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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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來,郭大膽給李曉曼交代了一下,讓她找機會看看白晶晶身上有沒有蓮花的圖案。吃過早飯,接到了肖曉峰的電話,他告訴我,根據IP地址查到一個區域範圍,但是無法精確距離位置。這樣的結論,讓我感到有了線索,但是這個線索在當下並沒有什麽卵用。

    “沈穆,等下我給你傳個圖片,是我們定位後的一個區域範圍。你先看看。”電話那頭的肖曉峰說。

    “行,你們那兒再發現什麽,隨時給我發過來。”我說。

    幾分鍾後,手機上收到了肖曉峰發來的圖片。這是一張衛星拍攝的地表俯視圖,其中有一個紅點,以紅點為圓心畫了一個很大紅圈。這張俯視圖上看不出什麽標誌性建築,隻能看出是一個居民區附近,附近也有一片綠地。還好圖片的右下角顯示著地球經緯度的坐標,我走進書房打開電腦,上網查找這個坐標。

    我去,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左邊是南三環一個高檔住宅小區。與小區隔路相望的,就是極陰之地,曾經的西安市殯儀館舊址,如今它叫做三兆公墓。

    “郭大膽。”我對客廳喊道,“你來看看這個。”

    郭大膽端著碗,吃著孫小波剛鹵好的雞肉,不緊不慢的走進書房,站到我身後,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地圖。

    “老殯儀館有什麽看的?”郭大膽嘴裏嚼著雞肉說道。

    “肖曉峰傳來的圖片,顯示的左邊就是這片區域。”我拿起鋼筆,用筆帽指著中心點,又在屏幕上畫了個圈。

    “這麽大一片,還有小區,根本不可能找到。”郭大膽說道。

    “你說,這個人會不會跟今兒中午咱們要見的人是同一個人?”我猜測。

    “瞎猜,哪兒有那麽巧的事情?中午見完當事人再說。走了走了,吃雞肉,小波做的真香。”郭大膽說。

    得兒,就我自己激動,自討沒趣罷了。

    嚐了嚐孫小波做的鹵雞肉,弄了個臻秦坊辣子加饃,今天的早飯很是豐盛。上午十一點,我和郭大膽出門,前去跟當事人會麵。大內總管孫小波同學,開車將我們送到約定的茶館。

    到了後我們才知道,這個所謂的茶館其實是個中西合璧的產物,門頭寫了一行洋文,我隻認識個coffee的單詞。

    “還有十分鍾十二點。”我看看手表說道。

    “著什麽急啊。喝咖啡。”郭大膽端起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

    我抬起手表看了看,說:“十二點了……”

    郭大膽沒有理我,依舊拚著他麵前的咖啡。

    “十二點二十……”我有些著急,“我說郭大膽,你也真能坐得住。要是當事人不來怎麽辦?”

    “不來就不來嘛,我們有沒有什麽損失……”郭大膽喝了口咖啡,突然放下杯子,“不好!我們暴露了!”

    說完,郭大膽,拉著我跑出這個咖啡茶館,出門上了一輛出租車。

    “不坐孫小波的車?”我問。

    郭大膽拿起手機,“喂,小波,你呆在原地,看看跟著我們出來的人是誰。拍點照片,半個小時後沒有任何人出來跟我們,你就先回家。”

    “我去,我們被人耍了?”我又問。

    “不知道,我隻是有不好的預感。所以,暫時離開,以防萬一。”郭大膽淡定地說。

    郭大膽讓出租車開到新城廣場,我倆下了車,坐在新城廣場上的長椅上。我隨手點了支中南海,遞給郭大膽,他搖搖頭。我抽完一支煙,走過來兩個城管,低個子的城管對我說道:“這兒不讓抽煙,罰款。”

    我拿起旁邊的飲料桶給他們看,“看!煙灰、煙頭都在這裏,沒有亂扔。”

    “這不是亂扔不亂扔,廣場不讓抽煙。罰款二十。”低個子說著就從兜裏拿出一本收款收據。

    “你們不認識他是誰嗎?”郭大膽問道。

    “誰都不行!二十。”低個子說道。

    “他可是地下來的,小心你們的小命。”郭大膽淡定地說。

    低個子不屑地笑著,說:“嚇唬誰呢。”

    郭大膽掐了個風訣,對著他倆站的地方請請一甩手。就見這倆城管的褲腿隨風抖動,一股小風從下向上吹起。

    “你倆還不趕緊閃,感覺不到有陰氣?”郭大膽說。

    這倆城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覺得有些陰冷,但還是壯著膽子站著沒動。郭大膽一番手腕,一股強風從地麵冒了出來,吹的倆城管褲腿抖得跟翅膀一樣。

    “哎呀,鬼啊!”倆城管叫嚷著跑了。

    “你搞著小把戲幹嘛?”我又掏出中南海。

    “還抽?!”郭大膽大聲說道,“走了,回家。”

    我去……

    回到家,屁股還沒坐下,孫小波舉著手機就給我們看。“你倆走後,這個人立刻就出來了。還問周圍人你倆往哪個方向走的。幸虧郭大膽及時叮囑,要不然這張照片都拍不到。”

    照片模糊,隻能看到是個男子的裝束,一身牛仔服,腳上蹬著個靴子,左手打著電話,擋住了臉。

    “我去,這麽糊!你這拍照水平太差勁了吧。”我說道。

    “沒辦法,當時比較著急。”孫小波笑著說,“這人是個分頭,差不多二十四五歲吧。”

    郭大膽看了看手機裏的照片,說:“火車,給那個當事人去電話,問下她今天為什麽沒有赴約。”

    “得令。”火車答道。

    不一會兒,火車打完電話從書房走了出來。

    “她說是為了安全。還說晚上一定赴約。”火車看了看手機,“地點是,南門外一個露天酒吧。”

    “今天晚上?”我問。

    “嗯,就是今晚。”

    “你特麽什麽情況?”我罵道。

    郭大膽眯著眼,說道:“我大概猜出些一二,今晚我們去會會她!”

    “帶上我。”孫小波說

    “你們都去吧,我留下看家……”火車說。

    “那就走吧,這都四點了。提前過去看看周圍環境,我們先在周圍布置一下符陣,以防萬一。”郭大膽說。

    孫小波開車,我們來到南門外的露天酒吧。時間還早的很,酒吧還沒有開門營業。在周圍逛逛,熟悉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個酒吧在護城河邊,一個仿唐式的二層建築。一層是室內環境,二層是房頂天台,擺放著十幾張桌子。酒吧的西側不遠處是一個廢棄的加油站,裏麵停著幾輛沒人要的破車。

    在周圍轉了這麽一圈,郭大膽順勢放了不少黃符。最後在酒吧的西北角,挖了一個土坑。將一張黃符埋在裏麵,又用石頭搭了個小塔。

    “夥計,你這是什麽陣法?”我問。

    郭大膽說道:“這是聚塔陣,這個石頭塊壘的石塔就是托塔李天王李靖的寶塔,用來吸收孤魂邪祟。防禦性的陣法,以防萬一。”

    布置好陣法,我們就到對麵的飯店二層,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靜靜的等待酒吧營業。

    冬天天黑的比較早,晚上六點多鍾,天已經完全黑下來。酒吧也亮起了燈,開始了一天的營業。

    我們幾個從飯店出來,又走進酒吧。酒吧裏的小夥忙著招待我們,聽說我們幾個要坐到二層露天的台子,還勸說我們,現在天冷沒人坐二層,建議我們坐一層暖和。

    點了一打啤酒,我們坐上二層。酒吧小夥怕我們凍著,給我們點上了火爐,還贈送送我們兩盤零食。

    我們三個坐了大概一個小時,終於有人推開了二層天台的門。一位穿著時髦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穿牛仔服的年輕人。不用說,這就是我們要見的當事人。

    落座以後,這個女人十分客氣的給我們賠禮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是擔驚受怕,為了安全起見的不得已呀,還請各位不要見怪。”說完,她又叫來酒吧夥計,點了一瓶傑克丹尼,軟飲配的雪碧。

    女人拿起一瓶啤酒,對我們說:“我先幹為敬,算我給你們賠個不是。”說完咕咚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啪的一聲放下酒瓶,問道:“還沒請問哪位是沈先生?”

    我連忙拱手道:“我是沈穆,請問您怎麽稱呼?”

    “就叫芳菲吧。芳香的芳,王菲的菲。這位是我的侄子。”女人說。

    “這是我門師爺,這是我們後勤總管。好吧,我們就不繞圈子了。電話上您說有一些奇怪的圖案,你能詳細的講講是怎麽回事嗎?”我問。

    芳菲打開了話匣,“大概是半個月前吧,我突然間發現家裏麵多了一些蓮花的圖案,當時把我嚇壞了,我就在酒店住了幾天。但是在酒店住的這幾天,酒店房間裏也出現了一些蓮花的圖案。於是我就找來我侄子,給家裏擺放了一些攝像機。這才發現其實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自己畫的。起初我也懷疑自己是得了夢遊症,就去醫院檢查。檢查結果是,腦部和神經的各項指標都正常,沒有問題。後來我侄子給我推薦的你們,就想請你們幫幫我。就在昨晚,我做了個夢,有一個僵屍讓我小心點,別給人亂說蓮花圖案的事。我為了安全,才讓侄子中午去咖啡廳觀察你們。”

    “蓮花圖案有沒有樣子?”我問。

    “有!”芳菲的侄子遞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