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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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迪這一周和昊天鏖戰不下數千把,因為得知了昊天作弊的秘密,弗雷迪用自己的魔力製作了撲克牌。結果昊天沒法讀牌,弗雷迪卻能夠輕鬆知道每一張牌。一開始昊天連連輸牌,之後他似乎發現了弗雷迪的手段,采取了反製措施,他從體內多彩魔力分出細若遊絲的五十二股,火元素、水元素、風元素、生命元素分別附加到紅心、黑桃、方塊、梅花上,從A到K分別附加上分量0.01到0.13的元素,就這樣昊天也能夠讀取每一張牌。
在弗雷迪、昊天兩人都能讀取牌的情況下,弗雷迪和昊天的勝負走向了五五開。因為兩人都能讀牌,都想要把結果引導向對自己有利的一方,於是勝負取決於計算出牌型的速度和加注的速度,但是落後的一方也會及時停下棄牌,讓損失控製在最小。
兩人僵持了一陣子,昊天又開始連戰連敗。
他明明附加了0.10火元素在上麵,但打開後卻是弗雷迪需要的方塊Q。附加0.09風元素的方塊9打開後卻是弗雷迪需要的梅花K。難道?昊天想到了最遭的情況,那些光牌都是弗雷迪的魔力轉化的,弗雷迪其實可以控製牌麵的樣子。
但是揭露這一點,昊天能窺視牌的事實也將暴露,而且沒有明確的證據。
又輸了幾把,昊天在弗雷迪把紅心5變成黑桃A時,猛地把發牌員手中的牌堆搶過來,將其中的黑桃A摔在桌子上。“弗雷迪,你能解釋一下你的牌為什麽會有兩張黑桃A嗎?”
弗雷迪臉色變幻,忽亮忽暗,看來還是很淳樸,作弊被抓就很不好意思。
然後昊天提出依靠作弊的話,賭牌的樂趣也少很多,要求弗雷迪和他都不準作弊。
並沒有有效的監管方法,不過弗雷迪答應了昊天,昊天也克製了作弊的方法。要是這樣說了後被弗雷迪發現作弊,弗雷迪鐵定會生氣的。
兩人不再使用讀牌、變牌等規格外手段,開始依賴算牌、心理博弈等正常的賭博技術。弗雷迪的計算能力更強,但昊天往往能唬到弗雷迪,兩人戰了個旗鼓相當。
一周過後,昏昏欲睡的昊天帶著弗雷迪前往高空風之精靈的本體。
【始祖的門扉】,坐標風之精靈本體。那巨大的風元素的集合體,不可能出錯的。
穿過光幕,昊天、弗雷迪落在青色光球上。
不同於水之精靈的分身,弗雷迪其實占據了風之精靈大部分的記憶和精神力,所以雖然力量大多留在圓球裏,但他才是本尊。而圓球中之保留了少許的精神力,用於維持風暴雲團的穩定,在短時間內不可能衍生出自我意識。
弗雷迪返回之後,身體融入圓球之中,很輕易消化了分隔了一周的身體。
“要在哪裏打開通道?”昊天身下的圓球振動空氣出聲。
昊天將和威魯斯約定的地點告訴弗雷迪,阿爾比昂浮空島東部中往外10公裏。
弗雷迪先操控著風暴雲團往約定地點趕去。
約定地點上空,浮空船密密麻麻在風暴帶上投下大團陰影。
為首最大的一艘浮空船,威魯斯、阿斯婭站在船頭,等待著風之精靈打開通道。
大約半小時,弗雷迪就從浮空島南部飛到了東部。
弗雷迪感知到上空的眾多魔力源,基本上是隻有0.1的那種一般人類,最旺盛的一個反應也隻有11點左右。而昊天,已經無限接近16點,而且奇異的是昊天身體四肢、胸口等都覆蓋著不同屬性的魔力,數量甚至還超過16點。這個玩伴也不簡單呢。
弗雷迪收回思緒,展開自己的魔力。
那是遠遠超出人類等級的澎湃洶湧的魔力,風青色的光從弗雷迪本體擴散,所到之處雲團後退、狂風頓止,光圈一直擴散到方圓20公裏。狂風肆虐,無法通行的狂風帶中出現了一個方圓20公裏的無風地帶,無風地帶中心,風之精靈本體50米直徑的圓球懸浮在空中傳出巨大的威壓感。
有著【四方級】實力的阿斯婭最先從風之精靈的震撼中回過神,代替威魯斯命令第一批浮空船出發。在阿斯婭的命令傳出後,阿爾比昂、戈裏亞的眾人才漸漸回過神來。
一艘艘浮空船按照先前預定的順序下沉,沿著無風地帶下落。
無風地帶之外,狂風肆虐依舊,陰沉沉一片。
第一批浮空船陸續進入後,沒出現什麽意外,威魯斯命令第二批浮空船下沉。
浮空船下沉過程避開了中心的風之精靈,甚至不敢靠近風之精靈本體5公裏內。那些人們敬畏地看著遠處的風之精靈,低聲祈禱。向始祖祈禱、向風之精靈祈禱。
“啊——無聊。”身下弗雷迪嗡嗡發聲,維持無風地帶對他而言遠不如打牌下棋有趣吧。
“忍耐一下吧,回去後我們還有露易斯她們玩德州撲克吧。”
“這可是你說的。”
威魯斯、阿斯婭等在第三批浮空船,開始下沉。
兩個小時中,一共下來了6批浮空船。
第七批浮空船還想下來,但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們通過無風帶了,昊天對弗雷迪耳語幾句。弗雷迪滿不在乎地發出一股颶風,將想要下沉的第七批浮空船吹走了。
又十來分鍾後,弗雷迪解除了無風地帶。空隙慢慢合攏,風暴雲團重新匯聚包裹著中心的弗雷迪,雲團外狂風依舊。
發光人形的弗雷迪從本體中跳出,“好了,回去玩牌吧。”
“是,是,我知道了。”
弗雷迪附加在風之寶石上,昊天打開光幕,回到托裏斯汀王宮。
6批浮空船,阿爾比昂撤出了10萬的軍人和45萬民眾;戈裏亞撤出了5萬軍人和5萬民眾。還有40萬左右的民眾滯留在阿爾比昂浮空島上,雖然威魯斯傳達了昊天爭取的第二次打開通道的機會,但被留下的40萬民眾還是陷入了恐懼之中,被遺棄的恐懼。
軍人、貴族、造船師傅等都在前6批被帶走了,剩下的民眾根本無法維持秩序,也沒有能指揮他們的人。這些民眾陷入了絕望之中,對於他們而言的末日提前降臨了。
規則、秩序都不存在,這些平日裏低眉順眼、安分守己的一般民眾化身暴徒,互相傷害,搶劫、殺人、放火、強奸等等。
結果一周後,昊天再度帶弗雷迪來打開通道時,沒有一艘浮空船停在約定地點上空。
2小時過去了,也沒有出現一艘浮空船。
昊天帶著弗雷迪返回托裏斯汀,在隔日孤身前往阿爾比昂浮空島。
昊天覺得自己看見了不想看的東西。
屍體、血液還是屍體,廢墟、火焰還是廢墟,阿爾比昂包括王都在內的幾個大城市都被火燒掉,遍地是人類的屍體,有些被燒死,更多的是死在互相的爭鬥之中。
他又去了一些小城市和村莊,有些沒有人煙,有些也被燒毀了,荒野中也偶爾能見到屍體。他在阿爾比昂走了一天,也沒遇到一個活人。
“呼——”說不上失落,但還是覺得很悶。自己爭取來的第二次打開通道的機會變成了無用功,這些被留下的民眾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本來應該能活下來的。
傍晚,昊天返回托裏斯汀王都王宮寢宮一樓。
安麗耶塔、露易絲等女還有弗雷迪圍坐在長桌上,正是吃晚飯的時候。
昊天露出笑容:“我回來了。”
“哦,吃完飯打牌啊。”弗雷迪一邊往嘴裏塞雞腿,一邊說。
昊天坐到安麗耶塔讓出的主位上,笑應道:“好啊,這次教你們玩【三國殺】好了。”
“聽上去很有意思的樣子。”弗雷迪看來融入的很不錯。
昊天看著露易絲等人談笑,將阿爾比昂的慘狀拋之腦後。隻要我身邊的大家沒事就好,至於其他人不在我的守護範圍裏,拯救不了也是沒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