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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羽豐感動不起來了:“那你弄這麽多幹嘛?也不嫌棄浪費。”

    “漂亮啊, 這不怕你嫌場麵太寒磣,不肯答應嗎?”

    趙羽豐撅著嘴摟住男人脖子抱怨:“都是一家人了講究這些幹什麽?”

    賀相堯笑得有點傻, 把人抱著可勁兒親,心想:終於成一家人了。

    小粉絲們還未消化完昔日影帝疑似出櫃的消息,賀相堯又大大方方的在新聞發布會上摟著小模特宣布他要結婚。

    趙羽豐傷舊傷未愈, 遮瑕膏刷得比城牆還厚, 假發蓋住了大半張臉, 看起來又蒼白又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要吹倒。

    現場直播視頻迅速在網上掀起一片血雨腥風,網友評論褒貶不一,有祝福的,也有謾罵的,但毫無疑問,病弱美人風又被趙羽豐帶火了。

    趙羽豐對這些毫不知情,他忙得像陀螺, 又要試衣服, 又要選發型, 還要回賀家老宅認人。

    賀相堯非常不想把自家的小寶貝帶回去,采取消極抵抗, 一路磨磨蹭蹭,各種不情願。

    趙羽豐忙得很, 火氣也大, 心中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你是不是後悔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沒有, 沒有”, 賀相堯連忙否認,瞧見他家寶貝疙瘩眼圈都紅了,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做夢都盼著這一天呢。”

    趙羽豐癟著嘴,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砸,賀相堯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臉,大拇指拭去流下來的淚珠:“寶貝,怎麽又哭了。”

    “我看你就是不願意,這婚還是別結了。”

    賀相堯哪裏還顧得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思,把人摟懷裏哄,又是對天發誓,又是交銀行卡密碼表衷心,急得甚至連鼻尖都滲出了細汗。

    哄了好一會兒,趙羽豐終於破涕為笑,膩膩歪歪的倒在男人懷裏:“你家裏人都是什麽樣的啊?”

    賀相堯捏著小模特的小手指從指尖一直揉到掌心:“一個鼻子,兩個眼睛。”

    “這算什麽回答”,趙羽豐不滿,扭著身子動了動,壓到一個大東西的時候突然僵住,壓低嗓音:“你可別亂來,咱們今天還有正事兒。”

    “不亂來”,賀相堯給了保鏢甲一個眼色,保鏢甲立即找地方靠邊停車。

    車裏隻剩下兩個人,青天白日的,又是馬路邊,人來人往,趙羽豐慫得很:“回……回家再來吧。”

    “回家做是回家之後的事兒,現在是現在的事兒。”

    怕車身晃動被人看出異樣,賀相堯不敢大力衝撞,隻敢頂進去慢慢研磨。

    趙羽豐扶著椅背嗚嗚咽咽的哭,他最受不住這種慢吞吞的折磨,水淌得座椅都濕了,又不敢破口大罵惹男人生氣,隻偷偷在心裏罵賀老板是畜生。

    保鏢甲乙丙蹲在不遠處,他們隱隱約約聽見了哭泣聲,心情複雜。

    保鏢乙歎了一聲:“要是也有個細皮嫩肉的小帥哥天天給我弄就好了。”

    保鏢甲搖頭:“得了吧,你沒看見老板低聲下氣哄人的時候?每次都非要把小少爺惹生氣,真惹哭了,又要著急上火。”

    保鏢丙有些失落:“老板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長這麽大還沒嚐過那滋味呢,有性生活可真好。”

    保鏢乙靈光一閃:“要不咱們試一試?”

    保鏢丙嚇得差點把舌頭咬了:“哥,你別嚇我。”

    三人平時天天處一塊兒,熟得就像左手和右手,保鏢乙也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到了,回過神就是惡寒:“說著玩呢,別當真。”

    保鏢丙心有餘悸:“下次別說這種話了,聽著怪滲人的。”

    保鏢乙摸摸臉,心想:我長得有那麽不堪入目嗎?

    車子在路邊停了一下午,期間有兩次交警過來貼罰單都被甲乙丙糊弄走了。

    趙羽豐哭太多,兩隻眼睛又紅又腫,嗓子也啞得說不出話,賀相堯扯濕巾給他擦了屁股,又把真皮座椅上留下的東西收拾幹淨,最後拎著一袋兒用過的套兒和髒了的濕巾打開車門。

    趙羽豐聽見塑料袋裏有水聲,羞紅了臉,賀相堯捏著他的臉頰:“都是你流的,害臊什麽。”

    “滾去丟你的垃圾。”

    趙羽豐臉皮薄,沒好意思讓保鏢甲再回來開車,賀老板親自坐駕駛室充當司機,保鏢甲乙丙隻得去蹭其他保鏢的車。

    車快到賀家老宅,趙羽豐終於想起一件事兒:“咱們做的時候他們在哪兒?”

    “哪個他們?”

    趙羽豐瞟瞟跟在後頭的兩排保鏢,賀相堯懂了:“自然是在旁邊等著。”

    趙羽豐臉都綠了,細思恐極,想到他在**的時候有十幾個人在守著,他就笑不出來,而且賀相堯那畜生每到那時候都變得口不擇言,像什麽“寶寶你好會夾”、“水好多”這些混話更是張口就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旁人聽見。

    賀相堯逗他:“這時候知道害臊了?”

    趙羽豐瞪了他一眼,硬氣的自己走到前麵,沒走幾步就停下了,賀相堯湊過去陪笑臉:“寶貝,是我不害臊,不要臉,乖,不生氣。”

    趙羽豐腰酸腿又軟,感覺沒清理幹淨的東西大股大股的往外流,小臉紅得像番茄,咬了咬唇,雙臂張開:“抱。”

    “好好好,抱。”

    賀相堯像抱小孩兒一樣讓趙羽豐坐他手臂上,時間久了,他自己留下的東西就滲透了兩層棉大衣。

    手臂上濕漉漉的,賀相堯疑惑了一瞬,明白過來,進屋之後沒搭理早早守在客廳的眾人直奔二樓。

    趙羽豐心裏很忐忑:“這樣不好吧?”

    “沒什麽不好”,賀相堯用腳勾上房門,摟著寶貝疙瘩倒床上,胡亂在他頸窩拱:“我媽巴不得我早點找個人。”

    房內貼著一張放大了百天照,照片上的賀相堯穿著小熊貓開襠褲,露出來的家夥比花生米還小。

    趙羽豐被他拱得很癢,趕緊轉移話題:“那小孩兒是誰啊?真可愛。”

    “是我”,賀相堯捏捏小豆子:“寶寶,你更可愛。”

    趙羽豐又被搞哭了,哭到晚飯才被洗幹淨抱下去。

    賀母原本幫兒媳準備了座位,還貼心的墊了兩層軟墊,見兒子抱著不肯撒手,也沒說什麽。

    賀老爺子見過許多大世麵,他沒對孫子找個男人回來有什麽異議,就是看不慣小年輕膩膩歪歪的樣兒:“ 成何體統。”

    賀相堯麵不改色:“豐豐最近在調理身體,我們準備明年要個孩子。”

    賀父驚訝:“男人也行?”

    “爸,沒事兒多看書,m國那邊早就有這項技術了。”

    賀老爺子臉色大變,頓了頓,殷勤的給趙羽豐夾了一筷子雞蛋:“是該好好補補,太瘦了。”

    趙羽豐心裏沒底,下桌之後扯著男人的衣角偷偷問:“真的還是假的?”

    “唬他們的,那技術現在還在實驗階段,不過現在已經在老鼠身上實驗成功了。”

    既然在動物身上都實驗成功了,說不定過幾年就會大範圍推廣,趙羽豐還真有了點小期待:“如果能行,你喜歡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都喜歡,隻要是你生的。”

    趙羽豐頓了頓:“我生……難不成從屁股裏出來?”那不得撐裂了。

    賀相堯:“……”

    第二日是個難得的豔陽天,趙羽豐脫下羽絨服換上比男人小一個號的西裝,轉了一圈:“好看嗎?”

    西服很合身,把那小腰掐得不盈一握,也襯托得那小屁股更翹。

    賀相堯吞吞口水,上手撫摸:“好看。”

    趙羽豐一巴掌將那隻手拍開:“別把衣服弄皺了。”

    “都結婚了,摸兩下都不行”,賀相堯小聲嘟囔:“這待遇還趕不上剛認識的時候。”

    “你說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出去吧,大家都在等著。”

    趙羽豐圈著他的脖子撒嬌:“抱我。”

    他昨天被折騰得太厲害了,現在腿軟得像麵條,屁股也疼,一點都不想動。

    賀相堯把人打橫抱起:“寶貝,等會兒交換完戒指咱們就直接去度蜜月吧。”

    “隨便”,趙羽豐臉又紅了:“都睡過那麽多次了,還度什麽蜜月。”

    賀相堯眼睛發暗,意味深長的說:“這不一樣。”

    趙羽豐沒聽懂,門推開之後他就緊張得什麽都不會做了,僵得像是一尊雕像,木愣愣的,男人說一句他才知道動一下。

    婚禮在各大商圈都有大屏幕直播,趙羽豐傻不愣登的模樣圈了不少粉,一些原本是路人的少女突然get到了他的萌點,尖叫聲此起彼伏“我也想要這麽乖的男朋友”、“好可愛,像隻小兔子”、“太萌了吧,耳朵都紅了。”

    趙輝此時正在挨打,拿著趙羽豐給的錢到賭場揮霍了一段時間,又欠了一屁股債。

    打手頭子拽起他的頭發:“不還錢是吧,嗬,還真當我沒辦法。”

    他被像死狗一樣拽上麵包車,車裏的人等得無聊了正在看電視,趙輝隱隱約約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抬頭瞟到視頻中的那張臉渾身一震,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有錢還,我兒子是趙羽豐,我兒子是趙羽豐。”

    “呸”,打手皮笑肉不笑:“你兒子是趙羽豐,我看你是瘋了吧。”

    拿著平板的人仔細對比:“別說,還真有點像。”

    能生出趙羽豐那種小帥哥,趙輝的底子也不差,打手摸了摸下巴:“有點意思,你今兒不用斷手了。”

    趙輝心裏一喜,看見打手的表情之後喜悅煙消雲散:“你想幹什麽?”

    打手一邊鬆褲腰帶,一邊招呼其他人一起:“快來,咱們也享受一把有錢人的待遇。”

    有人在混亂中摸了一把趙輝的屁股,提議道:“咱們把他送去微整,整成和那什麽趙羽豐一樣,以後絕對不愁客人。”

    其他人紛紛附和,趙輝疼得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像是從中間被人劈開。

    打手吐了口唾沫:“操,真緊。”

    “快點,我也要試試。”

    “媽的,你去上麵。”

    趙輝耳朵嗡嗡的響,他看向車外,寒冬臘月竟然有不知名的小花在路邊綻放。

    他心裏有瞬間的後悔,很快又煙消雲散,再來一次,結局也沒什麽不一樣,就這樣吧,他應該很快就會下去陪芸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