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個人收拾包袱離開，念零一才準備起自己的工作。

    她畫了很多符，符也是分等級的，之前的時候念零一畫的，多是一級二級的初級符篆，所以威力也比較小，隻能和普通人打打架。

    這次這麽久的準備，念零一準備的是4級符篆。

    甚至還有一個大陣，她替自己掐算了一下，這次成功的幾率很大。

    念歸也長大了，能自己照顧自己了，自己也給淩絕他們打了電話，以後他們也多少會照顧一些。

    自己也把該解決的解決一下。

    一張4級的符篆畫下來，念零一是難受的坐在地上喘息。

    坐一會，再繼續拿起筆，她不會認輸的，真的不會，永遠不會！

    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擋給她去源空間的腳步，還有回家的腳步。

    符陣隻完成了一角，念零一打掃了一下房間，準備去休息了，這個陣完成最起碼要好幾天，到時候再過去。

    漆黑的夜裏，床上的人正睡的香甜。

    但是突然，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看上去意外的詭異……

    空間裏的十五屏住了呼吸，看著念零一就這樣，赤著腳走到客廳，拿起符筆繼續畫……

    清冷的月光打在那人身上，就像是一直墜落凡間的妖精。

    十五開口了：“你這樣做她會發現的，上次她就問我了。”

    念零一的聲音輕快中帶著些膩人：“發現了又怎麽樣呢？”

    “源空間有很多手段，能把你消滅掉。”

    “十五，我是誰？”念零一做起來吃力的符篆，在這個女孩子的手中，符筆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聽話的遊走，不費吹灰之力。

    十五停頓了一瞬間：“您是主子！”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哪來的消滅一說？”念零一微微的勾了勾唇角。

    “不過這個蠢東西，學東西慢，長的也慢，天天的不是受傷就是受傷……”

    “想讓我消失，怕是還得一段時間呢~”念零一說的慢悠悠，話的內容看似十分不滿，但是十五知道，她隻是說說而已。

    因為沒有人會嫌棄自己。

    但是十五還是反駁了：“主子很努力，也很堅強，她也在成長。”言外之意就是不準這麽說我主子。

    念零一嗬嗬的輕笑兩聲，沒有再說話。

    十五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對方把一整張符陣畫完，收了起來。

    十五皺皺眉：“你打算幹嘛？”

    “我可沒有讓她天天受傷習慣，那個人對我而言不算什麽。”

    十五聲音平淡中帶著不讚同：“主子不會想別人幫她做任務。”

    “我不是別人，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念零一帶著符紙，符篆跳出窗外，輕快的聲音傳進十五的耳朵：“還有啊，十五，我希望這個人你能給我個解釋，否則，主子好像可以隨時申調換個係統吧？”

    係統和主人同生共死，一輩子隻有一個主人，但是主子卻可以隨時申調換一個係統，被主子換下的係統，就隻有回爐重造一說了。

    想想主人格那幅蠢樣子，暗戀的人是什麽身份都搞不明白，念零一歎口氣，真是個傻丫頭，除了她真的還有誰護著她呀。

    十五在空間沉默了好久，才回答道：“十五明白。”

    …………

    念歸在淩絕家裏吃飯，淩纖纖在不遠處戳著碗裏的飯，偶爾餘光瞟過念歸，不禁眼眶有點發紅。

    他終於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好像瘦了，也成熟了很多，笑起來幅度都小了。

    淩絕看著念歸很欣慰：“你媽當初帶你去國外也不是特別壞的事情，最起碼人穩重了不少。”

    念歸嘴唇微勾：“淩叔叔，我媽還讓我給你帶了不少東西回來呢，還有方姨，賀姨都有，我回來玩幾天，就回去了……”

    淩絕一愣：“你媽媽不是說你，就是在家裏常住嗎？還囑咐我給你找房子。”

    念歸夾菜的手一頓，菜掉回了盤子：“淩叔叔，你說什麽？我媽說讓我回來玩幾天……”

    淩絕一下子就覺得這還是有事了：“你可趕緊給你媽打電話，她前天還給我打電話說你以後回來就不走了，說她那邊有點事情沒處理完，你先回來，讓我多照顧你，過段時間她再回來……”

    念歸馬上掏出手機，想給念零一打電話，但是按了幾次都沒撥通……

    好不容易通了，響了很久，那邊卻無人接聽。

    一聲一聲的嘟嘟聲，就像是死亡的鍾聲，砸在念歸的心口上。

    直砸的他眼眶通紅。

    猛地起身，帶倒了凳子，甚至來不及給淩絕說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

    “媽……你說你從來都不騙我的……”

    “媽，你說等我回去，帶著纖纖當你兒媳婦。”

    “媽，你怎麽能不要我，怎麽能丟下我……”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念歸的臉上分不清是雨水和淚水，巨大的驚雷聲響起，念歸摔在路邊，哭的像個孩子。

    “媽……你等等團團……”

    ………………

    念零一隻覺得自己這一覺睡的好像有點久，還以為是畫符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和疲憊。

    但是睜開眼看到係統空間的時候，念零一整個人恍若雷劈。

    “十五？”

    “主子！”

    “我怎麽回來的？”

    “主子完成了任務，自然就回來了。”十五的聲音平淡一如既往。

    念零一捏了捏拳頭：“十五，說實話！”

    她的記憶明明停留在自己畫完符篆，去睡覺，準備明天繼續，她根本沒有去殺任何人，怎麽就突然回到係統空間了。

    而且回係統空間就是她死了啊，她是怎麽死的？難道是睡覺的時候睡死的？

    開玩笑呢？

    十五搖頭沒有說實話：“十五已經申請了源空間調查，但是目前沒有結果，請主子等待。”

    念零一深吸一口氣看著十五：“十五，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十五眼睛定定的看著念零一：“主子，以什麽身份問？主人還是自己？”

    念零一嘴角突然扯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什麽意思？”

    “主子以主子的身份問，作為係統，十五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念零一以朋友或者其他的身份問的話，那就不會說了。

    再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說，希望念零一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