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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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綾的身上其實並不髒,氣境高手,肌膚如玉,不染塵埃。不過她還是聽吳北的,先衝了一個澡。
紅綾洗澡時,他撥打李廣龍電話,說:“你讓龔家來酒店見我。”
李廣龍:“兄弟,不去龔家了?”
吳北:“自己挑的地方,更放心一些。”
“好,我馬上通知他們!”
龔家,接到電話之後,龔雷冷哼一聲:“這個吳北,真是太過分了!”
大廳裏,除了龔家人,還有一個青年男子,他身材高大,大馬金刀坐在中間位置,昂首直腰,臉上透著狂傲之色。
聽到龔雷的話,他一挑眉:“龔叔,出什麽事了?”
龔雷歎息一聲,說:“張少,我龔家攤上事了。我們得罪了一位武林高手,那人號稱省府第一青年高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有一次,他在大街上調戲一個女孩,奇兵就說了他一句,他就把奇兵給打了一頓,還殺死了我龔家的幾名保鏢。”
“這還不算,他還要讓我們龔家賠償他一個億!並讓奇兵當麵跪下來,給他磕頭道歉。你說,這不是侮辱人嗎?”
“豈有此理!”青年人一拍桌子人,他正是張子雄,省府高手張寒水的兒子。
“你們不用怕,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那人在哪裏,我去會會他!”這張子雄立刻道。
龔奇兵眼睛一亮,道:“張少,那人在酒店,正等著我們給他送錢。”
張子雄冷笑:“我倒要看看,他這個省府第一青年高手,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吳北等了一個多小時,有人敲門,打開房門,看到一群人站在外麵,為首的是一個高大的青年男人。
這人冷冷盯著他,問:“你就是吳北?”
吳北淡淡道:“是我,你是什麽人?”
說話的,是張子雄,他冷笑一聲
:“你膽子不小,敢來省府撒野!”
吳北麵色一沉,這龔家果然不老實!
他當即沉聲道:“你們浪費了唯一和解的機會!”
張子雄冷笑:“和解?你想多了,本少是來教訓你的。知道我是誰嗎?”
吳北:“不管你是誰,都可以滾了!”
“放肆!”張子雄一步踏進來,欺身一拳打向吳北。
吳北麵皮冰寒,手一揮,他的拈花指就點中張子雄的幾處大穴,後者隻是力境高手,頓時就悶哼一聲,仰頭就倒。
龔奇兵立刻扶住他,叫道:“張少,你沒事吧?”
然後他抬頭,陰冷地盯著吳北:“你知道他是誰嗎?”
吳北皺眉:“他不是龔家人?”
龔奇兵“嘿嘿”一笑:“他叫張子雄,是大禪寺俗家高手張寒水的兒子。”
張寒水,省府僅次於周佛生的高手?吳北有些意外,感覺中了對方的圈套,但他並不慌張,而是盯著龔奇兵:“居然算計我,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龔奇兵冷笑:“後果就是,你死定了!”
就在這時,幾名刑捕衝了進來,他們看了一眼地上的張子雄,問:“人是你打的?”
吳北冷笑,這龔家真不要臉,居然還動用了官府的力量。他淡淡道:“是我。”
這幾人,立刻給他拷上銬子,道:“你故意傷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吳北對身後的剛子和紅綾說:“紅綾,在這裏等我。剛子,給李廣龍打電話。”
剛子連忙說:“好的老板。”
紅綾則
微微點頭,將放在劍柄上的手,輕輕拿開。若非吳北說這麽一句,她已經出手了。
吳北被帶走,張子雄也給抬走了。
張子雄渾身不能動彈,他被人抬到了車上,一個中年男人過來檢查了一下,對龔奇兵說:“傷的很重,功夫隻怕廢了。”
龔奇兵冷笑:“這下有好戲看了!”
吳北被押上車,不久後就被帶到了省府刑捕大隊。 .??.
一名穿皮靴的男人走過來,掃了吳北一眼,問:“你打了張子雄?”
吳北:“他先攻擊我。”
男人留著胡茬子,三十多歲,他呲牙一笑,衝吳北豎了豎大拇指:“有種!”
然後說:“先關起來。”
吳北被關進一間單獨的屋子,屋子很大,沒有椅子,隻有一張石幾,大概一百個平方米。
他幹脆就坐下來,打坐練氣。
李廣龍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又驚又怒,思量了一下,就把電話打到刑捕大隊。作為省府的地頭蛇,他總是有些人脈有關係的。
接電話的,正是那皮靴男子,他道:“龍爺,有何指教啊?”
李廣龍笑道:“趙大隊,聽說你們剛抓了一個叫吳北的人?”
趙大隊名叫趙劍星,是刑捕大隊的大隊長,和李廣龍有幾分交情。他道:“是有這麽個人,不過他打了張子雄的兒子,人傷的挺重。你覺得,就算我放他走,他能活著離開省府嗎?”
李廣龍道:“這是龔家設計陷害啊。”
趙劍星:“是不是陷害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子雄受傷了,龔家說人可能會廢掉。”
李廣龍心底一沉,道:“龔家想怎樣?”
趙劍星淡淡道:“他們已經通知張寒
水,他應該快到了。你的朋友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運氣了。”
李廣龍心中一突,掛斷電話,他立刻駕車趕往刑捕大隊。
此時,打坐的吳北睜開眼,因為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對方反手關上了門。
這個人五十歲不到,穿的土裏土氣,像個老農民。他雙手上布滿老繭,穿著黃膠鞋,腰裏別著一個旱煙袋。
進來後,他坐到了吳北的一邊,先點上了煙,然後說:“你年紀輕輕,就是氣境高手,難得啊。”
吳北:“過獎了。你是龔家派來的人?”
“我叫張寒水。”他道,“你打傷的那個人,叫張子雄,他是我兒子。”
吳北沉默,看來,這是老子過來給兒子複仇了。
片刻後,他說:“沒想到大高手張寒水竟是這副打扮。”
張寒水抽了口煙:“我正在地裏插秧,就聽說子雄出事了。子雄資質不好,腦子不靈光,但為人並不壞。
他的意思很明顯,你打傷我兒子,你就是壞人。
吳北問他:“你看過傷勢了?”
張寒水冷冷道:“當然看過了,傷的很重。”
吳北淡淡說:“看著重,其實不重,他隻是中了我的暗手,我可以解。”
張寒水動容:“你能解?這麽說,他的修為不會廢?”
“當然不會。”吳北道,“龔家的人想借刀殺人,故意引我與令公子起衝突,好從中漁利。我當時就感覺不對,所以出手很有分寸,給令公子弄了一個‘假傷’出來。”
張寒水突然站起來,他向吳北一拱手:“還請您治好我兒子,張寒水感激不盡!”
吳北:“自然,我也不想得罪你這位大高手,讓他們把人帶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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