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此事命你為主，丞相為輔，限你們7日之內查明真相，還念將軍一個公道！”

    “喏！”

    雨下的越來越急了，打傘的宮人都有些拿不穩，一些貴人的衣衫也濕了一些。

    念折風和念止戰的心情，這會就像是這天氣，狂風暴雨，陰雲密布。

    原以為回來一家團聚，卻沒想到又是生離死別。

    念零一在兩人手上緊緊的握了一下，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活下去。

    “哥哥放心，我必定讓凶手生不如死！”念零一輕飄飄的聲音傳進念折風的耳朵裏，讓他有些頭皮發麻，他想告訴念零一，妹妹你的手不要沾染血腥。

    什麽都有哥哥來。

    念折風擔心至極，但是抬屍體的宮人已經走到了身邊，讓他想說什麽也不敢。

    隻能眼含擔憂，念零一看著對方漏出了一抹笑容。

    目送了幾人離開，念零一才對著良妃笑了笑，敢下手？那想好接招了嘛？

    良妃不禁覺得自己就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住了，那一雙眸子，讓她就像是站在這傾盆大雨下，淋的透心涼。

    不敢與之對視，良妃有些心慌，她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是她指使的。

    對，沒事的，沒事的，良妃強忍慌亂安撫自己。

    正主都走了，大家也都開始散，念零一在素輕等人的攙扶下回到自己宮裏。

    素輕等人的眼眶還帶著紅色，但是卻努力壓抑悲傷安慰念零一：“娘娘還是不要太過於傷悲，逝者已逝，相信將軍在天之靈也希望看到娘娘好好的。”

    念零一不好表露過多的感情：“你們先下去吧。”

    等到他們出了房間，念零一就閃身進了空間，身上散發的氣息有些危險：“滾出來。”

    十五的身影緩緩的在空間顯現，念零一一拳飛撲而去，十五也不躲，就這麽硬生生的受了一拳。

    又是幾拳，十五都不躲不避，念零一泄完火才坐在土地上，輕微的像有些氣喘：“你給我一個解釋。”

    念零一這兩個人人格，讓十五看來，一個就是堅韌，清明的人，但是有點笨，遇到困難也許會迷茫，但是想明白了就不會退縮，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像個孩子，需要十五不斷的引導。

    而另一個人人格簡直就是反著來的，幾乎聚集了所有的陰暗，和輕佻，她可以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聰明，有手段，下手果決，唯一讓人放心的就是她不會傷害念零一，這也是十五沒有滅殺對方的原因。

    在那個弱小的念零一麵前，十五一直都是頂天立地的形象，像是無所不能，但是在這個念零一麵前，他的一切無所遁形。

    念零一慢悠悠的出聲：“我說過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隻要不傷害她。”

    “隻要保護好她，你答應我的做不到。”

    念零一的聲音很輕，但是十五的心卻像是突然被利刃刺傷，沒辦法解釋，是的，剛才如果不是念零一自己出手自救，那她的靈魂，都會被吞噬了。

    那不是什麽離遊症狀，是有人出招。

    十五輕輕的道歉：“對不起。”

    在這個念零一的麵前，他如釋負重，不需要隱藏，也無法隱藏，展示自己最狼狽的一麵。

    “理由。”念零一冷音中言簡意賅。

    十五不說話。

    念零一輕嗤一聲，帶著些諷刺：“我這麽跟你說吧，你所有的隱瞞都是在自欺欺人，你以為你藏著，她不知道，她就安全了嘛？”

    “敵在暗，我在明，對方不會因為她不知道就心慈手軟，反而因為你們是緊緊捆綁在一起的，他們會不計一切代價的來殺她，她比你危險的多。”

    “還是說？你的目的本來就是這樣？”

    “你就是要把火力吸引在她身上？好讓自己安然逃脫？”

    念零一眼睛眯了眯，危險的光芒閃過，她一直都覺得這個十五不是個好東西。

    十五直視念零一的眼鏡，裏麵有深情，有清澈，卻獨獨沒有算計：“我沒有害過她。也不曾想害她。”

    念零一對這些保證最為不屑，那銳利的眸子幾乎能射到人心底：“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你敢說，你接下來要做的對她無害？”

    十五沒有吭聲，許久才呐呐的說道：“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會有生命危險？十五，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事情始末給我說清楚。”

    十五被逼的抬起頭直視念零一，聲音難得的帶了些冷酷：“她是我主子，你也是！我不想傷害你們任何人。”

    如果非要怪什麽的話，那也就隻能怪自己能力不夠，保護不了對方。

    十五遮住自己眸裏的深色。

    “無論如何你不能替我做任何決定。”

    “你以為是我想的？我比任何人都不想……”

    “那就說清楚！”念零一寸步不讓。

    十五低著的頭，麵色在念零一看不到的地方猙獰了一下，才歎口氣坐在地上，和念零一並排：“你知道了會更危險，我是源空間主神的係統，主神被現在的掌權者算計，臨死的時候把我分裂，讓我去各個世界集合他的碎片……”

    念零一總結了一下：“那現在追殺的人，不單單有魘組織的人要滅，源空間的人也要殺！”

    感情這全宇宙都是敵人，孤軍奮戰。

    十五歎氣：“以前的源空間不是這樣的……”

    十五停頓了一下：“反正這樣是不對勁的，更何況那個人有更大的野心。”

    十五摸摸念零一的腦袋：“我本來想陪你到廝殺世界，你一直希望能和我一起做一次任務，我想著等你晉升了源殺候補，我再走。”

    “但是現在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念零一一巴掌打掉十五的手，耳朵有點紅，這是那蠢貨的自然反應：“那是她，不是我，離我遠點！”

    十五說的是真是假，念零一暫時持保留態度。

    十五應了一聲：“等我走了，源空間會派新的係統給你的。”

    十五這話說的有些酸溜溜的，他其實不是不喜歡念零一，隻是……

    他現在還太弱，而且帶著那麽多的危險，一直留下，會給對方帶來無盡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