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拆白黨x絕戶女(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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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要說什麽,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可說的?”

    餘露露氣不打一處來,她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這才睜開眼睛看他。

    “是不是又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啊,不用再裝了,還挺下本錢的,都能搞個真受傷出來。”她眼睛掠過他的腰腹處,剛剛的撕扯好像扯到了傷口,又開始滲出血跡,她應該痛快的,手臂卻不自覺的悄悄鬆了力道。

    心裏又氣不過,簡直都要氣死了好嘛,幹脆扭臉到一旁不看他。

    “行了行了別氣了,都是什麽事兒啊就把你氣成這樣,快成河豚了。”

    謝知言無奈歎氣,身上疼,頭更疼,“你到底是怎麽了,我哪裏花心哪裏又裝深情了?”

    他忍著疼拉著餘露露往回走,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訴她,我很疼,我再忍,別反抗。

    餘露露一時沒留神讓他得逞,他又重新打開大衣櫃,沒好氣的說,“再仔細看看。”

    “看什麽,看你養的女人品味多好麽?”

    那一件件一套套的,無不是精品,要在百貨商店提前訂貨的。餘露露看著紮眼的很,可沒等她再發脾氣,隻聽謝知言解釋。

    “哎呀,真是拿你沒辦法,這些衣服都是給你買的!”

    給、給她買的?

    餘露露瞪大眼睛,“你給我買衣服幹嘛……不對,你騙鬼呢,以為隨便說說我就信。”

    “是,我騙鬼呢,千萬別信。隻是剛好和你的尺碼一致,巧合罷了,至於這件、這件還有這件,也和當初你逛百貨商店的時候看到並且喜歡的樣式相同,真的太巧了,我養的那個‘女人’和你的審美一模一樣,包括哪些沒開封的胭脂水粉,香水口脂,也都碰巧是你喜歡又不好意思去買的。真的,別信,都是巧合。”

    謝知言癱倒在一旁的沙發上,捂著腰間一側,臉色慘白。

    嘴裏卻不再客氣,一樣樣數落著。

    餘露露越聽越心驚,之前以為是什麽狐狸精的東西,她眼角都沒撇一下,可眼下仔細看去,果然就有兩人曾經逛街時她多看兩眼的衣服,沒想到他都記得,還買了放在這……

    女人是經不起聯想的,這麽一聯想,那真是浮想聯翩,驚濤駭浪。

    “可是你、你幹嘛要買這些東西?”

    還悄悄放在這,如果她不再和他好,從此也沒機會踏入到這裏……他圖什麽呢?

    “我當初不懂,差點幹了混賬事,連累了你,現在我明白了,就算再喜歡也不能偷偷摸摸,要靠自己去爭取,而不是藏頭露尾的耍心眼。這些東西,原本是看到了就想到你喜歡,沒有多想就買下來了,後來見著漂亮的衣服就想買給你,別家的姑娘都成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無憂無慮的,用最時髦的香水胭脂,大手大腳的花錢,我也想給你這些。我的露露比她們都美,合該用最好的。但,那隻是心裏默默想著,給自己一個念想罷了,倒沒想到還真有這麽一天……”

    他微微合眼,或許是有些不敢看她,又或許是沉浸到了某些回憶中。

    “我們分開了這些日子,每每想你的時候,就買點這些個東西來這裏坐坐,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不,比我想的還要美。”

    他睜開眼,看著餘露露,那意思不言而喻。

    餘露露睫毛輕顫,雙手似乎不知道應該放到哪裏,她想要罵他兩句不莊重,卻怎麽也罵不出口。

    想他一個人,守著一段無望的愛戀,隻能靠著幻想和思念偷偷給她買東西,而且是注定得不到回應的。要不是這場槍殺,她此刻應該和他分說清楚,從此一拍兩散了吧?

    她、她簡直不是個東西。

    “我不知道,對不起。”

    她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步步挪到沙發旁,看著有些虛弱無力的男人,緩緩蹲下來。

    謝知言伸手,和她的手握著,有些認命的閉眼睛。

    “下次還說不說我養女人了?我裝?我活該去唱戲?”

    餘露露低著頭,像是撥浪鼓一般搖起來,“不說了不說了,你給我解釋清楚我就知道了。”

    她抬眼,大眼睛濕漉漉的,眼角微微泛紅,“那咱們現在去醫院行嗎,我怕傷口發炎,那就壞了。”

    “你這一張小嘴啊。”謝知言擰了擰她的唇角,“真是什麽紮人就說什麽,那一刀刀的,心都恨不得給我捅成八瓣,比起來身上這點傷算什麽,且死不了呢。”

    餘露露隻當他生氣了,眼淚啪啪往下掉。

    委屈巴巴的再也不敢耍橫,一味的想哄著他去醫院,打那個叫盤尼西林的抗生素。

    “我知道錯了,等你好了我讓你罵回來總行了吧,可現在你不能拿身體開玩笑,而且你不是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嘛,大不了,大不了我答應你,跟你好就是了。那你要是因為諱疾忌醫出了什麽事,讓我去哪跟你好呀。”

    粉嫩的小嘴罵起人來犀利尖酸,哄起人來也不遑多讓,配上她天生嬌嬌軟軟的模樣,恨不得能哄死人。

    直哄的謝知言失笑出聲,“哎,讓我怎麽說你好,簡直是個祖宗。”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聽到謝知言的吩咐,人進來,餘露露才發現是醫生背著藥箱,還有一個謝知言的兄弟跟著。

    原來是早就請醫生去了,那她剛才費不完的口舌說那麽半天,他當看戲了是吧?

    想起自己甚至還答應了……

    她小臉一冷,起身就要走開,卻被謝知言扯過去。

    “嘶,露露,疼疼疼。”

    “嫂子,麻煩你扶著點兒,醫生這就要用藥了。”

    那兄弟不知道比餘露露大了多少,喊起嫂子來幹脆利落,一點也不結巴。

    餘露露本來想走,看著醫生拿著鋒利的手術刀挑開那潰爛的傷口表層……不知道該有多疼,她手抓緊了他的,緊緊地靠在他身邊,就算心裏十分害怕也再也沒提生氣的話。

    “傷口遇到了些汙染,不過好在不算嚴重,清創後重新包紮,注意不要碰水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