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我可是守過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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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9梁英韶卻是沒往這裏想,反而說道:“看來皇上是要對滇西用兵了,不僅要用兵,而且還要把滇西的兵權也收回來。”

    皇上對二哥倒是信任的很,這樣的事情都敢交給他做,他才多大的年紀?

    難道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焦寶惠沒聽懂。

    梁英韶看著妻子,笑著說道:“放心吧,這婚事對二哥隻有好處,等到滇西開戰,他頂著滇西侯女婿的名頭往滇西走一遭回來,軍功還能少了他的?”

    焦寶惠還是不太懂,但是知道弟弟能建功立業就開心了,“跟著嶽家立軍功,豈不是一輩子在弟媳跟前抬不起頭來?”

    二哥的性子是那樣的嗎?”梁英韶卻是一點也不擔心。

    焦寶惠一想也是,自己二哥的性子她是清楚的,就看著丈夫問道:“這婚事能行?”

    不能行也得行啊。

    但是梁英韶卻不能這樣說,事關朝廷軍權,皇上這是安排焦硯聲拿下滇西的軍權,是對焦家的提攜。

    沒想到,皇上待皇後這般親厚,當初封了顧家一公一侯,焦家什麽事兒都沒有,那時候京都不是沒人說閑話的。

    但是現在才多久,焦硯聲隻要能立下戰功,就能憑著自己的本事升官。

    這可不是憑著外戚的名頭,而是實打實的軍功。

    就算是皇上給他找了門得力的嶽家,那也得他自己立的起來。

    梁英韶笑著說道:“這婚事可行,不過你先不要說出去,畢竟皇上那邊還沒開口,怕是滇西侯那邊還不知道,不要弄巧成拙才好。”

    娘娘也是這麽說的。”焦寶惠道。

    梁英韶現在是真的對皇後好奇了,他實在是沒想到,皇後能在皇上的心裏有這樣重的分量。

    皇上這樣的男人,居然甘願為了皇後舍棄後宮專寵一人,又能為了皇後娘家的事情費心費力。想起顧繁,想想焦硯聲,又想想顧哲,甚至於就連自己都是受了恩惠的。

    不然的話,宋伯暄這個皇上的肱骨之臣,怎麽會對自己這樣的和顏悅色,暗中提拔。

    做人妻子到這個份上,真的是無人能及了吧。

    焦寶惠是沒跟她娘說,但是跟梁英韶商議過後,把二哥給請了來,給他透了個風。

    焦硯聲眉峰微挑,看著他們夫妻說道:“難怪這幾日滇西侯總是約我出去,不是打獵,就是喝酒的。”

    兩夫妻:……

    感情人家滇西侯都暗中考察上了。

    那你覺得怎麽樣?”焦寶惠著急地問道,“你要是不願意,我就進宮求娘娘。”

    焦硯聲看著自己這個妹妹,帶著那股子混不吝的笑容說道:“我覺得挺好的啊,至少羅家的姑娘進了咱們家,那後宅能鎮得住,換做別人怕是哭天抹淚的束手無策。”

    焦寶惠:……

    感情你娶個媳婦,就是為了安置後宅啊。

    聽了這話,就覺得二哥有些可憐,看著他說道:“娘娘見過羅家的姑娘,說長得漂亮,性子直爽,是個招人喜歡的。”

    焦硯聲卻是不太認同,在滇西那種蠻夷之地長大,又是被滇西侯捧在手心裏寵著,他都不奢望她能有什麽閨秀做派,隻要能坐好分內之事,安置好後宅之事就好。

    這邊焦寶惠有些不安,那邊滇西侯府裏也正鬧騰。

    滇西侯夫人正抱著女兒哭,旁邊滇西侯正一臉無奈的坐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那焦家算什麽名門望族,不過是家裏出了個做皇後的外甥女,跟著雞犬升天罷了。就焦家鬧出來的那些事兒,我可舍不得舜英嫁過去受苦,我是萬萬不會同意的。”滇西侯夫人拿著帕子直抹淚,“這麽多年,我在京裏替你孝敬父母,教養兒女,我自己親生的都不能養在跟前,跟著你在滇西那麽多年。好不容易回京來了,又要許個那樣的人家,我不答應。”

    滇西侯看著老妻哭的淒淒慘慘,又看著手足無措的女兒,顯然女兒不太能適應這種眼淚攻勢。

    那焦家的小子我看過了,人不錯,是個有能耐的。現在滇西不穩,我這一趟回京皇上的用意十分的明顯,就是要對滇西用兵。而且,這次隨我出征的,必然是焦家的兒子,你可懂了?”

    滇西侯夫人顧不上哭了,轉頭看著丈夫,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看著妻子這樣,滇西侯心裏很是有些愧疚,低聲說道:“夫人,我把舜英當眼珠子疼,這麽多年我在滇西可曾讓她受過一絲一毫的委屈?在滇西大將軍府的中饋都是舜英管著的,那些府裏的人,哪個不是在她麵前伏小做低的。”

    那你也好意思提,滿京都了誰不笑話我,這麽多年全替你養庶子女了。”滇西侯夫人怒道。

    滇西侯訕訕的,這能生也是他的錯啊?

    羅舜英卻呆不下去了,站起身來說道:“我去廚房看看。”

    等女兒出去了,滇西侯夫人看著丈夫說道:“這事兒就沒別的辦法了?我就說年宴的時候,皇後怎麽對咱們女兒那麽親近,果然是不安好心。”

    你……不要胡說!”滇西侯無奈的說道,“當今可不是文宗帝,你以為我這個大將軍當的容易?皇上有意削減我的兵權,能用聯姻的法子已經是給了臉麵了。我不就坡下驢,難道等著抄家滅族嗎?”

    滇西侯夫人渾身一震,臉都嚇白了,看著丈夫身子微顫。

    你好好勸勸舜英,若是她不放心,就喬裝出去,自己去看看那焦家的小子也成。長得一表人才,言談有物,不像是那些錦繡其外的草包。”

    那又怎麽樣?焦家長房的事情,不知道在京裏鬧了多少的笑話,嫁到那樣的人家去,豈不是委屈了我的女兒?”

    你也說了是長房的事情,舜英嫁過去是二兒媳,大不了將來分出來單過就是。”

    哪有那麽容易,上有公婆在,豈能分家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為了這樁婚事,你要搭上整個滇西侯府不成?”滇西侯也怒了,拍桌而起。

    滇西侯夫人一愣,頓時捂著臉大哭了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三五年不回來一遭,回來就大逞威風,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我可是替公婆守過孝的人,你個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