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到華山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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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那輩分不就亂了嗎?”孫冗淵尬笑道。
“這……我就不管咯,我那師兄啊,要是哪天你我能猜透他要想什麽啊,那他就不是華山未來掌門人李白了。”胤宮離笑了出聲,便離開了。
孫冗淵看著他的背影,心想還真是,李白的思想還真不可能有人能夠猜透,幾個月以來,李白對他的教誨雖隻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不過對修煉神識這一方麵卻從未懈怠過。
李白總說孫冗淵的青蓮劍歌還沒有到火候,孫冗淵還不信,現在看了昨日,哎,果然啊,正如李白所說需要曆練,孫冗淵是還缺點東西。
孫冗淵回堂吃了份早飯,他現在的身份已然全部公開,就是李白的真傳弟子,論輩分說起來還是一些弟子的師兄呢,像之前內堂的四人不就是他的師弟師妹嗎?
吃完早飯,孫冗淵便受著胤宮離的想法去給這四人上課,做每日修行了。
不過……
孫冗淵哪知道什麽修行,不就是練劍然後練氣嘛,至於怎麽練他都隻是照做李白動作而已,根本不知道什麽口訣什麽心法之類的,這怎麽教嘛?
過了午飯,其他人早早地離開了,堂內隻留下了孫冗淵一人,明明就隻剩下一口飯了,孫冗淵還是慢吞吞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著,希望接下來能晚來就能晚來,最好就別來。
唉,還是不行麽?孫冗淵被人趕了出來,一臉無奈也無助,真心不知道為什麽李白會給他這麽個差事,“師傅啊,你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麽藥啊。”
不過該來的還是得來,孫冗淵很不情願地被迫離開了齋堂,趕他的人似乎是因為李白的緣故,對他又凶又懼,孫冗淵雖在鄉井之地土生土長了十幾年,但這一個月裏,他學到了很多,不會再那麽無理取鬧了,不會凡事便是武力解決。
“師兄?”從不遠處傳來的一聲徹徹底底地打斷了孫冗淵的思緒,這聲音很甜很柔,是個女孩子。
孫冗淵聞聲望去,原來之前的四人已然來到了他們麵前,他這也才剛剛拿到了從胤宮離那裏得到的任務,說實話孫冗淵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任務上寫著下山砍柴……並且傍晚回來……
要知道孫冗淵現在就算是不喝酒也還能忍忍,酒癮還沒大到像李白那樣的無藥可救,可這點……實在無言以對。
孫冗淵漫步來到他們四人麵前,他過於懶散的動作竟讓在場的幾人還小聲發出了幾聲“切”。
孫冗淵皺皺眉,隨意打量了下麵前的四人。
分別名為有輝,少庸,知如,他們的樣貌也有不凡,隻不過孫冗淵不會再多注意,畢竟是男孩子,隻知道剛剛有輝冷哼了幾聲“切”,性格也較為激進,和市井鄉鎮的孫冗淵於軾基本沒有兩樣。少庸和知如是親兄弟,因為戰火的緣故,雙親死於異鄉這才逃到了華山,胤宮離曾說道:“他二人是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翻越才到達這華山殿的。”
最後那位聲音較為甜美的女孩子叫做霜蘭,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不論從外貌還是從氣質她都要比之前三位要高上許多,可行為舉止卻又文文雅雅並沒有那麽高貴,她不同是被人送上來的,剛送來時她還正處繈褓中,而送她來的那人前腳剛到便已斷了氣,而名字也是由前任掌門人所取。
孫冗淵摸摸頭,扭扭脖子,行為仍舊很是散漫,有輝對他冷哼的兩聲讓他有些許不滿,但他不能生氣,萬事得忍住,強笑道:“今天我就是你們……的師兄了啊,我叫孫冗淵,你們叫我師兄……喊名字也可以,那個……我們今天修行任務是下山砍柴,傍晚回來。”
“是。”幾人異口同聲。
“但……”少庸說道,“師兄,那要砍多少?”
“這個,你們平時砍多少就砍多少吧。”孫冗淵沒說兩句剛剛有的那麽點小火一下子就被滅的無影了,反而現在是一肚子的尷尬,他哪知道要砍多少,論資曆這四人哪個不比他高?他昨天才上的山!“那我們出發?”
“是。”幾人便又異口同聲,但聲音中依稀可以聽得到,少輝的不滿,甚至懶散程度不比孫冗淵要差。
就這樣幾人拿上斧頭,背上竹樓,幾人便形成幾隊的陣型下了山。
大殿裏……有兩位長老正朝著孫冗淵一行人望去。
“是嗎?果真是千年一見的劍脊梁骨,天賦卓越啊,小小年紀竟然就有如此修為,假以時日,必定能結束這亂世。”
“亂世?師兄,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大唐開元盛世已經許久,百姓繁榮已經許久了啊。算得上大事的也就隻有那場屠殺了,還有的就是……”老者遲疑了一下,“九幽冥火功之事。”
另外一名長老眉頭微微一皺,“是嗎?師弟你還是太年輕了,你總是這樣,生於憂患,死於安逸啊師弟。”
“多謝師兄提醒,不過還請師兄明示。”
“塞外安祿山,長安保龍派,以及還有我們八大門派主張叛亂所成的八峰門,哪一個不是隱患?而且大唐裏更是有數不清的勢力,哪天他們要是聯盟在一起,我們這些江湖門派真的能避而再避嗎?!”長老轉身朝向另外一名長老眉頭緊鎖,“別忘了還有海外仙門!”
“師兄放心,前掌門曾說過隻要相信還有明天,那我們就絕對不會在今天滅亡。”說罷微微一笑,便轉身離去了。
那位長老離步遠去,獨自留下了那一人,此人看向藍色而無際的天邊,天邊的雲結成一朵連成又一朵的花瓣,花瓣的形狀如同蓮花,潔白的雲與蓮花又相互相應,毫無瑕疵。花瓣縫隙中的陽光漫空傾瀉下來,注進萬頃碧波,使本應該清冷的華山有了那麽絲溫暖。
“哎,這還不過才甲子,我怎麽就有點累了呢?難道是真的老了嗎?”長老笑了,他很少笑,也幾乎沒人見過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