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終有不測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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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酒樓的老板娘基本從不露麵,這次麵世恐怕也是這些年為數不多的一次了。
老板娘遠遠地看去像是小家碧玉,卻不料性情剛烈。柳眉幽眸之間竟然透露出一股英氣,秀美俏皮的臉上一股絕不妥協的氣勢散發出來,真是讓人又憐愛又敬佩,時間的流逝給她的臉上也留下的輕微的痕跡,眼角的淚痕是日積月累留下的,恐怕是洗不盡了。
“老板娘。”老板娘身後傳來一聲聲音。
老板娘沒有回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賬本,隨即灑脫回道:“這些年把酒樓給你打理看來是對的。”她站起身子,看著身後的那人大大咧咧地一笑:“這麽多年,你也老了啊。”
“哪裏,萬金受老板娘之福才會有如此成就。”他彎腰鞠躬給麵前的老板娘行了個大禮。
“哪有,你本來就是沒落貴族之後,老娘隻是給了你可以翻身的本金罷了,說道謝我還得謝謝你把我這家老店開得這麽好呢,我每去一地都能見到‘天下第一酒樓’的牌麵。”老板娘上前拍了拍萬金的肩膀,示意他起身。
萬金和老板娘也算得是老交情了,要不然老板娘可不會將酒樓交付於他管理,至於動作他自然也是明白,緩緩地將自己的身子直了起來。
“叫什麽老板娘啊,叫姐。”老板娘看了他兩眼,瞅了兩眼萬金的大肚腩,大聲笑出,尖銳的聲音刺穿了地板,就連包廂中的客人也能聽得一清二楚,“看來這些年你沒少吃好東西啊。”
“哪有,姐,你回來了,那姐夫呢?”萬金摸了摸頭,尷尬一笑。
“我哪知道,二十年前就再也沒見過了,可能是死了吧。”老板娘轉身走進廚房,“喂!我放酒的地窖呢?這麽多年沒回來,好歹請老娘喝上一杯啊。”
萬金看著她的背影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爽快回道:“好嘞姐。”
與此同時。
“於哥,你和吳凡是什麽關係?”思瑤兩腮紅潤,低著頭沒有看向於軾,低聲說道。
於軾拉著思瑤走了很長一段路。
路上,於軾說了很多話,不過基本都是聊著路邊的所見所聞,似乎沒有聽得到思瑤的問題,也許是沒有聽見吧,因為思瑤的聲音實在太小。
“晚上想吃點什麽?回到巷街道我給你做。”於軾轉頭一笑,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俊俏,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在此時卻展露著前所未有的溫暖,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這樣的氣息則正是他灼煉兩年的成果之一。
思瑤的臉好像綻開的白蘭花,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嘴角上揚的是一個完美且美麗的弧度,路邊的行人不禁想對她多看兩眼,畢竟這種不沾染人間煙火的姑娘已經是極為少見的了。
再看路人對於軾的表情,大都是因為嫉妒……
屋簷之上,若有情緩緩揮動著扇子,看著下麵的於軾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這個女孩不就是明護法所救的那個女孩嗎?她和於軾又有什麽關係?”
兩年之前,深夜,大山洞穴中。
“咳咳。”若有情看著眼前的這人扇了扇子,微微笑道,“這小子的神識很特別啊,咳咳。”若有情眼前的這人正是江千言,縱使江千言的神識威力再如何的強大,在神識境界碾壓的情況下反抗,都隻是垂死掙紮罷了。
說完若有情轉身過來,和藹地說道:“這人是學士院的人,肯定會有人來救他,你們看好了。”
“大人,人我已經抓到了。”一名黑衣人道。
“哦?是嗎?”若有情上前看來,大喜道:“真是莊敬酒啊,這一股子的酒氣,果真是分外清香。”
“你們抓我做什麽?”莊敬酒渾身顫抖道,他身材高瘦,著破布爛衣,雙眸無神,八字小胡,頭發散亂,看樣子是很久沒有打理了。
“一個月前,天鬥世家已經被滅門了,你知道不知道?”若有情依然笑著,笑容配上這裏陰暗的洞穴,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我,我,我知道。”莊敬酒跪在地上連看若有情的勇氣都沒有,一個勁地磕頭饒命。
長安城誰不知道莊敬酒是出了名的膽小,被鬼派的人抓住還沒有尿褲子都已經是不得了的大事了。
若有情知道,在這裏和莊敬酒談話實在有失風雅,再加上這裏的陰森恐怖,恐怕莊敬酒一會兒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咯。
若有情再想,如果再找不到毒蓮漫花想必到那個時候,魔煞就會吸食教眾來維持自己的精神了吧。
“再幫我調查一個人可否,這是我私人拜托於你的。”若有情低頭彎腰將嘴湊到莊敬酒的耳邊低聲說道:“幫我查一個叫於軾的人,他原本住在巷街道附近,現在是學士院弟子,他的隊友還有一名你們天鬥世家最後的一名嫡子:莊世元。”
莊敬酒的眼睛突然瞪大,“我幫,不要傷害元兒,可不可?”
若有情直起身子,露出完美的笑容,將手中的白扇收起別在腰間,伸手將癱倒在地上的莊敬酒緩緩扶起,“這就好,這件事我不催你,但毒漫蓮花的事情你得快,教主可等不了你。”
現在。
“於軾,你到底是誰?金世幫?天羽閣?和你都是什麽關係?”若有情站在屋頂臉上露出深思的神情,眉頭緊鎖,舉止投足都極為優雅可觀,自言自語道:“天下終有不測風雲,大唐的祥和想必很快就要遭受滅頂之災,兩年前你所有的行蹤做得確實隱秘,但為何兩年後卻要在修武大鬥會之中如此展露鋒芒?你的目的讓我著實有些好奇。”
看著於軾拉著思瑤登上馬車朝著巷街道的方向疾馳過去,在路的盡頭形成了一個小點,他麵無表情地又開口說道:“不知為何,我對那個叫於軾的總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說罷,他冷笑一聲消失在了屋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