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起疑,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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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笑了笑:“沒什麽,隻是平日裏幫助太師處理政務也比較悶,所以今天出來走一走。”
楚驛察言觀色,李儒似乎的確沒有別的意圖,遂稍稍放下心來。
而李儒也的確隻是和楚驛閑聊,楚驛感覺李儒似乎有話要和他說,但是李儒卻一直東拉西扯,心下裏也有些煩躁。
李儒當然有話要跟楚驛說,想告訴楚驛他覺醒了異能。
像他這樣天資並不高而且年齡還遠遠超過了二十歲的人,居然也有幸覺醒了異能。
李儒很想在楚驛麵前說出來,並不是想炫耀或者是虛榮。而是單純地想要讓楚驛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正在縮小。
畢竟曾經是那麽的不甘心。
或許楚驛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事情,但是李儒還是想告訴他,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但是李儒現在卻不知道開這個口,似乎怎麽說有些炫耀的嫌疑,所以東拉西扯的聊了半天。
“要不要先對他用一下?”
李儒突然想到。
他的異能是能直視一個人的內心,看看他在想什麽。
但是這有個弊端,就是這個異能每次發動倒要折損陽壽。
心思越單純的人,他損失的越少,看一個普通人的內心,他最多損失一頓飯的壽命。
他很想看看楚驛的內心,這個少年在他看來簡直是妖孽一般的存在。他很好奇對方的內心深處到底還藏著些什麽……
李儒盯著楚驛的眼睛,目光逐漸深邃。
楚驛恍若未覺,他本來就有點心虛,所以隻是想著不要在李儒麵前露出馬腳,並沒有差覺到李儒的異樣。
而且若是平時,楚驛或許可以猜到李儒是覺醒了異能,畢竟李儒之前也跟他提過。但是如今楚驛被世家搞得心煩意亂,也就漸漸忽略了這件事。
李儒異能發動,緩緩地進入了楚驛的內心世界……
楚驛的內心就一片深邃的海,李儒的精神差點在這片海洋中迷失。好不容易穿過了這片海,無數的信息迎麵而來,讓李儒感覺強烈的頭疼,壽命在飛速的減少著。
他看到了戰爭,看到了漢軍與胡人廝殺。還看到了許多完全不能理解的東西。
他看到了蔡氏女,看到了呂奉先,然後看到了,呂奉先持戟刺向董卓的咽喉……
“啊!”李儒突然失聲驚叫道。
楚驛微驚:“先生這是怎麽了?”
李儒深吸了一口氣,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沒事沒事,隻是……”
一遍說著,他一邊側著頭調整自己臉上的表情:“隻是我差點忘了,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公文沒有處理,我得回去了。”
楚驛微感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哦,那在下就送先生一程吧。”
“不必了……不勞煩你親自相送了。”
李儒起身急匆匆地走了。
楚驛觀察著李儒離開的背影,思考了許久,也沒有發現自己哪裏有紕漏,這才放下心來,讓下人收拾茶具,自己也回房去了。
隻是李儒的背影看上去似乎更加蒼老了一些,是錯覺吧……
……
李儒神色凝重的走在路上,現在已近四月了,外麵陽光明媚,但是李儒卻後脊發涼,心裏打了個寒顫。
“這不可能吧,子璋沒道理想殺太師啊……”李儒喃喃,但是腦海中那幅董卓被呂奉先一戟刺死的畫麵卻揮之不去。
“或許是我誤會了……”李儒皺著眉,畢竟他隻是看了楚驛內心的小小一角……
但是他也不會再去看楚驛的內心,因為這一次他就差不多損耗了十年的壽命,這損失之大也遠遠超過了李儒的預計和承受範圍。
“不行……”
李儒眼睛微眯,他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決定不要將此事報告給董卓。因為他沒有證據,董卓很可能會認為李儒在故意挑撥。
更何況他的內心也不太相信楚驛真的想要殺掉董卓,萬一真的造成了董卓和楚驛之間產生縫隙,也不是李儒想看見的。
但是,也不能這麽放著不管……哪怕有一絲可能,李儒也要重視起來。
深吸了口氣,李儒來到了張濟家中。
和張濟寒暄了一陣之後,李儒找到他的侄兒張繡。
張繡憨笑道:“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嗎?”
李儒神情複雜的看著張繡,對方今年不過二十二歲,但是已經有地級中期的實力了,目前可以說最合適……
李儒盡量平靜地道:“我想,請你幫我監視一個人。”
張繡問道:“何人?”
“楚子璋。”
張繡一驚:“什麽?黃門侍郎楚子璋?”
李儒點點頭。
“可是……他,他不也是太師的人嗎?”張繡有些為難地撓了撓臉,“這是太師的意思嗎?”
“不,這是我個人的意思,我想請你幫我這個忙。”李儒淡淡地道。
張繡皺著眉,咬牙道:“可,可萬一太師日後怪罪下來,我……”
李儒道:“沒事,太師日後若是怪罪,你大可將此事推到我頭上,皆由我一人承擔……對了,此事若是幹成了,我就在太師麵前保舉你做個校尉如何?”
張繡雖然實力強橫,但是苦無軍功,至今也不過是他叔父帳下的小小司馬。
張繡聞言一喜:“當真?”
李儒微微一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過你要注意,楚子璋的靈力驚人,一定要隱蔽些,別讓他察覺到你。”
“先生放心。”
……
這幾天烏雲密布,天空有些沉悶,正如楚驛的心情。
妥協,忍讓。終於換來了世家的承諾。楚驛是草莽出身,能獲得世家的認可已經是萬般不容易了。
楚驛心中非常窩火,但是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呼……”楚驛出了口氣,提筆寫了兩封信,對著屋中兩人道:“你們,將這兩封信給我送出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謹慎,匡扶大漢在此一舉,切不可大意。”
這兩人是楊家派來的協助楚驛的,實力都有玄級。兩人點頭應諾,接過信件轉身離去。
這兩封信一封是寫給呂布的,一封是寫給白波軍的。
除董終於到了最後的關頭,楚驛想了想,還是覺得萬無一失。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總有些不安。
“或許隻是因為有點緊張吧……”
楚驛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