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挾恩圖報殘障渣男x被道德綁架無辜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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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的她本意是找謝知言問清楚,為什麽酒樓的人要去找她媽結賬,沒想到卻聽了那麽一出好戲。

    孫菀菀不是沒有原則的女人,相反,因為父母離婚的事情,讓她無比的清醒,沒有什麽感情是一成不變的,她和謝母本就是陌生人,全因為謝知言才有了交集,她不指望謝母能對有多少善意,但也不能拿她當傻子哄騙。

    誰都不知道她在那短短幾分鍾內心裏的風暴有多激烈。

    謝母是真的想要欺騙她,拿這個盛大的場麵來讓她和她媽下不來台,不得不先吃虧。

    現在的問題是謝知言的態度,還好謝知言沒讓她失望,不但拿住了他媽,還能反將一軍,圓了她的麵子,讓他媽有苦難言。

    最起碼他拎得清楚,他所有的舉動都考慮過她的處境和感受。

    還對他媽扯那些孫菀菀很厲害,搞的父母離婚還能要到房子之類的鬼話。

    她明白他的用意,就是想要他媽不敢小瞧她這個新媳婦,以後不敢再隨意耍手段。

    試想一下,如果謝知言默認他媽的行事,在當時那個所有親朋好友電視台記者都矚目的場麵,再被他媽哭一通窮,搞不好這個啞巴虧她真的要吃了。

    那以後的日子她可怎麽過,她會麵臨什麽樣的局麵……

    隨時都要麵對欺騙和母子二人的心口不一,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回到酒店,被綠植圈起來的小院子就有一個小小的水池,裏麵是專門引入的溫泉水,兩人開了瓶紅酒,泡著溫泉小酌一番。

    孫菀菀沒想到,謝知言在水中居然無比靈活,他上肢十分發達,遊泳的技能也沒用因為殘疾而消退,反而是她這個健全人束手束腳起來。

    說起來,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想什麽呢,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

    謝知言靠在水池壁上,露出堅實的胸膛,看著泡的手腳發軟的孫菀菀,一把將人撈過來,順手圈著她。

    “嗯……這麽明顯嗎?”

    孫菀菀眼神飄忽,不知道該往哪看,雖然兩人也有過不少肢體接觸,但那都是基於他是病人,她是看護者的前提,這還是頭一次他這麽有侵略性的對她展現吸引力。

    溫泉水有些熱,本來就烘的她麵頰發燙,這下更是口幹舌燥。

    下意識接過他遞來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才覺得不對。

    這是紅酒!

    “放鬆一下,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他的聲音很醇厚,聽在耳中癢癢的,很溫暖。

    孫菀菀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我本來……感覺就很好,能出來度蜜月,就很好。”

    “那你告訴我,自己都擔心什麽?”

    謝知言托著她的頭,讓她靠著自己,繼續誘哄。

    “每個人結婚的時候都會害怕,包括我也是。”

    “你害怕什麽?”孫菀菀聲音低低的。

    “很多啊。害怕自己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丈夫,害怕給不了你幸福,害怕拖累你,更害怕……會因為種種原因傷害你。但是我太喜歡你了,這種想要擁有你的自私的願望壓倒了一切,我內心清楚的知道,隻要我用救了你的恩情來不斷的賣慘,向你展露傷痛,然後以此來求愛,你一定不會拒絕,你這種人骨子裏善良,注定要被我這種狡猾的小人所利用……”

    孫菀菀捂著他的嘴,眼神怔怔的看他,帶著濕漉漉的水氣。

    “我不喜歡你這樣說自己,雖然……是真的。”

    “看吧,我的內心就是如此卑劣,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謝知言吃吃地笑著,眼角眉梢滿是自嘲。

    他們還沒有領證,本來計劃是明天去領證,現在臨時出來蜜月,這證一時半會是領不成了。

    如果孫菀菀此刻掉頭走人,那麽兩人就一點關係也沒有,辦過婚禮也沒什麽,現在都認法律上的紅本本。

    “我走了你怎麽辦?”

    她伸手去摸他的眼睛,隻覺得裏麵充滿落寞,直覺想要撫慰他。

    “就繼續這樣活著唄。”

    “你能保證一輩子不變心嗎,一直這樣喜歡我?”

    “不能。”

    孫菀菀立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你說什麽?”

    她明顯是在給台階,居然有男人在這種時候煞風景?

    “我不能給你一輩子愛你的保證,因為未來不可預期,尤其是對於我目前的情況來說,如果你愛上了別人或者離開我,那我估摸著會恨你。但隻要你在我身邊一天,我就能保證是全心全意喜歡你的。”

    謝知言的性格在某些方麵是有些偏執,這點孫菀菀已經看得清楚。

    聽到他這番話,不禁笑了出來。

    “是嗎?剛剛是誰故作大方的要我好好考慮要不要離開?那我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

    “那你記得慎重一點,如果你真的離開……”

    他趴在她頸窩處,聲音暗啞。

    “你會怎麽樣?”偏偏她調皮的想知道。

    “我會偷偷哭的。”

    孫菀菀想動,卻被按住。

    “別動,不騙你,我真的會哭。雖然表麵上可能很強硬,甚至會叫囂著恨你,但我會心痛的要死,肯定會一直哭,等你回頭看我一眼。”

    “你不會……現在就哭了吧?”

    孫菀菀伸手摸他的頭,心底柔軟一片,“好了好了,隻要你一直喜歡我願意維護我,並且對婚姻忠誠,我是不會離開你的。聽到了沒,別哭了,乖啊。”

    殘疾人沒什麽大不了的,像她爸那種四肢健全裝好男人裝了幾十年,一朝翻臉無情那才叫可怕。

    “拜托,今天是我們新婚之夜,你打算就這麽抱著我哭嗎?”

    孫菀菀使出了終極殺招,果然這男人理智回來了。

    “那你告訴我,你在害怕些什麽。”

    謝知言抬頭,眼眶微紅。

    “我……好吧,既然你都這麽坦誠了,那我也說出來。我怕我們的婚姻抵不過家庭瑣事,最終變得一地雞毛麵目全非,我怕處理不好婆媳關係。”

    謝知言要的就是這種雙方交換心事的感覺。

    他振作起來,一把摟過孫菀菀。

    “別擔心,我很乖的,隻聽老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