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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此為防盜章
喻沉言退役的五年來,類似他複出的消息層出不窮,球迷們已經免疫到看到這樣的消息波瀾不驚,然後淡定罵寫新聞的人又博眼球了。
所以這條微博出來的時候,粉絲集體認為,台聯官博被盜號了。
許釉翻身下床,首先被寢室裏的安靜懵逼了一陣,過了會才反應過來,昨天放十一假,室友都回家了。
刷牙刷到一半,門被人敲響,許釉叼著牙刷打開門,看到文清一臉黑的站在門口。
“怎麽這麽早啊。”許釉咬著牙刷,滿嘴泡沫含糊不清的走回衛生間。
“祖宗你怎麽才起來啊?這都幾點了?”文清指著手表追進衛生間,本來以為她起碼應該換好衣服了,結果他都到寢室了,她根本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昨晚睡得遲了點,那孩子已經來了?”許釉迅速刷完牙洗漱幹淨了,越過跟前跟後的文清,拉開衣櫃找衣服。
文清冷不丁看見她短裙下兩條白皙筆直的大腿,深呼吸一口氣,扭頭冷靜了一下:“還沒到,估計也差不多了,這幾天他都是八點鍾準時出現在俱樂部門口,比我開門的時間都準時。”
許釉拿衣服的手頓了下,轉過身來:“你昨天電話裏說,以他的球技和意識來看,就算不是職業選手,也應該是業餘選手中頂尖的。那你應該知道,我不保證一定可以贏他。”
文清急的直轉圈:“我知道了,這次我也是沒想到一個小毛孩能這麽厲害,我以為二陽他們就能把他虐菜,結果我手下的教練們都被他虐菜了。你要是也輸了的話我這俱樂部可就保不住了,不管怎麽樣,全力以赴啊許釉。”
“當然要全力以赴。”許釉答應了聲,繼續找衣服。
文清本人在b市小有名氣,雖然沒有打台球方麵的天分,但在做生意方麵的意識卻是很有一套,高中畢業後,沒考到一個太好的大學,索性就直接接了家裏的班管理台球俱樂部。
文清脾氣隨和,什麽年齡段的人在他這兒都能吃得開,三教九流精英高層,沒有他拿不下的人。
可惜的是……太吃激將法。
三天前,來了個看上去挺小的男孩,個頭也不高,往多了說也就十五歲。
他一來就指明要挑戰許釉,文清以為他是少年意氣,就沒放在心上,結果那男孩第二天又來了,一句喻神當年十七歲都拿到冠軍了,憑什麽看不起未成年,把文清堵的啞口無言。
“小弟弟,你以為人人都是喻神嗎?回家好好讀書吧聽話。”最終,文清以絕對的身高優勢,碾壓了他。
“你們這裏有沒有能打的?要是我三天之內全部贏了他們,你就讓我跟許釉打一場?”男孩不卑不亢的……換了個話題。
一來二去的激將法,文清毫無懸念的跳進了這個套裏。
“怎麽了?”許釉看見文清靠在門邊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的在那兒走神。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去打職業賽?”文清說。
許釉長得漂亮,典型的膚白貌美款,右眼角下方一枚褐色淚痣更添了點溫和。
還有那一雙腿,她要是去打職業賽,還有現在的台球第一美女什麽事兒啊。
“其實以你的資質和能力,職業賽才是你的天地,為什麽要在我這裏浪費生命呢?”文清說。
許釉轉過身來:“你出去一下啊,我先換個衣服。”
“……”文清忍不住翻了下白眼,每次提到這個他就有點鬱悶。
許釉心裏也不知道有什麽刺,隻要一提到打職業比賽她就不接話茬,要麽就轉移話題。
剛開始文清還每天拉著她去俱樂部,給她播喻沉言比賽的視頻,試圖引起她的興趣。
結果不光斯諾克沒有,就連喻沉言也沒有引起她的興趣。
那時,文清鬱悶的搶過一個教練的球杆,泄憤似的跟人對打起來,但斯諾克是需要精神極度集中的運動,稍微有些分神便會影響擊球。
最後的結果就是文清被對方虐的很慘,一局下來隻得了7分。
“文老板,不行啊。”對手哈哈笑了幾聲:“以後還是別親自上場打球了,多請幾個教練就行了。”
文清怒,就差掄球杆打人了,結果許釉皺皺眉,圍著球桌走了幾圈,然後抬頭朝文清說:“讓我試試?”
文清訝異了看著她接過球杆,擺好了姿勢,在一個絕佳的位置趴了下去,姿勢滿分,手指架杆的姿態也滿分,文清更訝異了。
第一杆打下去,滑竿。
“不要氣餒哦,第一杆打不進很正常,要想練到我這種程度的球技,還是需要幾年的。”對手握著球杆走過來,涼涼的諷刺了句。
許釉無視了他的輕蔑,安靜的等待下一次打球的機會。
這次她沒有輕易下杆,而是拎著球杆蹙眉圍著球桌走了一圈,然後重新比劃了幾下位置,期間嚐試了幾次擊球,這次倒是沒有滑竿,可球卻也沒有進袋,隻是在邊緣滾了幾下,然後越過了袋口。
文清有點尷尬的看著許釉,心想再打一下就找個借口說她從來沒打過就算了,畢竟打球是需要天分的,如果人人都能打那世界冠軍也太不值錢了。
“嗬嗬,這可是斯諾克,你們以為人人都是能打的麽?”對手冷不丁又譏諷了一聲。
文清本來就是護著許釉,剛才是他硬讓許釉來打這一杆的,這一聽更是來氣:“你說什麽!”
許釉抬了下手,打斷了文清的怒火,指著桌麵問:“文清,這個球……”
文清看著許釉認真的表情,也壓了下火氣,細心的跟許釉講起一些規則及其打法,還有一些操作方麵的細節。
許釉聽的很認真,期間也按照文清的辦法試了幾下擊球,接下來的一場比賽,竟然以十二分之差,把對方反虐了。
許釉抬起頭,右頰現出一個小小的梨渦,就這麽笑著把剛才那句話還給了對手:“你以為,斯諾克是人人都能打的麽?”
對手麵色瞬間鐵青,他一個球齡三年的老手,竟然被一個新人,剛用兩次球杆適應一下的新人,給虐了?就在他準備提出再來一局的時候,那小姑娘竟然還扭頭說了聲:“不來了,沒意思。”
沒意思?
太過分了,新人而已!在這個俱樂部他也算前輩了,這個新人竟然一點也不懂得尊重前輩。
必須教教她,斯諾克不是這麽簡單,也不是這麽打的:“僥幸而已,再……”
“張哥你過來。”文清喊。
其實這個對手的程度文清也不是很清楚,許釉剛這一場也許就是運氣呢?任何競技都是含有運氣的成分的,沉吟了片刻,招手把俱樂部的一個年輕教練叫來了。
結果……在輸了三局之後,許釉已經可以反虐教練了。
文清簡直不敢相信,一個以前隻看過別人打,自己從來沒有摸過球杆的人,能虐了一個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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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俱樂部大廳,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中間,也不打球了,文清咳了兩聲:“幹嘛呢都?”
眾人聽見聲音轉過來,忙說:“文哥,小周真的很厲害啊,他隨便一說就能指出我們的問題,真的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文清說:“上次我說的時候你也是這麽奉承我的。”
眾人:“……”
許釉一眼就看見了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周鬱泱,他顯然也是發現了,快步走過來:“你是許釉麽?我叫周鬱泱,是來挑戰你的,這裏的人真的是賊菜,不堪一擊。你說吧什麽時候打,我趕時間。”
賊菜?
許釉看了眼文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索性也沒說話。扭頭上下打量了周鬱泱一陣,年齡不大,看上去估計也就14歲左右,兩個深深的酒窩陷在兩頰,顯得嗯……用他的話就是賊甜,就是話有點多。
“你挑戰我幹什麽?我也賊菜。”許釉說。
“你也賊菜?不管了,老大讓我來打,我就打,你要是菜那你拜我做師父,我教你打球啊,我可是要去打斯諾克職業比賽,拿到世界冠軍,打破喻沉言現有記錄的人。”周鬱泱高高的抬了下下巴。
“你老大是誰?”許釉自動過濾他那句拜師,捕捉到他話裏另一個重點,問。
喻沉言這次沒有再靠近,而是將視線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距離大師賽還有三天,所以從明天開始,我會離開半個月,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誰要是退步了……”
末尾的留白,還有他嘴角的笑意讓眾人皆是一抖。
老大,有話好好說,別笑。
小周弱弱的舉起手:“老大我申請去看你比賽,為你加油,陪你拿回獎杯!”
喻沉言說:“不行。”
小周又弱弱的坐下,破天荒的沒有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