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河白波揚 第四節 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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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閉塞的趙宏的隊伍這次卻是在信息的問題上吃了大虧,信息不對稱的問題即便是在有互聯網的趙宏的前世,也沒有得到很好地解決,更不要說在生產力和通訊都極不發達的東漢社會。
趙宏猛然記起了三國曆史的重要開端,董卓帶兵進京廢立皇帝的事情。這段曆史對於熟悉《三國演義》的人來說都耳熟能詳,這件事和張揚軍淪為盜匪兩個事情並不是偶然的。不是馬克思主義常說說事物之間具有普遍聯係麽,聯係起來這兩件事就可以解釋的通為什麽張揚軍會淪為強盜。趙宏推測是這樣的:
最初張揚肩負著大將軍何進募兵重要任務,張揚和他的部隊自然是整個並州的香窩窩,好吃好喝地供著,因為巴結張揚就是巴結大將軍何進啊。
但是俗話說得好,一波天子一朝臣,在何進被十常侍殺死之後,現在在雒陽城裏無限風光的是董卓。沒有了後台的張揚自然由原來的寵兒立刻變為棄兒,整個並州的各級官員肯定是不會待見他,這支就像是沒有娘的孩子的隊伍。張揚的隊伍無論是糧餉還是軍械都已經沒有了著落。軍隊就是一個銷金窟,張揚的部隊不去當土匪難道還要餓死?另一個選擇就是重新解散部隊,但是在這個有槍就是草頭王的年代,顯然張揚還沒有笨到這種程度。
一臉冷峻表情的趙宏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走了兩步,走到那個是漢子身側。
“你叫什麽名字?”
“小人名叫董正。”那漢子倒是顯得十分十分鎮靜,隻見他跪在地上,臉上呈現一幅低眉順眼地表情,好像是剛剛被婆婆吵了一頓的小媳婦似得,對答的語氣也始終十分謙遜,即便是想發火的人也找不到借口。
這家夥看來不簡單啊!趙宏在心裏,默默地盤算了一下,怎麽覺得剛才他們衝出來像是要搶劫,一見勢頭不對就立即投降,這簡直可以和川劇的變臉絕活有一比了。不過現在自己隊伍裏的人是冀州人,都是太行山以東平原上的,在這地方確實人生地不熟。另一方麵,在這亂世人力也十分寶貴,某朝太祖不是也認為有人就有一切麽,所以把最早提出計劃生育的經濟學家馬寅初當做右派,發配到五七幹校蹲牛棚去也。在這個時代的實踐經驗來看,偉人說的還是真知灼見。果然是東方紅,太陽升。
看來這批熟悉並州的本地人是還是十分重要的,打定主意接納這批人的趙宏踱著步子,圍繞著流民走了一圈,仔細地看了一遍。這支隊伍流民隊伍裏有七八個粗手大腳的粗壯的勞動婦女,另外還有十幾個兒童,剩下的都是青壯。不過無論是兒童還是青壯亦或是婦女,都麵有菜色。看來他們的日子也是比較苦的。
婦女可以幫著隊伍埋鍋造飯,青壯則可以用來戰鬥,但是這些白白消耗糧食的兒童呢?等他們長大還要很多年,也就是說撫養兒童屬於長期投資,一時半會兒肯定是見不到效益。
帶著這個疑問,趙宏決定考察一下這些兒童是否值得自己進行長期PE投資,趙宏也學著前世那些搞風投的天使投資人,考察那些需要融資的小微企業的樣子。隻見趙宏雙手掐著腰,抬頭挺胸就像一個大老板似得,在這些跪在地上的孩子麵前晃來晃去,最終停留在一個小男孩麵前。這個小男孩也跪在地上,他是看起來隻有八九歲左右的,跪在地上的瘦小身軀身份單薄,顯得有些頭大身子小,頭發有些微微發黃,有些暗淡無光,也學著成人盤成發髻豎在頭頂。從他的身材和頭發看來,這個孩子應該有些營養不良。
小男孩見到地麵上停留著一隻大腳,不由抬起頭來用明澈的眼睛注視著趙宏,虎頭虎腦的孩子煞是可愛,圓圓地腦袋,細細地脖子,纖細地四肢,五官也顯得十分稚氣。他頓時引起了趙宏的好奇,高高在上地趙宏想了一下,開始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
“俺叫黨文。今年已經八歲了,大家都說俺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小男孩用清脆童音響亮地回答趙宏。
思考著的趙宏的眼珠在眼眶裏轉了兩圈,頓時讓他聯想起了的前世的一些記憶,這個名字倒是一個好有誌氣的名字。
“既文又黨,既黨又文。非文非黨,即黨紀文。”趙宏自言自語了一番,顯得十分興奮,他抬起右手的胳膊,在右手握成拳的同時伸出了拇指,開始嘖嘖讚歎。
“果然是又紅又專的革命先烈的後代呀!”語速飛快的趙宏說了一串周圍人誰也聽不懂的話語。隨後趙宏雙腿一曲蹲下了身子,抱著雙臂。這樣趙宏和跪著的小男孩差距就不是那麽明顯了,他希望這樣能讓小男孩感來平視的親切感。
“你的母親是誰?能告訴我麽。”期待著的趙宏看似無心地問了小男孩一句,這樣奇怪的名字往往孩子的家庭背景不一般。
“俺娘叫趙紅霞,她是益州永安有名的人見人愛的大美女。”
“哦。”這個回答很出乎趙宏的意料之外,這個名字立刻讓趙宏聯想起穿越之前不久才看到的一些驚豔的新聞,這個具有轟動效應的爆炸性新聞發生在某個以唱紅打黑而聞名的模範城市,不會這個孩子也是穿越?還是穿越者的後代?
“原來你娘是我的本家啊,那你爹呢?他是不是姓雷?”
聽到這個大人問到這個問題,小男孩原本天真的表情顯得有些傷心,淚水不住地在他的眼眶裏打轉。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似乎顯得極為傷心。“俺娘說俺爹不姓雷。”
這些話說完之後,小男孩開始啜泣起來。此時眼淚也順著小孩子明澈地雙眼不住地沿著凹陷的臉頰低了下來。豆大的淚珠幹燥的地麵濺起一朵朵泥漬。
“在俺娘生下俺之前俺爹就不知道去哪裏了,俺娘這些年一直在找他,可都沒有找到俺爹。”
男孩用沾滿泥土的雙手抹了一把眼淚,將原本稚氣的臉龐摸成了一個大花臉。“俺隻知道俺爹姓黨,俺娘十分肯定滴說他叫黨圓。”
“什麽?你再說一遍,他叫黨員?”趙宏這下更是驚訝了,眉梢不禁挑了起來,臉色也有原本的好奇變得凝重起來,用胳膊肘支著膝蓋的同時,手掌拖著自己的下巴,開始了思考。
“就是黨圓。俺記得清清楚楚地他叫黨圓。俺爹的名字俺肯定是不會記錯的”說到這裏,小男孩子語氣漸漸地不像剛才那麽悲傷,也逐漸不再啜泣,語氣中漸漸讓人感覺到幾分的自信的力量。
“俺娘說,俺爹是個很大很大的大官,每次出門有幾十個騎馬的叔叔保護。俺娘還說一個坐八匹清一色白馬的馬車的大官就是俺爹。”小孩子說道這裏,頓了一下,語氣也變得平緩起來。
“用後來俺娘就倒在路邊睡著了,不管俺怎麽叫俺娘,她都再沒有起來。”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回答頓時驚的趙宏冷汗直冒,趙宏站起身子,抬起頭望著透色如洗的天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隨後低頭看著這個孩子,用柔和的語氣說道。
“那你後跟著我吧,我以後教你讀書識字,也讓你吃飽,也好配得上你的名字。”
“不,我不幹。”小孩子好像顯得很氣憤,斬釘截鐵地拒絕了趙宏的好意,纖細地脖頸支撐著腦袋搖晃地跟個撥浪鼓似得。
“俺娘說了,終會有一天,俺爹會把俺娘和俺都用是八匹清一色白馬的馬車接走,從那以後俺就生活在俺爹那,那裏再也沒有饑餓,再也沒有貧窮。”小男孩眼光裏憧憬著希望和美好,仿佛是人間的天堂。
“俺娘還說俺將來必定是大將軍,要俺要手持寶劍,掃盡這世間的一切不平等。”
突然小男孩站了起來,高高舉起自己的手臂,奮力地向前猛地一揮,同時他左腳向前重重地踏出了一步,抬起的臉上也被一種驕傲和自豪神情所充滿,仿佛有一種不可戰勝地力量。小男孩張開了小嘴,盡可能地長大,似乎立刻也有一種吞吐日月之氣,他的聲音立刻也高了八度,顯得極為洪亮了,隻見小男孩使出吃奶的力氣地對著趙宏大喊,震得包括趙宏在內周圍人的耳膜發痛。
“因為俺是黨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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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眼睛得了結膜炎,眼睛紅腫,白眼球裏很多血絲。看到電腦屏幕就覺得眼疼,中午太陽比較強,眼睛怕光,中午出去就會流淚。所以說這段時間碼字的時間少了很多,傳上來的稿子相對比較粗糙,不像以前對情節潤色和修改,人物的的細節處理相對比較多,現在這些處理就要少了很多,眼睛疼,看電腦的時間少了,馬子時間也少,估計錯誤也不少。
收藏貌似掉得很厲害,掉的厲害就厲害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老實說《勁旅》第二章開始,這些新寫的質量老實說我自己都不是很滿意,但是眼睛休息才是第一位的,一會兒還要滴眼藥水。等到眼睛好點之後,我會把前麵覺得比較粗糙的章節重新潤色和修改一下,再次感謝大家收藏和紅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