情。而事實上,他覺得安排在今天求婚都算是遲了。要知道,如果沒有兩年前的意外,他早就策劃好要在她的畢業典禮上跟她求婚的。隻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兩年前沒完成的事情,今天才得以完成。
“有事?”阮煜城輕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唇角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是有點事,隻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阮煜城放下杯子,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個咖啡杯,慢條斯理地倒好給霍澤凱遞過去,“有事就說,扭扭捏捏可不是你的作風!”
“嘿嘿……我這不是怕你為難嘛。”
阮煜城不語,挑眉示意他有事說事。
“就是那個……如果我把老孫的孫女開掉,你有沒有意見?”
“就這事?”阮煜城不爽地刮了他一眼,就這點雞毛蒜皮的事,也能讓他吞吞吐吐像個娘們似的!
霍澤凱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抿了一口咖啡掩飾自己的尷尬,“那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隨便!橫豎都是你的人!”
“什麽我的人!老大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家小悅悅要聽到你這麽說,估計得把我剝了一層皮。”
阮煜城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就這出息的,真不願承認這人是他兄弟!
“老大,你知道的,孫董那人特招人煩,我這頭要真把他家寶貝孫女開了,估計他那頭就該找你理論了,我真不想你為難!但我特麽的也不想再看到那個白癡女人在我眼前晃悠了!”
霍澤凱將杯子放在桌上,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兩手撐在腰上在辦公室走來走去。
這麽大火氣的霍澤凱,阮煜城算是第一次見。能讓見慣風雨的人如此失態,可想而知他這刺激受得有多大!
而明白他的憂慮之後,阮煜城當然就更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吃虧。
“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用顧忌我!”
“孫董那幫老古董都不是省油的燈,萬一……”
“什麽事都有我擔著!”阮煜城說完,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擺手打斷了霍澤凱即將出口的話。
“桑氏集團的股權轉移已經進入尾聲,你下午召集gem高層開會,全麵加速完成墨森集團的收購。”
霍澤凱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moson應該不會輕易死心,看他妄想和我們搶奪客戶,甚至企圖斷絕我們的供貨來源就知道了。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次要不是千色,我們還真要頭疼了!”
說著,霍澤凱轉換了下臉色,剛剛的嚴肅正經仿佛一下子就被跑到爪哇國去了,“嘿嘿……老大,我怎麽聽說千色那個郝總看上你了?你說,她這次是不是就是看在你這男色的份上才及時伸出援手的?”
阮煜城冷冷地橫了他一眼,墨眸猛地迸發出危險的冷意,“我看你是嫌一個孫嬟不夠,還想再要多兩個!”
“不……你可千萬別!我認輸還不行嗎?!”
阮煜城冷哼一聲,轉而道:“給我看緊伯納爾,等墨森的事情結束,馬上安排瑾進行催眠手術。”
“嘶……”霍澤凱倒抽一口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老大,你怎麽會突然想到這個?萬一這伯納爾使點壞,瑾妹妹可就……”
“我別無選擇!”簡單的五個字,道盡了阮煜城的無奈和縱容。確實,麵對心愛的女人懇求的眼神,他的原則就是個擺設,完全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那行,我下去安排。中午一起去吃淮揚菜唄,我再叫上宥子,就當給你和瑾妹妹慶祝,晚上就不打擾你們濃情蜜意了!”
阮煜城點頭,同意了他的安排。
……
霍澤凱回到68樓的時候,孫嬟正在對著鏡子補妝。
就這麽個花瓶,若說她不來招惹他,安安分分地過日子,他也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但她竟然蠢到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以為憑著點股份就能為所欲為,那她可就大錯特錯了!尤其剛剛她竟然還敢挑釁威脅他扔在手心的寶貝,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可以滾了!”連喚她的名字,霍澤凱都覺得是浪費口水,還不如直接一個你字,簡單、省事!
孫嬟看到他一出電梯,就動作敏捷地收起化妝品和鏡子,正襟危坐,視線停留在桌上的文件夾上。眼角餘光看到霍澤凱靠近她的辦公桌旁邊,她的心跳都好像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還沒開始對他綻放出笑容,他就極其冷酷地蹦出五個字,渾身血液也好像在頃刻間凝固住了一般。
“澤哥哥,你、你怎麽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閉嘴,誰允許你這麽叫了!我告訴你,能容忍你一個月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了。識相的,馬上給我卷包袱滾蛋!”
霍澤凱說完,也不管她什麽臉色,就直接回了辦公室。
孫嬟被他一番粗魯的話氣得臉上紅一陣才一陣,泄憤似的把桌麵上的文件全部掃落在地。
“霍、澤、凱!啊……”一通嘶吼,孫嬟猛地拉開椅子,一口氣衝到副總裁辦公室。
“你什麽意思?憑什麽把我開了,你別忘了我爺爺可是集團的董事!我想待在哪裏就哪裏,你管不著!”
霍澤凱冷哼一聲,好心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也好讓她死得明明白些。“就憑我是你的直屬上司,晟睿集團不需要如此不作為的員工!”
“我不管,我就不管,我就要繼續待在這裏!”見搬出孫老都不湊效了,孫嬟幹脆賴在沙發上裝死,打定主意霍澤凱不收回成命,她就不走了!
霍澤凱就沒見過這麽不知羞的女人,都被人罵成這樣了,還好意思賴在他這裏。
懶得跟她廢話,霍澤凱直接撥了保安室的電話,叫人上來把這礙眼的東西拎走。
“霍澤凱,你竟然敢!我、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爺爺,我看你怎麽跟他交代!”
孫嬟一邊說,一邊狼狽地跑了出去,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
阮煜城都說了什麽事他都會擔著,霍澤凱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輕哼著小曲,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找到淮揚菜館的電話撥了過去,和那邊敲定了房號和菜單,霍澤凱心滿意足地放下手機。
想起半個小時之前,他的姑娘已經答應嫁給他,霍澤凱就感覺渾身舒暢,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隻是這求婚……他大概要發動渾身腦細胞來構思這個甜蜜的任務了。女孩子估計沒有人會不憧憬自己被求婚的場景,他一定要給她一個難忘的求婚儀式,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愛到底有多深!
求婚是一回事,可以慢慢想。眼下怎麽哄好樓下那個生氣的小妮子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怪不得人家都說女人生起氣來是不可理喻的,完全沒影的事經她們的大腦一想,也能演繹出各式各樣的版本,堪稱女版福爾摩斯!想想她提出的四個問題,他若是不好好回答,他很懷疑自己是不是連她的床沿都碰不上!
可那些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他就算想再久,他的答案也依然是那樣!她要是敢再懷疑他的人品,他也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